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聽寒(真摯):我想把命給你
祈安歲(慌亂):别啊,咱倆現在這關系,大可不必
作者(恨鐵不成鋼):我就在這坐着,讓你小子嘴硬不跟媳婦說,我看你啥時候掉馬
祈安歲看向樓梯,那裡出現了一團粉色透明的東西,看不清邊界和形狀,它的正中央有一個圓形的紅色不透明物,整體來看像一個超大的細胞,它蠕動向前,在後面留下一串長長的水痕。
剛想疑惑李清辭為什麼喊它怪物,祈安歲就注意到這隻“細胞”正在慢慢變大,所經過留下水痕的地方,全部變成漆黑一片,随後便被腐蝕。
經驗少膽子小的玩家已尖叫着連連後退,幾個膽子稍微大一點的,拿起餐桌上的物品向怪物砸去,嘴裡喊着小王:“趕緊挂上去!”,卻沒有一人向前,畢竟遊戲規則是,誰做的事誰負責。
然而砸向“細胞”的物品全部被它吞進體内。
它又大了一圈,中間紅色物質像要滴血,蠕動速度也更快了。
凳子上的小王在聽到有怪物時就慌了神,拿着手裡的風鈴想再挂回到釘子上,卻不知是緊張還是害怕,遲遲做不到。
祈安歲看着他站在椅子上急得不行,想過去把他手裡的風鈴奪下來,自己去挂上,但她還沒動,李聽寒就先她一步,把那個小王拉下椅子,利落地将幾串風鈴一起挂回原位。
在所有風鈴都挂回釘子上後,那隻怪物雖然還能繼續蠕動,但它重心紅色的核心慢慢變得透明,随後變成像假水的一樣的東西,最終消失在李聽寒的腳下。
他從凳子上下來,拍了拍小王的肩膀,又冷冷地看了孔惕守一眼,才回到剛才的椅子上坐下。
“吓死了。”等風也停了,幾個膽小的緩過勁來,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又罵了句髒話:“握草,要死啊。”
這時的孔惕守自覺心虛沒搭話,他身邊的文思墨開口:“好了,都看好自己屋子裡的風鈴,趁着天亮去找線索吧。”
說到天亮,祈安歲注意到,雖說風鈴挂上去後,怪物消失了,風也幾乎已經停止,烏雲退去,但太陽卻一直沒出來,整個天依舊陰沉沉的,。
聽了文思墨的話,衆人都散去,李聽寒和祈安歲則留下繼續吃早餐,冷畫屏和李清辭在一旁等着。
“你領着李清辭去就行,不用等我們。”祈安歲對冷畫屏說。
這兩個姑娘,一個菟絲花,一個被迫強大,有些事隻需要跟冷畫屏交代清楚就行了。
“嗯,等晚上,我倆有線索了跟你們說。”冷畫屏應了祈安歲的話。
等兩個小姑娘都走了後,偌大的二樓大廳,隻剩下祈安歲和李聽寒兩人。
“剛剛那個大媽在房間裡挂風鈴,恐怕不是為了玩家來世平安喜樂,而是,在防一些東西。”祈安歲分析。
李聽寒道:“那個像細胞一樣的怪物。”
“不錯。” 祈安歲不是很餓,面前隻有李聽寒給她盛的那一碗粥,她端起碗,将碗裡最後一點粥倒進嘴裡:“吃好了沒?”
李聽寒見狀趕忙從小籃子裡抓起兩塊糕點拿在手裡,從凳子上站起來:“好了,走。”
祈安歲看着李聽寒的動作直想笑,但還是忍了回去;“你繼續,吃好了再走,不急這一會。”
等李聽寒吃完,兩人下了竹樓,沿着鄉間小石闆路往寨子中心走去。
路上還回去确定了一下,自己房間裡的風鈴還在不在。
祈安歲從心裡盤算着,要從哪裡搞一隻備用的來,以防萬一。
不知不覺就進了小鎮,越靠近小鎮中心,人就越多,其間他們還看到了打更人用的滴漏計時系統。
人們來來往往,行色匆匆,偶爾還有人趕着馬拉着東西急馳而過。
“風鈴風鈴,上好的銀質風鈴,買了它,莊稼收成多,糧食賣價高,心想事成,平安順遂,無災無禍。”
一個小男孩正舉着一個杆子叫賣,上面挂滿了小風鈴,他的周圍嗚嗚泱泱圍了一圈人,讓本就不寬的街道變得更加擁擠。
風鈴,辟邪保命的東西,想買,但沒錢。
祈安歲歎了口氣,擡頭看着街道周圍的竹樓。每個窗子上方都挂有風鈴,甚至有的人家所有能過人的地方,頂上都有一隻風鈴。
那為什麼還有這麼多人買呢。
她随機抓了一個剛買完風鈴的大媽,問她:“你們每天都來這裡買風鈴嗎?”
“不是,你是來旅遊的吧。”大媽上下掃了祈安歲幾遍,指着不遠處說:“前面挂燈籠的,李家姑娘今日定生禮,買這個随禮去。”
“定生禮?”祈安歲問道,她隻聽說過訂婚,定生還是頭回聽說。
“對,還有兩天李家姑娘要添人。”說話大媽說話的臉上看不出要去參加典禮的喜悅,更多的是無奈,被迫的意味明顯。
但她畫風一轉,眼球一轉,換上谄媚的表情道:
“還有,我知道你們的,村南頭有賣不死靈藥的,你們來旅遊的人最喜歡了,你去的話就說是我讓你去的,有優惠呢。”
她剛想把手裡的一個牌子塞給祈安歲,就又有另一個大媽從買風鈴的人堆裡擠出來,對她說:
“快走吧,再晚就誤時辰了。”
兩位大媽和祈安歲道了别後迅速離開。
定生禮,那個導遊沒說過,隻說今明兩天自由活動,後天才有集體活動。
“不死靈藥就算了,一看就是讓玩家送人頭的,不過定生禮咱們去看看嗎?我覺得能有線索。”祈安歲問李聽寒。
“可以去看看,但我們好像不能空着手去。”李聽寒有點為難。
剛剛兩個大媽為了去參加李家姑娘的定生禮,特意買了幾大串風鈴,估計沒有那東西,連李家的門都進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