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做餅幹之前,米悠準備把他們帶回來的方糖鳥血液進行提取,看能不能像用甘蔗制糖一樣,提取出裡面的糖分來。
本身方糖鳥血液就是液體,米悠準備直接嘗試熬煮能不能熬成糖漿。
她也沒有具體自己動手做過,所以隻是試試看,如果不行那就還是這樣使用吧。
就是顔色有點說不上來罷了。
結果當然是失敗了。
看着鍋裡暗紅色的粘稠液體,米悠有點發愁。
怎麼,怎麼感覺顔色變得更怪了?
算,算我能幹好了。
瑪窦在旁邊欲言又止,最後伸手幫着米悠把鍋裡的漿糊倒進了盆中。惡語傷人心,還是不說了。
米悠拿出勺子準備把盤裡的液體攪拌一下,發現超級黏,勺子已經快變成漿糊的一部分,生拽才拽出一把拉絲的勺子。
那,既然這樣……
拿了個方盤過來,把漿糊一點一點分塊擺在盤子裡送進了冰箱。
原來的時候,果汁糖都是這麼做的。
做成果汁糖那個顔色看起來反而像是樹莓味的,有食欲一點對吧?
這下揮霍了一部分材料,望着剩下的血液發愁。
但還是先稱好了一部分面粉,放好黃油和香草精,根據自己的判斷加入方糖鳥血液。
攪拌揉成面團,揉好之後擀開,用模具将餅幹的外型整理好擺上烤盤。
看了看面前已經空掉的黃油盒子,跟自己想的一樣,自己使用天賦的時候消耗的晶核量十分巨大。
也就是說這裡面的每一份材料都帶有晶核裡的能量,并且在使用完之後不會自行補充。
如果自己再用剩下的晶核使用“甜品店”天賦會發生什麼呢?
會不會就隻是單純的将使用過的材料恢複呢?
但是如果全部都是因為自己天賦形成的材料加工後才能夠具備污染淨化的作用,又怎麼解釋單純的方糖鳥血液時羿他們二人喝了也有效果呢?
不,也許是因為别的什麼原因。
米悠走到操作台拿起其中一份方糖鳥血液,将其分成兩份。
一份原封不動,另一份重新按照自己的方法再做了處理。
對着瑪窦招招手,此人屁颠屁颠就過來了:“怎麼了米悠,需要我幹什麼?”
“你喝一點這份血液樣本,然後把你的紋樣露出來給我看。”
瑪窦聽話地取下手套,上面的蛛網紋樣再經過今天的獵殺之後又開始有蔓延的趨勢,然後另一隻手拿起米悠指的那根試管将裡面的液體飲下一部分。
這次沒有全部喝完,隻是淺嘗辄止。
非常用心地觀察自己體内污染的情況,閉眼感受了一會,并沒有如上次那般突然帶來的那種腦内清明的感覺,感覺污染還是根植在體内沒有褪去。
瑪窦還來不及疑惑到底是因為量少還是其他原因,米悠已經示意他嘗試下一份了。
聽話地将手上的試管與另一隻交換,刻意控制着喝入的量大差不差,才剛剛沉下心來觀察,就感受到原本如黑霧般盤踞的污染開始變得稀薄,腦袋也能透過霧面窺見一絲清醒,但污染又重新卷回來,好像剛剛的一切都是幻覺。
如果不是手背的網紋蔓延停止,真的很難分清這種變化。
瑪窦看了看手裡的試管,又看看剛才擺回去的試管,裡面的液體都有殘餘,拿起來對着光仔細觀察,也沒發現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米悠,這是為什麼?”
米悠伸手接過那瓶有效的溶液,拿在手中,向瑪窦提問道:“你們是怎麼取到的血液?”
“就是等這個鳥死掉之後,開膛破肚用容器開始裝啊,難道還有什麼特殊的取得方式嗎?”
米悠伸出另一隻一直沒有擺上台面的手給瑪窦看,上面有一個細小的傷口,已經凝血結痂。
“米悠,這是怎麼搞的?”
瑪窦想要為她包紮,想起來自己甚至沒有幹淨的布料可以用,于是歉疚地看了她一眼。
米悠笑話他:“丁大一點傷口,滲出來都沒有幾滴血,你不要着急嘛。”
然後指尖敲擊試管壁發出清脆的聲音,繼續說道:“我嘗試着往裡面添加了自己的血。”
因為最初獵殺方糖鳥的時候,不可避免的,身上會有一點小的傷口。
說不定是有自己的血液浸入其中才導緻出現了不一樣的效果?
也不一定,自己并沒有發現什麼創口,就算有也極小可以忽略不計。
其實最大的可能是因為當時獵殺方糖鳥的武器是月刃。
而月刃的基礎是她的天賦。
所以歸根究底,是她的天賦在影響着很多東西的作用。
那為什麼當時烹饪肉排時,肉排沒有攜帶這種作用呢?
必須和“甜品”挂鈎,才有效果嗎?
視線一直緊緊盯着手指上的小創口,瑪窦以為是她覺得痛,又輕聲問道:“是痛嗎?”
“不痛。”搖了搖頭,拿出手在瑪窦面前晃晃:“真的沒事。”
瑪窦知道她在想事情了。自己估計是想不明白,于是問道:“要不要叫Ravi回來?他應該沒走出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