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不動聲色拿到能打開領域的鑰匙?
姜舟被愁到了。
他繼而意識到一個難點:如果要想找到藏起來的沈清,這也就代表他要持續跟鄰居他們多接觸才行……
手指一顫,姜舟沒抓住勺子,掉在了地上。
懼意不受控制地浮起,他回憶起被男人們步步緊逼的感覺,以及那股未知的心悸,心髒跳動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姜舟摳了摳手指,彎腰想去撿勺子。
沒多久,他這邊的動靜引來了一旁男人的注意。
簡幟言正在辦公。
自昨天将姜舟抱到家裡起,他幾乎無時無刻都要把姜舟帶在身邊,以确保擡眼就能看到他。
睡覺也是,吃飯也是,他無法忍受姜舟在他一米以外的距離。
短時間還好,如果姜舟長時間離開他的視線,簡幟言就會發病一樣控制不住地全身發冷發顫,怒意迸發想要做出瘋事來。
那種感覺就像全身血液逆流,血管被一把冰冷的刀寸寸剖開,将心脾從身體裡拿出丢在沼澤裡,以至于他做不好表情管理,露出死氣泛濫的,極為可怕表情。
可隻要姜舟在他一隻手就可以觸及到的地方——則恰恰相反。
就如現在,他清楚感受到一種隐秘的幸福與餍足爬遍了他的骨骼,讓他的靈魂都為之顫栗。
這種感覺太為奇妙,可以讓一個性格沉穩冷冽的男人瞬間變成一個隻會對老婆神魂颠倒的狗,要不是他的寶貝太容易害羞,簡幟言恨不得立刻埋進他香香的胸前嗅聞不止,将那香甜氣味的源頭大口吞吃幹淨。
這樣一想——
他可不就是狗嗎?
男人擡起手,修長骨感的手指搭在唇邊,觸碰到了自己嘴角駭人的笑。
他雙肩聳動,一下接着一下地無聲笑着,好像在為自己是姜舟的狗這個事實而感到純粹的愉悅似的。
活脫脫的瘋子。
不過他沒癫太久,隻聽叮當一聲——
寶貝的勺子掉在了地上。簡幟言側目望去,看到姜舟迷茫地站起身,想要去撿。
随着細腰的下彎,一抹細膩白皙的腰身暴露在他眼底,視覺上的沖擊讓他呼吸一頓。
那股若即若離的香味似乎也開始蔓延了,争先恐後的鑽進鼻尖,使他口腔内不停分泌出貪婪的口涎。
簡幟言喉結滾動,無意識地吞咽。
他順從心意,上身向前探去,将一直散發着香氣的小美人攬進了懷裡。
随後薄唇扯起一個古怪的弧度:“舟舟,掉在地上就不要撿了,待會兒我來收拾。”
“至于你要做的?”
“很簡單,你隻要給老公親一親就好。”
他居高臨下,懷抱着他,低頭将臉埋進姜舟蜷曲上翹的發絲裡,無論是小絨毛瘙得他臉頰癢癢的,還是發根帶着姜舟的體香,都讓他忍不住想要沉溺。
姜舟被吓得驚呼一聲。
他縮緊肩膀,後背靠着男人的鼓脹的肌肉,扭頭發現掙脫不開就咬着唇一動不動了,小受氣包一樣不敢吭聲。
唇肉荔枝似的飽滿水潤,誘人去吃,簡幟言垂眸望着,眼眸微暗。
他笑:“這麼乖呀寶貝?”
他都要被可愛透了。
……
姜舟不知道他又發什麼瘋。
剛剛他好說歹說,才讓男人暫時同意不叫老公這個羞赧的稱呼,這才安靜了沒多久,又開始了。
他暗暗握拳:他一盒冰淇淋都沒吃完呢。
好在他想到了一個能分清沈清是誰的好辦法。
面上,姜舟扯了扯他的衣袖,歪頭道:“幟言……我能去對面,将我的衣服拿過來嗎?”
“家裡還有很多老公給舟舟買的新衣服,”簡幟言的聲音貼着耳朵,“是穿着不舒服嗎?還是不喜歡?”
姜舟嗫嚅:“我戀舊,我想穿我自己的,還有我的抱枕……我不抱着它睡不着覺。”
“是嗎,”簡幟言不知道信沒信,“可我看你昨天抱着我睡得挺香的,口水都流出來了。”
姜舟臉皮薄,聞言臉上紅了一大片。
他木木地想,真的流口水了嗎?
——那麼髒?
不對,現在哪有功夫想這些。
姜舟沉默了下來,他之前哭是紅着眼的,然後癟着嘴發出哭聲來表示示弱又讨好。
此刻有些安靜了,隻抿着唇,眉心蹙起,眼含水霧的樣子任誰看了都要憐惜三分:“你不想答應我嗎?”
仿佛在說,他隻有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而聲稱喜愛他,可以為他送上一切的男人卻不能滿足。
簡幟言心髒發熱。
他又一次被勾到了,低啞着說:“我帶你去,去哪裡都可以。”
“别再這麼看着我……我要忍不住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