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明媚,遠山桃花已開,粉白一片。微風拂過翩然吹落幾瓣桃花,莺啼鳥鳴,一片生機盎然。
早早起床,江時安用牙粉刷好牙後,便用昨晚發好的面擀好面條。
下鍋煮熟後過冷水撈起,再将蒜末、蔥花、辣椒粉、生抽、香油、鹽、白糖和半碗清水調制均勻,淋入熱油制成醬汁。
将面條淋上醬汁,鮮鹹适口,噴香撲鼻。
用過早飯後,二人便背着竹筐和食材來到村口,乘着牛車進鎮開店。
到店鋪準備好食材後,江家食肆今日開始正式營業。
客人仍舊數不勝數,點單聲此起彼伏。因為辣條量大便宜,不少普通人家得知後也掏了五個銅闆前來購買。
因此今日食客更多,香氣萦繞在街頭,等待着吃食的同時,食客們的讨論聲滔滔不絕。
“這辣條,帶回去下酒,别提多爽快了!”
“那可不嘛,配飯也香的很呢,我家裡小孩都配着這個多吃了一碗飯呢。”
“這醬汁幹配飯都香啊!油潤潤的辣極了,特别開胃!”
“這香氣是真香呀,也不知這老闆是怎麼做出來的。可惜我不會做,我要是會做天天在家做來吃都不用買菜了。”
隔壁食攤眼巴巴地看着江家食肆生意紅紅火火,在看着自家冷冷清清的食客,頗為抑郁。
“娘嘞,那個江家食肆要是一直開下去,我們周邊的吃食生意都不用做了。”老闆抱怨道。
“能怎麼辦,人家生意就是好啊。”老闆夫郎也發愁。
“要是知道醬汁配方就好了。”
夫郎白了他一眼,“人家賺錢的手藝能讓你知道啊。”
老闆撓撓頭,發愁地長歎一聲。
對比于隔壁冷清的食攤,江家食肆的生意依舊紅火。
兩個窮苦打扮的人家路過,有些好奇,拉過一名食客問道:“這賣的什麼啊,這麼多人?”
食客有些訝異,回道:“你不知道啊?這店紅了好久诶,是最近新開的店,賣的吃食生意,可香了。”
嗅聞着霸道鮮鹹的香氣,一個年輕男子扯了扯年長夫郎的袖子,道:“小爹,這香氣好香,買些來嘗嘗呗。”
年長夫郎皺眉猶豫着,又問了那名食客,“這吃食多少錢一份啊?”
“不貴,五文錢。”
那年長夫郎眉頭一豎,道:“這還不貴!我擱街頭都能買五個素包子了!”
食客有些尴尬:“那人家确實是好吃……而且量大便宜呢,你要不想吃你就去買素包子吃吧。”
那個年輕男子探頭向前看了看,見到池年長相,怔愣半晌。
他扯了扯年長夫郎的袖子,驚訝道:“小爹,你看!那不是池年嗎?”
那個年長夫郎眯着眼向前看去,訝異回道:“還真是!”
他眼睛滴溜一轉,不知想到什麼,扯過年輕男子,道:“走,咱上前看看去。”
年輕男子立馬點點頭,兩人擠着人群,不顧食客抱怨,來到前頭。
見真是池年,并且還在忙着收錢包裝,那個年長夫郎皺眉道:“你怎麼在這?”
聽到奇怪問話,池年擡頭。
腦海中熟悉的人臉映入眼中,池年皺眉。
那是原主的小爹和小弟。
原主因出生身體不好,還不是男子,在家中常遭嫌棄。雖是嫌棄,但家裡的重活苦活卻都讓他幹,最後還三兩銀子賣給了混子江時安。
原主被這一家人剝削得那是一個徹徹底底,下田插秧、清洗衣物、做飯幹活什麼都是原主做。做了如此多,原主卻住在柴房,冬日棉衣都沒一件,手上凍瘡一直都有。
思及至此,池年臉色并不算好,回聲道:“不關你們事。”
聞言,池小爹皺眉,“怎麼說話的?這是你和小爹說話的态度嗎?”
池年抿嘴,嘲諷道:“四季睡柴房、冬天沒棉衣,這不是你對自己孩子的态度嗎?”
聽見對話,江時安望過來。
他皺眉,“你們倆來這有什麼事?”
池小爹看向江時安,連忙笑道:“這不是江小子嗎?我是池年他小爹呀,你忘了嗎?我們還見過面呢。”
池小弟看着面前吃食,鼻腔盡是麻辣香氣,他咽了咽口水,指着食材,對池小爹道:“小爹,我想吃!”
池小爹看着食材,對着江時安笑道:“江小子,你看……”
“煎餅果子十五文錢一份,炸土豆片五文錢一份,醬香餅五文錢一份,辣條五文錢一份,你要哪份?。”江時安冷聲道。
池小爹面色一僵,随後厚着臉皮笑笑道:“大家都是親家嘛,你送我們幾份又何妨?”
池年諷刺道:“别說什麼親家,你三兩錢把我賣給了江時安,我們什麼關系都沒有。”
池小爹有些尴尬也有些惱怒,“什麼叫賣?那是彩禮!”
池年涼涼道:“你給我添了嫁妝那才叫彩禮,沒給嫁妝那就算賣身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