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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蟲神之子:無冕之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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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你的過去。】

【我們,是你的記憶。】

【我們,是每一段曆史裡的蟲神之子。】

【我們,就是你!】

不是,我不是什麼蟲神之子,我是琦寶·查圖查爾......

也不對,我根本就不是什麼雄蟲,我是四号系統,我是宇宙空間站裡誕生的類人系統,我是來完成任務的......

任務?

什麼任務?

對了!我是來消除反派的怨氣值,避免宇宙的毀滅。

【有區别嗎?】

好像......也沒有區别。

【生命巨樹記載着整個蟲族的曆史,代表着蟲族的過去,也記錄着你過去的記憶......姓名不過是個代号,不論你是誰,你的本質都隻有一個。】

【蟲神之子,醒來吧,等你醒來,一切都會明白的。】

【這是你既定的命運,和注定的歸途。】

琦寶睫毛顫動,他恍惚感覺自己躺在一片柔軟的草地上,痛苦如潮汐般褪去,隻有舒适和放松,鼻息間是青草和花的芳香,耳邊是清脆稚嫩的孩童在嬉笑。

而察覺到躺在草地上的黑發俊美青年睫毛顫動,恍惚要起身後,周圍嬉笑的孩童立刻閉上了嘴巴,像做錯事情的無辜幼崽,一個個蜷縮着肩膀,手背在身後,不安道:

“神子,十分抱歉,打擾您休息了。”

琦寶緩緩張開眸子,先環顧四周。

這裡是一片遼闊的草原,湛藍的天空,遠處有飛翔嬉笑的蟲民,還有一隻隻消逝在曆史中的星際巨獸,像山脈埋伏,懶洋洋躺倒在泉水邊,巨大的尾骨一下一下拍打水面,飛濺出虹色的水珠。

他垂眸看向自己的身體。

不是錯覺,他的身形修長高大了不少,比起之前纖細的少年身體更像一隻覺醒後的成年雄蟲,手掌也比原先要大了一圈,骨節修長,圓弧得指甲幹剔透淨,指縫間還有幾根纏繞的青草。

身上穿着一白色繁複袍子,下擺用紅色的血線繡着神秘符号,胸前衣襟不羁地敞開,露出白皙富有薄薄肌肉的胸膛。

“嗯,沒關系。”琦寶聽到自己冰冷的聲線。

是自己的聲音,又不像自己的聲音,但好像他該是這麼說話的。

幾個模樣稚嫩的孩童松了一口氣。

雖然神子素來冷酷傲然,不怎麼和他們親近,但也架不住所有孩童都敬仰喜歡生來完美的蟲神之子,因為......

因為每一隻小蟲都聽自己的雄父雌父說過蟲神之子的故事。

傳言蟲神之子是蟲族的過去和未來,永遠陪伴着他們,每當蟲族面臨巨大的存亡危急,代代相傳的蟲神之子都會覺醒血脈,用自己偉大複蘇的蟲神力量拯救他們。

可是,

等待蟲族度過浩劫,蟲神之子又會再度消失,陷入沉眠,等待下一個浩劫。

聽到這裡的小蟲往往大聲哭泣,因為在他們看來,沉眠不就是死亡嗎?

他們覺得蟲神之子好可憐,明明是拯救蟲族的大英雄,可卻要一次次迎來自己的死亡。

“神子,”一隻藍色頭發的小蟲鼓起勇氣,将身後藏起來的花冠捧在手心裡,小心翼翼遞到青年的面前,“這,這個是我我們做的花冠,希望,希望你喜歡......”

空氣一片死寂。

在長久的沉默裡,藍頭發小蟲的心像挂了秤砣一般漸漸沉下去,低垂的頭顱下眼眶逐漸彌漫水霧,就在他控制不住自己要哭出來的時候。

突然聽到衣料的摩擦身,還有不急不徐的腳步聲。

藍色小蟲愕然擡頭,就見到高不可攀,完美無缺的蟲神之子緩緩躬身,低下了頭顱。

明明什麼話都沒有說,可是藍色小蟲突然懂了,他顫抖着小手将花冠戴在蟲神之子那柔順如絲綢般的頭發上,愣愣站在原地。

直到蟲神之子頂着一頭和他冷峻高貴的氣質格格不入的五顔六色花冠,一步步離開的時候,小蟲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都做了什麼,立刻捂着通紅的臉頰,在草地上打滾,内心瘋狂尖叫。

琦寶宛如一個冷眼旁觀的看客,又像被禁锢在蟲神之子這具身體裡,他看着自己朝一顆生機勃勃,十人合抱都抱不住的參天大樹下走去。

周圍所有路過的蟲民,哪怕是在空中嬉笑飛翔的蟲們都紛紛落在地面朝他單膝行禮,似乎在他頭頂飛翔是一件很不恭敬的事情。

哪怕蟲神之子一個眼神也沒有分給他們,這份尊敬和信仰也絲毫不減弱。

這棵樹很奇特,樹葉是紅色的,琦寶靜靜觀察,他看着自己擡起白皙幹淨的手掌緩緩覆蓋在樹上。

就在指尖接觸古老的數身之際,他渾身宛如通電一般,視線天旋地轉,落入一片熊熊烈火燃燒的地面,方才靜谧美麗的草原不在,這裡隻有焦土般的廢墟。

充滿科技感的建築和大樓坍塌,頭頂黑暗壓頂,一隻隻瘋狂蟲化的蟲子,他們互相殘殺,互相啃食,嘶吼聲,求救聲不絕于耳。

等等!

