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兩個手指捏起面包邊拎在眼前,長痛不如短痛,一口氣全塞嘴裡了。
“嘔。”
這次不是反胃,估計也沒嘗出來什麼味道,純是噎的。
也是喝了口茶水往下順順,這個覺得沒有那麼難接受,大概因為吐司發酵出來有一點酸味吃起來并沒有很甜吧。
這點紋樣變化幾不可查,所以時羿也沒有再褪去上衣,隻是閉眼感受體内的變化。
分享結束,兩個大男人在那猜拳決定誰刷碗。
“你倆是不是有點幼稚了?”米悠托腮在旁觀看,主廚擁有絕對的不刷碗特權,隻需坐在特等席看兩人争霸。
最後勝出的一人是時羿。
也很好猜,主要是瑪窦太好猜了,他臉上恨不得寫上“我要出布了”的字樣,很難輸。
米悠遺憾歎氣,果然不是時羿去嗎。要不然就能看此人怎麼捏着鼻子刷碗了。
刷碗很快,瑪窦短暫離席又歸來,輕松愉快的飯間生活結束,三人臉色又變回先前那般凝重。
“我是想嘗試用常獲取的嘭卡果替換,就是甜度還是不太夠,吐司也發的一般,想做成其他樣式的甜品更是天方夜譚。”米悠攪弄着自己的頭發搶先發言,确實不算是好消息。
“所以還是必須找那種鳥嗎?”
瑪窦關心的是自己需不需要再進行定位和地圖标記,他不太能做其他方面的建議,但是找找幻獸什麼的還是小菜一碟的。
“找。沒事,慢慢來吧。”
時羿休整一天氣色好了不少,連帶着人都松弛了許多,脫離險境之後的其他情況都是未知數,不為了難以預料的事情發愁是他的基本準則。
“小米悠留在這繼續你其他的實驗,果子種類很多,慢慢試,能替換最好,不能也不是沒辦法獵到,算小問題。”
換了個姿勢,身子前傾環臂在胸前,他突然坐正兩個人都把目光落在他身上。一隻手敲擊手臂,空了幾秒才繼續說道:“你其他的原材料還夠嗎?”
米悠對自己的天賦有了點新猜測,就是兩人都在還沒來得及實驗。避人不得暫時錯後不代表無計可施,遂點點頭表示材料還是有的。
“果子直接吃本身就沒有什麼褪污染效果,再加工效果不好也是能預見的。要不然所有野外生存的獵手都會發現果子可以療愈污染,沒有這樣的傳聞恰好也說明了果子不能算作主材料了。”
米悠這時才開口,她想的還是,如果果糖能夠的話真的是一大好事。畢竟果子,聽說聚集地裡有人已經開始嘗試繁育各種果實了。
“那我們猜測是變異導緻體内流通的血液發生了一定程度的異變,你們覺得呢?”
時羿想了想,端起杯子又抿了一口水,擡手又給米悠的杯子倒滿了。然後晃晃空壺示意瑪窦去接水。
果然是奴隸主。
瑪窦倒是不覺得有什麼,兩個人現在讨論的事情他也不太聽得懂,這個假設那個假設遠不如“滾去接水”的指令來的明确。
不過他也不急,這兩個人決定好了自己實施就行了。
米悠手捧着杯子不喝,時羿看她這個樣子寬慰道:“沒事,不用心煩。沒有手段兩年,現在有點方向已經是大突破了。”
“沒想到你還會安慰人。”米悠調笑道。
多相處了一天幾人關系好像拉近了一些,可能是因為各自漂泊兩年,都太懷念這樣靜心下來吃一頓飯的安穩時光了。
“我隻是擔心你狀态不好影響安排。”
時羿又端起水杯喝水,接了一句就不說話了,杯子卻舉着遲遲沒有放下。
“說到哪了?”瑪窦帶着滿壺回歸拯救了有點死了的氛圍。
時羿放下杯子,搖搖頭示意自己還不用,“說到找鳥的事了。”
聞言瑪窦從身側懸着的行囊裡取出一個卷軸,鋪開擺在桌面上,又拿起筆在上面畫了幾個叉。
“昨晚我又追了一會,現在疑似發現這種鳥的地方就是我畫的位置。”
時羿拿過筆圈起來兩個叉:“那邊不是,那邊沒有水源。如果是鳥類,我們要找的巢穴要不然極高,要不然鄰水。其他幾個要不就是地勢低矮,或者幹旱無河。”
米悠湊上去看了看眼前的地圖卷軸,和原本的地圖走勢不太一緻,“這是怎麼畫出來的地圖?”
“左娜畫的。”一提起愛人就變得溫順,瑪窦笑起來:“她是個很好的畫手,不是嗎?”
“非常好。”伸手摸了摸不知道是在什麼皮毛上畫出來的走勢,米悠由衷贊歎道。
她也是獵手,當然知道一個詳略得當走勢清晰的地圖,對于這個群體而言是一個多麼珍貴的寶物。
即使她不再言語,可她的寶物還能替她多說說話。
“那決定了。我們就去看這兩個地方。”
最後當然是時羿蓋棺定論。
希望一切順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