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柳依淡雅的臉上展現出一抹苦澀,
“本以為從那個家中出來,就算熬出頭了。沒想到不過是從一個狼窩跳進了另一個虎穴!”
金玉皺眉,觀她穿戴不俗,家中物件也雅緻,不似受到苛待。
王柳依看出金玉心中所想,又道:
“吃穿用度自然是比在家中好上許多,畢竟是個正妻,怎麼也不好辱沒了伯府的面子。”
“奈何夫君是個不争氣的,庶子也就罷了,配我這個庶女也沒什麼好委屈的,奈何是個貪圖美色的。但凡有些姿色的,總要觊觎,就連我身邊的……”
王柳依說到這裡停了下來,沒臉說下去,拿着帕子低聲啜泣起來。
金玉慣不是個會安慰人的,直言建議道;
“既然如此,何不和離?”
王柳依擦了擦眼淚,無奈道:
“娘家人本就不待見我,和離後哪裡還有我的容身之所,隻盼着早些有個一兒半女,好在這府裡站穩了腳跟。”
“他這樣你還要與他同房?”
“男子大多風流,隻是他更甚些。再說不同房,我怎麼可能有孩子傍身。”
金玉一臉吃屎的表情,那是自己的領土被敵方踏足的惡心感。
“你成婚後,就知道我所言非虛。”
“我已經成婚了!”
“什麼?你才回來幾日?怎地就這般着急!”
她的婚事還是籌備了幾個月才成的。
“回來就成親了,已半月有餘。”
“不知是哪家的公子,有這般福氣?”
“張家,張明軒。”
“那個張家?我未曾在京中聽聞此位啊!”
“你肯定聽過,他還挺有名的。”
有名的病秧子。
“那改日我問問夫君,他定然知曉。”
“行,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你若有什麼難處可以來張府找我。”
王柳依感激的看着金玉,自從她嫁入這伯府,還從未有人對她說話這樣的話。
“好!不留下用飯嗎?”
“不了。”
金玉在她提到男子大多風流的時候,就坐不住了。她好像沒有要求張明軒不得有其他女子吧?
隻說做一對相敬如賓的夫妻。
但聽完王柳依的話,金玉覺得她有必要從新考慮一下他們的關系了。
如果張明軒也如那爛黃瓜一樣,她得考慮考慮怎樣挽回已投入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