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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Chapter 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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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克爾咒罵着用咒語守住了腿上的傷口,然後往嘴裡塞了顆糖才更加認真地觀察起了裡德爾的神色來。發現對方臉上的憤怒與不甘漸漸退去,隻剩下一片蒼白的絕望。

這樣的情況更邁克爾預想的有了一些出入,他需要另外想一想怎麼處理眼前這個已經奄奄一息的黑魔王。将他就在這裡就地殺死,倒是可以一了百了永絕後患,但是他就這麼死了似乎對他幫助不大;若是将他扭送給魔法部倒是可以給自己一個揚名立萬的機會,但是一個來自麻瓜家庭的一年級學生生擒黑魔王,這樣的消息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一定會有人懷疑。

又想了片刻,邁克爾突然站了起來他拍了拍自己沾上灰塵的鬥篷,然後擡起魔杖朝裡德爾甩出一個咒語。裡德爾看到湯姆的動作時便疲倦地閉上了眼睛,或許是因為失血過多他已經昏昏欲睡。沒想到他還真是睡了一覺,醒過來時他還在那間岡特的老宅,雙手和左腿已經是鑽心的疼,但是他意外地發現自己的右腿居然被治好了。

邁克爾趕在晚餐之前匆匆趕回了霍格沃茨,此時複方湯劑的藥效已經基本過去了,他帶着貓海倫移形換影到了霍格莫德的邊緣然後深一腳淺一腳地護着自己的傷口繞過結界走進了小鎮。他是跟着三年級的學長們混出來的,他得在規定時間之前趕回去找他們才行。當然了,難得來一次霍格莫德,即使是傷痛也不能阻止他多買一些蜂蜜公爵的糖果。他覺得蜂蜜公爵的糖果實在是太好吃了,如果可以進行量産擴大規模就好了,這樣就能讓全天下愛吃糖果的人吃上最好吃的糖果。

回到學校之後,邁克爾一頭紮進空置的教室調配了一瓶魔藥給自己灌了下去,覺得肋骨觸感開始慢慢變得堅硬之後才放心地舒了口氣。

晚飯的時候邁克爾因為心頭大事已經除了大半倒是覺得胃口大好,他一邊吃着烤得肉嫩汁多的小羊排一邊賊兮兮地觀察着餐廳中的衆人。他的目光幾乎是下意識地就投到了格蘭芬多的席位上,他看到酷似哈利的詹姆斯正在跟小天狼星說着什麼,從兩個人神采飛揚又幸災樂禍的表情上看似乎是在策劃着什麼壞心眼的惡作劇。

此時斯内普夾着自己的書匆匆忙忙地走進了餐廳,他埋着頭似乎是很趕時間的樣子。接着,隻見他原本敏捷的步伐一個踉跄,整個人摔了個人仰馬翻。而一邊的詹姆斯和小天狼星則露出了一臉得意的表情來,他們稀奇地指着地闆,然後異口同聲地大聲問這邊的地上怎麼會有鼻涕蟲。斯内普坐在地上顯得臉色不太好,他無言地瞥了一眼像是跳梁小醜似地兩個人,然後在内心将兩人用最刻薄的話詛咒了一遍之後,慢吞吞地撐着地闆坐了起來。

幸好這個時候各個學院的人都吃得熱火朝天,也沒人會注意到斯内普剛剛出了一個不傷大雅的醜。

斯内普站起來用了個清潔咒把衣服上那些鼻涕蟲的粘液清理掉,然後在原地動了動腿腳發現膝蓋磕得有點疼,也許等會兒又要去醫療翼跑一趟了,或許他應該去圖書館查閱一下簡單的醫療魔法。這麼打定了主意,他便不再理還在叫嚷的兩人匆匆走到了斯萊特林長桌上最冷清的角落,挑揀起了食物。而詹姆斯和小天狼星兩人沒有見到預料中斯内普惱羞成怒的表情顯得有些失望,兩人對看一眼之後很自然地又将話題移到了魁地奇上。

邁克爾咽下最後一口羊排然後又興緻勃勃地在同學的推薦之下夾了一個羊羔肉餡餅放到自己的盤子裡,然後擠上了大大地一坨蔓越莓醬和蛋黃醬。如此醬汁濃郁地吃了一口之後,邁克爾覺得整個人都冒出了幸福的泡泡來。他其實也非常理解詹姆斯和小天狼星的心情,看到斯内普整天闆着那張死人臉真是一點都不活潑不可愛,讓人想要欺負他一下,看他會不會露出别的表情來應該也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但是這兩個人到底還是太嫩這種小孩子過家家讓對方出出醜之類的惡作劇完全在斯内普可以忍受的範圍之内,除非量變到質變讓他惱羞成怒,否則别指望他會給出别的什麼有趣的反應。

這種事情,要讓他這樣的專業的來。

晚餐之後,邁克爾算準同宿舍的兄弟要去泡圖書館,他悄悄溜回了寝室。他将海倫關進了籠子才小心地從自己的行李箱裡掏出一個被層層絲絨包裹起來的水晶球。摩拳擦掌了一番後,邁克爾盤腿坐在水晶球之前迷上眼睛似乎是冥想了片刻,而後他拿起魔杖輕輕地朝水晶球點了一下。雙手覆蓋在水晶球的表面上,片刻之後水晶球原本晶瑩剔透的内裡開始泛出了白色的迷蒙霧氣。

等到迷霧散盡之後,水晶球裡呈現出的是一個落魄的男人。他一頭黑色的頭發散落在臉上遮住了他的表情,他躺在一場鋪着白色床單的大床上身上是一身沾滿木屑的髒衣服,四肢以一種詭異的姿态攤着,看起來居然難辨生死。

邁克爾嘻嘻一笑,水晶球裡又是一片霧氣,等待霧氣散盡之後便又恢複到了晶瑩剔透的樣子。他最近需要時時觀察伏地魔的近況,當然這也并不是好心,他隻是想要确認伏地魔會不會做出什麼狗急跳牆的事情來,還有就是如果他真的還有别的魂器的話,那麼在他此刻性命受到真正威脅的時候他一定會去檢查剩餘魂器的保管情況,那麼他就能等着伏地魔親自帶領他去消除其他的魂器。這麼想着,邁克爾覺得自己的肋骨處又開始一抽一抽地疼了起來,他捂着左肋冷汗淋漓得躺在床上覺得自己調配的魔藥可能有些問題。

邁克爾最近的心情非常複雜,他想起了當初自己落到伏地魔手上之後所經曆過的那些非人的痛苦,想到這些他又輕松地笑了起來。他想這果然是因果循環,到了這輩子他跟伏地魔的角色似乎是對換了過來。他變成了那個強大世故不能違抗的掌控者,而伏地魔變成了那個年輕青澀即使不甘心卻又無力反抗的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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