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盛虞岚不為所動，避開遲菲夏的手，“别動手動腳的。”

“就動！”

遲菲夏一揚眉，忽然就有了想法，“我想到要怎麼拍官宣照了！”

“你坐我腿上。”她招手讓盛虞岚過來。

盛虞岚沒動，似是如臨大敵盯着遲菲夏。

“真不露臉，”遲菲夏和她保證，“你就信我吧，我拍的官宣照絕對獨具一格能引領一代潮流。”

盛虞岚：“你除了發到朋友圈還想發到哪裡？”

遲菲夏嘻嘻一笑，沒回她，而是道：“你知道的。”

姜荔把她的聯系方式都删掉了，她要到姜荔面前蹦跶膈應她，當然是——再次火爆全網！

她要讓姜荔不管打開哪個軟件頁面都是她。

“過來——”

從隔壁換了衣服過來，遲菲夏坐在沙發上。

黑灰色的闊腿褲，複古的燙金黑色襯衫，非常簡單的搭配，她半蹲下來，仰頭笑着看向盛虞岚時，頭上那一束紮起來的頭發也高高翹起，蓬松發亮。

遲菲夏往上挽起盛虞岚褲腿，毛蓬蓬的珊瑚絨家居服下是修長勻稱的小腿。

“别踹！”

她動作很快，按住盛虞岚下意識要踹出去的腳。

“抱歉……”盛虞岚抿唇。

感覺到掌心裡的腳踝不自覺地在顫抖，遲菲夏安撫她：“你别慌，真的是很簡單的拍攝，不會露臉的。”

盛虞岚：“……”

已經不是露不露臉的問題了。

她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遲菲夏和她相處的時候會不自覺模糊兩人的界限。

她隻把她當朋友，她卻懷着别樣的情愫。

“我不用換衣服嗎？”盛虞岚沒話找話。

“不用，就這樣，”遲菲夏調整好攝像頭，拍了拍沙發指揮盛虞岚，“坐上來，把腿搭我身上。”

盛虞岚坐在柔軟的布藝沙發往下凹陷，兩條腿自然往下垂，陰影覆蓋坐在沙發下的遲菲夏。

面對鏡頭，遲菲夏懶懶散散地斜着眼，曲起一條腿任由盛虞岚的小腿搭在自己身上，骨節分明的手指搭在自己的膝蓋上，微微擡起向着盛虞岚的方向。

咔嚓——

遲菲夏很滿意地把照片發到自己各個平台的自媒體賬号上。

“任誰能想到你是穿着睡衣拍的呢？”遲菲夏簡直佩服自己的天才創意。

照片一發出去馬上就有鐵粉沖過來打卡評論，

……重點是這個嗎？

盛虞岚無言，踹了一下已然陷入對自己藝術創意欣賞中的遲菲夏。

這一腳很難不說是沒帶情緒的，遲菲夏猝不及防，被一隻小腿正正好架在肩膀上。

這次再沒有衣物布料的阻隔，兩人皮膚相貼，遲菲夏一偏頭，入眼就是盛虞岚青紫色血管都清晰可見的皮膚。

“虞虞——”

盛虞岚動了動，沒能把自己的小腿從遲菲夏的手裡抽出來。

遲菲夏時尚潮流的上鏡形象背後，是線條分明的馬甲線和流暢自然的肌肉線條，手臂有力，腰腹緊緻。

盛虞岚這種經常出差倒時差和坐辦公室伏案工作的社畜，能維持一個時尚人的光鮮形象已經很不容易，内裡其實早已精疲力盡，身體素質遠不及進行嚴格身材管理的遲菲夏。

——她吃的時候确實是全心全意享受美食，過後也會揮灑汗水将這些多餘的熱量揮發掉。

圈住腳踝的那隻手十分有力，明明是處于下位的位置，遲菲夏卻仿佛居高臨下俯視盛虞岚一樣，神态從容，極具壓迫感。

盛虞岚毫不懷疑，隻要遲菲夏願意，她能單手把自己從沙發上直接扯下去。

兩人不約而同沉默下來。

安靜的客廳中像是有什麼在緩緩流動，溫熱的，毛茸茸的，像是貓尾巴在心尖上輕輕掃過。

貓……貓尾巴？

遲菲夏如夢初醒，連忙放開盛虞岚的小腿。

小滿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從沙發後面爬上來和盛虞岚貼在一起，尾巴跟着一起垂在遲菲夏手臂邊，輕輕蹭着。

“咳咳，”遲菲夏終于記起來自己原來要說的話，“我是想着要補拍一些角度的，呃……就，就還是這樣拍。”

一時半會兒她腦子有點亂，說話也颠三倒四：“就這樣穿坐上來就好有對比，放松坐我身上也行，腿要露出來的……”

“很好摸嗎？”盛虞岚忽然問。

遲菲夏腦子裡的貓尾巴忽然嘭的一下炸開。

當然很好摸了。

手指尖似乎還殘留着剛才細膩軟嫩的觸感，再一擡眼，是盛虞岚逐漸靠近的精緻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