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聽親朋好友推薦介紹聞風而來的客人開始迷糊。
見街邊好幾個售賣炸土豆片和煎餅果子的食攤,不由有些猶豫。
街邊霸道的麻辣鮮鹹香氣萦繞不斷,卻不知到底是從哪個食攤傳出。
不少慕名而來的普通人家選擇了售價更低的食攤。
也有些雖然品嘗過江家食肆吃食的客人,見街邊店鋪開始售賣同款食物,為圖低價,也選擇了其他食攤。
出現這種情況江時安早有預料,但他并不心急焦慮。
他相信醬料調味無法被一比一模仿,而且即使複刻出也無甚緊要,皆是窮苦人家掙錢過活,大家都不容易。
況且他還能出新品吸引客源,其他食肆若被動分流無法吸引客人反而對市場經營不利。
沒再多想,江時安熟練快速地下鍋刷餅,忙的飛起。
很快,食材再次銷售一空,店鋪門前的客人也逐漸散去。
池年同江時安也開始收拾衛生,準備關門。
然而,此時幾位不速之客卻登門拜訪。
一個身材圓潤,下巴留着長長胡須的客人走進來,身後跟着幾位傭人打扮的奴仆。
見此,江時安道:“客人,我們的食材已經沒有了,今天已經準備關門了,你明天再來吧。”
那位客人上下打量了江時安一番,搖搖頭道:“我不是來買你那些吃食的,聊聊吧。”
池年停下手中工作,擡頭看向那位客人。江時安也放下抹布,空氣一時寂靜,氣氛有些尴尬。
半晌,江時安才出聲道:“行,你想聊什麼?”
那位客人笑了笑,“你覺得呢?”
江時安臉色微冷,沒應聲。
而那位客人後面的奴仆見江時安沒有搭理自家主子,眼睛滴溜溜的轉着,忽然出聲發難:“江老闆,我家福鼎酒樓的常老闆親自來找您,您想必也知道是為何吧,就莫要裝聾作啞了。”
福鼎酒樓是鎮上最出名的酒樓,許多官員貴客都喜歡在那裡設宴談及民生,一些少爺小姐們也經常在那開設宴席,結交新友。
但福鼎酒樓的名聲卻不太好,經常傳言道哪家有什麼美食新奇秘方,不過幾日酒樓便複刻售賣。
無人得知究竟是酒樓自己研究調制出來,還是尋了其他法子。
但卻也心知肚明,看破不說破。
思及至此,江時安視線掃過奴仆,眼中帶着涼意。
池年臉色也冷了下來,出聲道:“是為了明日預約吃食嗎,那你放心,你們來這一遭,我們會深刻記得你們常老闆預約過了的。”
聞言,江時安看向他,見池年冷臉模樣,眼中卻劃過幾分笑意。
雖然這個常老闆挺神經。
但是小夫郎因此護着他,倒是令他驚訝。
看來這幾日的相處至少令小夫郎對他改觀了。
那位常老闆此時悠悠出聲道:“江老闆,你就直說吧,你們家的醬料配方多少錢出。”
聞言,江時安眼神中的笑意散去,看向常老闆,皮笑肉不笑道:“不好意思,這醬料配方是祖傳秘方我們不出。”
常老闆摸了摸小胡子,“這樣啊。”
常老闆沒說什麼,但他身後急于出頭的奴仆卻咄咄逼人道:“我們老闆來你們這買配方是給你們臉了,一個小小老闆還端起架子來。”
“泥腿子果然不會看眼色。”
“願意買是為了你們好,你以為我們大廚研究不出你的配料嗎,到時候我們研究出了有你好果子吃的!”
聞言,江時安笑笑,“那你們盡管研究,倒是讓我看看有什麼好果子吃。”
此時,那位常老闆又出聲道:“小子,爽快點吧,五十兩成交。”
池年此時怒氣積攢到極緻,冷笑着出聲道:“常老闆腦袋空不要緊,關鍵是不要進水了,要是嘴裡說出的話不能過腦子的話,就更沒必要說出來哈,免得讓人知道你腦袋不僅進水還沒裝東西。”
“五十兩就想買下我們家配方,不如常老闆早點回家洗洗睡吧,夢裡什麼都有。”
常老闆斜睨了池年一眼,“你這夫郎還挺牙尖嘴利的,小心禍從口出。”
他又看向江時安,“你确定不出?到時候可别後悔。”
江時安笑笑,“不出,請常老闆出門左拐吧。”
身後那位奴仆又道:“沒眼力見的泥腿子,到時候可别哭着求常老闆給你五十兩!”
“咱家老闆心善,可惜有些人不接啊!”
池年冷笑着怼道:“你吃的不是泥腿子種的糧食?有本事把你這輩子吃的糧食吐出來再說話。”
“放碗罵娘的事也做的出來,祖上數三代你家不是泥腿子?當奴仆還真練出奴性忘本了?”
“你好好接着你家老闆的心善吧,我們可高攀不起你家不吃泥腿子種的糧食的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