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難得見你化妝啊北陸,啧啧,好像還是不化妝更帥。”
雖然周知白這話有些故意損北陸的意思在,但白雨川仔細端詳了一下北陸的臉,确實,化完妝後更精緻了,但卻蓋住了北陸原有的英氣。當然也是好看的,各有千秋罷了。
白雨川下意識點了點頭。
“你也這麼覺得?”北陸盯着白雨川。
白雨川腦中警鈴大作,忙說:“都好看,風格不一樣。”
周知白湊近白雨川,“咱雨川不拍電影可惜了,你以後……”
“他是不會跟你去柏國的,死了這條心吧。”
北陸跟周知白也算是老相識了,他心裡那點小九九可以說是摸得一清二楚。前幾年周知白就挖了個小演員出國拍電影,别的不說,成績還是不錯的,隻是當他覺得那演員靈氣沒了後,就果斷換人當自己的缪斯了。
北陸對此的評價隻有四個字:翻臉無情。
“那他就會跟你去洛國了?”周知白反問。
白雨川也不知道戰火是怎麼燒到自己這了,無辜地想要找楊卉真聊天避避風頭,但這一看,好嘛,人家三個女生聊得熱火朝天,哪有自己插嘴的餘地。
“我可能近期還是在國内……”/“我不回洛國了。”
白雨川和北陸同時回答,不知怎得,聽到北陸的這句話,白雨川心跳得厲害。
一共就三個化妝的位置,白雨川這邊結束了,他起身想給别人讓座,拿手機的時候,手指摸到手機背面粗粝的符号。
他想起了北陸在洛國的那個遊戲公司。
“這是不是化的有點重?”北陸打量着鏡子裡的自己,覺得現在做表情都有些不自在。
“還好,鏡頭吃妝,說不定這樣上鏡還顯得淡呢。”
“上次沒化妝不也還行嘛。”
白雨川直到北陸指的是《歡迎光臨》的錄制,忍俊不禁,“你那次來都晚上了,也沒時間化呀。”
白雨川不自覺擡手,在觸碰到北陸眉毛前才意識到周圍有攝像機,忙收回手。
北陸的眉眼是他臉上最具侵略性的部分,化妝師有意弱化了這個特征,蓋上粉,增添了弧度,整個人一下子顯得無害了許多。
“現在可能這樣更受女孩子們喜歡。”隻是白雨川更心動原來的樣子。
“那你覺得哪樣好?”
怎麼又繞回這個問題了。
白雨川笑了,“都好,怎麼一見面就跟人家較勁。”
“誰知道呢,可能我們磁場不合。”
周知白聽着北陸蛐蛐他,倒還是怡然自得,畢竟兩人鬥嘴多年,早就習慣了。
節目組本來還準備了一些破冰小遊戲,結果發現完全用不上,且不說剛巧邀請的嘉賓很多都互相認識,一個楊卉真,一個Eve,都是個頂個活躍,不管認不認識,聊起來再說。
臨近傍晚,衆人在碼頭集結,周知白向Eve介紹着蘭鹿島的風土人情,楊卉真撒着嬌讓甯遠陪她在落日下拍一段舞,北陸則和白雨川早早登上遊船,來到甲闆上吹風。
半個太陽浸在海水中,他們和海平面的距離無限拉近。
這個時間點恰到好處,光線沒那麼強烈,海風沒那麼冰涼,不曬不冷,世界好像都是柔和的。
“要是能釣魚就更好了。”白雨川感歎道。
“喜歡釣魚嗎?”
“算不上喜歡,就是突然想起以前在鄰居家的池塘邊釣魚,什麼事都不用想,坐那一下午就等着一條魚上鈎。”
“明天吧。”
“嗯?”
“我很會海釣的,給我個機會露一手呗。”北陸背對着太陽,海風吹動他的頭發。
“都好。”
甲闆上是一片歲月靜好,客艙内就顯得情況糟糕了些。
在太陽徹底西沉之後,白雨川和北陸回到了客艙,結果發現剩下的四個人裡有三個都遭遇了暈船的折磨。
Eve靠在座椅上擰着眉毛閉目養神,楊卉真鑽到甯遠的懷裡,是不是哼哼兩聲。周知白雖然看起來還有行動能力,但也面色發白,顯然是不好過。
“蒼天不公,他倆為什麼跟個沒事人似的。”楊卉真見他倆進來,忍不住哀嚎。
甯遠無奈扶額,對楊卉真說:“歇歇吧你。”
後半程風浪起來了,船上的人更不好過,到達碼頭的那一刻,絕大多數人的臉上都寫着“解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