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顔辦公室内,路岑岑正在向白顔彙總當前已知的各類情報信息。
“直到目前為止,包含主時空在内,受到此次一級異常事件影響的一共11個時空。
主時空因有防護措施加之處理及時未受太大波及;
2023時空異常已平息,處于緩慢修複狀态;
2014、2017、2018、2019、2020這五個時空的異常節點已暫時壓制;
除上述時空外,還有五個時空的異常節點急需處理。
但就在執行隊那邊接連處理了以上幾個時空的異常節點後,就發現其它幾個時空的異常能量變得極為狂暴。
無法躍遷進異常節點進行修複處理,為此,執行隊那邊還傷了一名隊員,目前仍在醫療部接受治療。”
白顔一邊聽着路岑岑的彙報,一邊看着眼前的光屏皺眉思索。
“專家組那邊的情況呢?”
路岑岑頓了頓,繼續說道:
“20日晚八點左右,專家組那邊有人根據2023異常節點的報告提出了一個猜想。
他認為異常節點受異常能量所影響,異常能量又受邊森林的情緒或者說執念所影響。
但由于這個猜想沒有依據,當時并沒有引起重視。
一直到21日下午,邊森林做最後幾項檢查的時候,路過存放着上次捕獲到的異常能量團的實驗室。
研究人員們發現了異常能量出現了奇異的波動,這才重新調轉研究方向。”
這也是為什麼當時邊森林會覺得檢查項目突然增加了很多的原因。
路岑岑神色有些奇異:“目前專家組那邊已經驗證,邊森林确實在某種程度可以影響到異常能量。
影響範圍包括使其狂躁……或平靜。”
白顔眼裡閃過一絲精光:“轉告專家組,在下次會議前,我需要拿到一份詳盡的報告。”
“是!”路岑岑幹脆的應了下來。
随後又道:“目前此事已交由九組負責,他們有最高優先級的資源調配權。
邊森林目前也由九組接收,想必很快就會有結果。”
“另外……”路岑岑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自從邊森林的消息傳出後,
内部就一直有少數激進派想要通過抹殺邊森林來解決問題,
之前我們還能壓制住,但随着時間推移,我們這邊進展止步不前,
這種風聲就越演越烈,怕是下次會議他們就要發難了……”
從來都不乏有人懷有甯殺錯不放過的心理,哪怕他們并沒有把握這麼做真能解決問題。
況且,對于某些人而言,這事或許隻是他們用來攻擊中控中心和白顔的一件工具而已。
成亦可,敗也有他們借題發揮的空間。
至于被卷入其中的那個小青年是否無辜,那就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内了。
*
2034年9月23日,上午10點。
路岑岑跟着白顔走進了會議室。
随後魏黎也來了,徑直找了個地方坐下,閉目養神。
路岑岑在角落處環顧四周,參會人員基本已經陸陸續續來齊了。
有些沒法到現場的,也使用了全息投影參會。
突然,路岑岑見到最後進入會議室那人,心裡一個咯噔。
時空局副局長謬常安,他怎麼來了?
謬副局是個很嚴肅的人,不苟言笑幾乎是他标志化的标簽。
衆人紛紛和謬副局打招呼,隻見謬副局一擡手:“你們繼續,不用管我,我今天隻是來旁聽的。”
雖然這麼說,但路岑岑明白,謬副局出現在這裡,本身就是一種态度。
激進派這是把謬副局搬出來施壓來了啊。
不出路岑岑所料,會議剛一開始,激進派就開始發難,再次出了抹殺方案。
“現在所有調查出來的線索都指向了這個邊森林,他和這件事脫不了幹系!”
有人反駁道:“但是現在并沒有證據直接證明這件事是他所為,
而且從目前已知的情況來看,他也沒能力做到這件事。”
“怎麼沒有?
從魏隊長在2024時空找到的線索來看,2024時空是最先出現異常的地方;
那個時空的邊森林給2014、2020、2034時空的自己分别寫了一封信,
這三個時空就緊接着就出現了異常能量;
随即,在他的通訊錄中又發現,他給自己号碼撥了數次通訊,
這些通訊的次數和那三封信加起來剛好11次,正好對應此次事件中受影響的11個時空。
我說得沒錯吧,魏隊長?”
魏黎睜眼看了一下這人,沒有說話。
那人也不在意,魏黎一向如此,在這種場合他非必要一向不輕易發言。
“你這是臆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