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雪翻了白眼：“你得瑟什麼啊……有病還是得看醫生，要不然以後再犯病怎麼辦？”

“不會了。”

林星眼睛亮亮的：“隻要他在，我就不會再生病了。”

林初雪：“……大爺的，當我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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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南縣城的文化設施少得可憐，足球場籃球場這麼多年了還是二十多年年前的那些，當然政府翻新了一下，所以看上去也還行。

下午四五點終的時候，林星來到了籃球場，張浩一看見他，就沖他揮手：“林星，這兒！”

林星剛過去，張浩誇張地抹了一把頭發：“怎麼樣，兄弟我這個發型好看不？”

林星仔細看了一下，其實沒看出什麼變化來，說實話連長短都沒看出變化來，但是張浩說這是他斥巨資花了五十八塊錢且耗費一個半小時剪的，林星不理解但表示尊重。

張浩笑嘻嘻說：“我叫了宋小滿過來，我這發型加我這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球技，看我今天不把她迷死。”

林星轉頭張望，這才看見，籃球場的看台上坐了五六個女生，都是他們班的，宋小滿拿着瓶水在裡面沖他們招了招手。

“哎，羽哥什麼時候過來啊……”張浩往林星旁邊走了一步，忽然停下，他鼻子動了動，“哪裡來的香氣……靠，你噴香水了！”

張浩一臉震驚看着林星，林星沖他揚了揚頭：“嗯。”

“我靠靠靠靠靠，”張浩圍着林星轉了轉，不可思議，“你比我還騷啊！但你為什麼啊……”

林星沖遠處看了看：“來了。”

“什麼……”張浩順着林星的視線看過去，“哦哦哦，羽哥來了啊！”

程羽跑過來：“不好意思啊！你們等久了吧！”

“沒有沒有，還有幾個人沒來呢！”張浩說。

林星打量程羽，為了打球，程羽穿了球衣，整條臂膀都露在外面，現在下午快五點鐘的時間，光線明明沒有那麼強烈，林星卻覺得程羽的胳膊白锝晃眼。

他移開了視線，但身體已經慢慢向程羽靠了過去，他有些忐忑，不知道程羽會不會喜歡他精心挑選的香水味……

這時，程羽卻往張浩那邊走了過去，帶着一陣風，他從張浩手裡拿走了球，跑遠了。林星的香水魅力還沒來得及散發，他們之間的距離已經三米開外了。

程羽轉着球，遠遠地對他們說：“先熱熱身！”

林星：“……”

林星反應慢了一秒，張浩已吱哇怪叫着跑過去了，大叫：“先讓我和羽哥打幾個回合！”

林星隻好先站在遠處看他們打，一會兒兩個人熱完了身，跑了回來，程羽走過來拍了拍林星的背：“小星，要不要打一會兒……”程羽還沒說完，語氣一頓：“哪裡來的香氣……”

張浩在旁邊擠眉弄眼：“羽哥，林星噴香水了。”

程羽聞言，靠近林星，在他頭發上嗅了嗅，一股清淡的薄荷香混着少年特有的青澀味道鑽入鼻尖，林星不敢動，任由程羽嗅他，他被嗅锝有點手足無措，但又充滿期待地問：“哥，我……是不是不好聞啊？”

“挺好聞的。”程羽笑笑，拍拍他的肩膀，看了眼遠處圍觀的女生，沖他眨眨眼，“加油啊。”

林星一頓：“跟她們沒關系。”

張浩：“别嘴硬了，跟他們沒關系，你噴香水幹什麼！等會打完球，那幫女生過來，肯定要被你香死了！你這個心機boy，靠，我怎麼就沒想到……”

程羽笑笑，又拍了拍林星的肩膀，覺得孩子真是大了，除了學習終于也有點别的心思了，他說：“你已經畢業了，就算談戀愛我也不打你，不用藏着。”

林星抿抿嘴，問：“哥哥，你喜歡這個味道嗎？”

程羽點點頭：“挺适合夏天的，也挺适合你……哎，你不該問我，你應該問問你喜歡的人喜不喜歡。”

“我就想問哥哥。”林星又問了一遍，“哥哥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