石木留點點頭,臉上笑的燦爛又高興,還帶着一絲求表揚的期待,“赢了!這一切多虧了隊長給我加油!我才能赢的這麼快!”
這麼一說,尋回倒覺得有些羞愧了,眼神躲閃了一瞬,“是你自己的實力獲得了勝利,況且我也沒有觀戰到最後。”
又怎麼能說為對方加油到最後呢?
石木留搖搖頭,身子前傾了一些,認真的看着尋回的眼睛說道:“隊長不是在開賽前給我說了‘加油’嗎?”
尋回一愣,沒有想到那麼遠的距離對方都聽到了?
石木留笑道:“因為隊長那一聲‘加油’,所以我才有赢的動力和目标!”
面前的人笑的燦爛又純粹,就像夏日的太陽,溫暖又明媚,尋回看的移不開眼睛,用自己沒受傷的那隻手拍了拍對方的腦袋,眸子柔和了下來。
一向冷淡銳利的眉眼忽然像被融化的冰,嘴角淡淡化開一抹弧度,他說,“做得好。”
石木留不明白自己是怎麼回事,看着這樣的尋回仿佛大腦又不停使喚了似的,嗓子有些發緊,整個人不受控制的慢慢接近對方,一雙澄澈的黑眸裡面似乎有火苗在跳動,他覺得自己不應該這樣做,可他偏生又控制不住自己。
石木留嗓子微微發緊,有些幹涸,他脫口而出問道:“隊長......我可以親你嗎?”
就像那天的晚上,車後座裡。
尋回呼吸亂了一瞬,心想兩個人都離的這般近了,你還問個屁啊?
尋回蒼白的臉頰微微染上了一些紅霞,指尖捏緊了膝蓋上的褲子,留下幾道深淺不一的印子,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臉,他低低嗯了一聲,“嗯......”
這個聲音就是一個開關。
就像一個不停發熱的機器,或者想要轉動但克制不去轉動的齒輪,石木留腦子裡某個按鈕被炸開了,最後一絲理智終于被洶湧的潮水席卷開來。
原本清澈一眼見底的眸子炸開一團火苗,石木留隻用一個低頭就含住了對方的唇,将兩個人的吐息和悶哼聲盡數吞進了嗓子眼裡。
“隊長......”
石木留忽然發現,自己腦子裡似乎隻有這兩個字,他兩隻手握住對方的肩膀,尋回冷冽的眼角激出一抹淚珠,眼尾泛紅,沒受傷的那隻手勾住對方的脖子,不至于讓自己無力的倒下。
兩個人吻得難舍難分,似乎在比誰先吞吃掉對方似的。
封閉的休息室裡隻有低低的喘息聲和暧昧的聲音,這時門口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十分不合時宜。
這人連門都沒敲,慌慌張張進來了。
“不好啦!不好啦!外面......”
石木留五感靈敏,各項數值基本屬于在人類的範疇裡的最高值,早在腳步聲逐漸接近的時候他就迅速做出了反應,尤其是餘光瞥間尋回呼吸急促,面頰通紅,眼角含淚的樣子,本能的将尋回一把拉近自己的懷裡,不讓外面的人看見對方。
李潤澤一推開門就看見了這一幕,隻見自家隊長将臉埋在石木留的脖子裡,而對方攬着尋回的肩膀,面無表情的看着門口,一雙漆黑的眸子冰冷無光。
似乎還隐隐帶着不悅?
石木留絲毫不見方才吻到失去理智的樣子,淡淡問道:“外面發生了什麼?”
李潤澤滿臉問号的扣了扣腦袋,隊長怎麼睡到石木留的懷裡了?
好像有哪裡不正常,但是算了!
還是外面的事情讓李潤澤更焦急,他脫口而出,“哎呀!你們快看會場直播的視屏啊!有人要挑戰隊長!”
石木留臉上帶笑,細看眼底卻沒什麼情緒,“知道了,我們待會兒就看,現在你能出去了嗎?順便把門關上。”
“哦......”
李潤澤還是覺得很怪異,他愣愣的将門關上,呆呆站在原地好一會兒,忽然反應過來:
老子幹嘛這麼聽話!?
還有!他這是被人趕出來了嗎?
門口傳來關門的聲音。
石木留這才看向仍舊揪着自己衣領,半個身子都埋在自己懷裡的尋回,他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提醒道:“隊長,人走了。”
尋回低低的嗯了一聲,但還是沒将頭擡起來。
石木留耐心的等着,然後用手輕柔的托着對方的下巴,“隊長?把頭擡起來吧,小心憋壞了。”
尋回這才順着對方的力道擡起頭來,哪裡還有半分冰冷銳利的樣子,面頰通紅的不像樣,臉上還有壓出來的幾道紅痕,額前發絲淩亂,狹長的眸子躲閃慌亂,十分的不安和羞澀。
石木留一愣,徹底移不開眼睛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總覺得尋回似乎就是他腦子裡的Bug,隻要和他有關,自己總會失控,不論是行為,還是理智,還是情感......
等等!
他有情感這一設定嗎?
類人系統會模拟人類的性格,分析人類的邏輯和行為,可是他有情感這一程序嗎?
尋回被石木留這麼目不轉睛的盯着,隻覺得臉燒的更厲害了,他咳嗽了一聲,“那個,不是說外面出事了嗎?”
石木留怔怔的點了點頭,抱着一種十分奇異又怪異的心情去打開電視屏幕,房間内頓時充斥着會場外的呐喊和喧嚣。
穿着亮色西服的主持人站在會場中心激情澎湃說道:
“第二輪個人排位賽今天所有的比賽都圓滿結束了!讓我們一起恭喜那些厮殺出來的勝利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