琦寶看清了,蟲化瘋狂的雌蟲們在啃食雄蟲?

蟲化的雌蟲宛如捕獵的野獸,追捕着大街上逃竄的雄蟲,咬碎他們的腦袋,啃食其中的泛着淡淡光澤的晶核,而吞吃下晶核的雌蟲又恢複了清醒,陷入了痛苦崩潰的邊緣。

那些被吞吃的雄蟲或是他們的雄主,或是他們的親蟲,或是熟悉的陌生的,但是都不可否認這一殘酷的真相。

短暫恢複清醒的雌蟲,又陷入了清醒的崩潰,他們有的絕望自殺,有的抱着拼死的意志又轉而去和陷入瘋狂的蟲厮殺,總之一片厮殺絕望的地獄。

“看到了嗎?這就是舊曆的終結,黑暗時代的真相。”

琦寶猛地擡頭,對上了一雙冰冷深程血腥的目光。

他頭皮發麻,這種感覺就像你在照鏡子,鏡子裡面的自己突然有了另一個表情,并且還朝你問好、說話。

他的心髒狂跳,可記憶又越發清醒,隻見那扇鏡子裡面的自己又自顧自說道:

“舊曆一千一百三十年,雌雄的數量還能維持一個相對平衡的比率,沒有一雄多雌,沒有鞭笞下跪,沒有精神控制。”

“可就在去年,宇宙中漂浮着不明粒子病毒,能引起雌蟲的精神躁動,一隻隻狂化的雌蟲六親不認,反之,雄蟲的精神力則可以稍微抵禦這類病毒。”

“按理說,隻要有了雄蟲的精神撫慰,也能替雌蟲消除精神感染的病毒,可從第一隻狂化的雌蟲啃食掉一隻雄蟲的腦袋,并且發現雄蟲的腦域裡生長的晶核能替他們恢複冷靜後,厮殺就停不下來了。”

“這個時候的蟲族分為兩派,一派是想要滅殺雄蟲,奪取晶核,一派則是不惜生命也要保護雄蟲,兩派開始了理念的厮殺和博弈。”

琦寶看着又一隻尖叫着的雄蟲被咬斷腦袋,脖子一涼,喃喃道:

“雄蟲數量的銳減,雄雌比的傾斜,就是從這裡開始。”

“沒錯,”蟲神之子點了點頭,就像在自言自語般:“可是很快,一群被保護的雄蟲們又出現了變故,舊曆的雄蟲因為都很自發自覺地替雌蟲梳理精神力,所以他們的精神等級也很高,而且也擁有和雌蟲一戰的實力。”

“其中一隻地位不俗的蟲提出,在這樣下去,所有雄蟲都會被雌蟲殺死,雄蟲死盡了,雌蟲用不了幾代照樣會陷入精神狂躁,迎來死亡,蟲族的文明也就滅絕了,所以為了蟲族的未來......”

琦寶心尖一提,咕嘟咽下一口唾沫,就聽見了蟲神之子說:

“雌蟲必須接受雄蟲的奴役!”

“隻有在這群擁有強悍實力的雌蟲脖子上套上一根鐵鍊,而擁有精神力能夠掌控雌蟲的隻有雄蟲!”

看着血紅如血的眸子,一個隐隐危險又大膽的猜測在心中發芽,琦寶緩緩問道:

“所以,提出這個理念的蟲是......”

蟲神之子聲音沉沉:“是我!”

與此同時,

琦寶的聲音也提起來:“是我?”

是我!原來是我!

這個糟糕的世界,不平等的世界,到處充滿絕望的世界,讓雄蟲殘暴鞭笞雌蟲,讓雌蟲隻能忍受壓迫,讓白蘭·戴爾德失去蟲翼,在黑牢裡忍受光鞭,在審判所跪地求生,最終成為殺蟲機的禍首......

原來是自己!

琦寶就像一個原本懵懵懂懂的孩童,第一次看到了舊曆的殘酷和真實.

新曆遺留的扭曲制度,千千萬萬蟲忍耐的世界,也和自己有關系!

他趔趄着不停地後退,仿佛是不願走出家門卻被迫長大的孩子,本該嚎啕大哭,撲向親近蟲的懷裡。

可現在,

他再也哭不出來了。

因為在這個世界裡,沒有人會安慰他。

與此同時,來自生命巨樹的傳承,蟲神之子的記憶,舊曆新曆加起來,一共一萬一千多年的宇宙記憶,那些曆史裡面的殘酷和血腥,一股腦得塞進了琦寶的大腦。

他想大吼,他想痛哭,他想尖叫......

這些記憶在撕扯着他的精神,又像在分屍他的四肢。

身體裡的骨骼乃至血肉都在變化,叫嚣着什麼要沖出身軀的牢籠,徹底脫離禁锢,就像一隻隻追求自由的野獸拼命在撞擊牢籠,即使頭破血流。

就在意志瀕臨崩潰之際,琦寶聽到記憶最深處傳來一首晦澀拗口的歌謠,這是他從未聽過的語言,可他仿佛本身就能聽懂其中傳達的意思:

紅色寶石被暗夜渡鴉叼走,

灑落無名暗夜荒星,

淩冽的寒風吹拂上古沙礫,

掀開大地的脊骨,

丢失紅寶石的王冠等待許久,

準備迎接它的舊皇,

賜予勝者獎勵,降與敗者神罰,

若曆史将你遺忘,

你将抽筋撥骨,重塑新生,

輪回起始往複,舊曆光輝永存,

你将擁抱黑暗,走向迷霧,點燃巨樹,

蟲神之子,

歡迎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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