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絕對是被說中了心事害羞了呀!
哦哦!斯内普學長沒想到你的臉皮這麼薄,我理解你,我支持你,我不會亂說了。
斯内普疑惑地看着對面的薇薇安漸漸露出一副了然的神色之後,他覺得自己開始有些迷糊了。等等,你那一副我懂你的表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日子匆匆的溜走了,斯内普最近覺得自己過的很順心,因為格蘭芬多的那幾個過動症患者終于不來給他添麻煩了。但有時候他也覺得煩心,因為轉眼聖誕節的假期就要來了。學校預備組織一次舞會而後放假,這樣的安排斯内普連日來稍微陰轉多雲的心情又變得晦暗起來,或許是因為他沒有漂亮的适合舞會的衣服,也可能是因為不想回到那個什麼都沒有家裡。他的麻瓜父親終于在一次爛賭還不上賭債之後被人活活打死,而他的母親聽到了父親的死訊後像是徹底瘋了,癡癡地念着什麼離開了家門,而那一走便再也沒有回來。還是他一個人将家裡最後僅有的幾床被子給賣了才給賭鬼老爸辦了潦草又倉促的後事。
當然了,随着聖誕節的來臨邁克爾也有了許多煩心事,比如很多女孩都給他暗示願意當他的舞伴,比如他收到了許多私人聖誕宴會的邀請,比如他的父母希望他回家過聖誕,比如那個已經漸漸康複過來的黑魔王。他看着手裡的一封燙金請帖腦袋裡千思萬緒的發着呆,千篇一律的邀請内容下頭的署名是一個花體的——潘。
要去麼?
邁克爾有些發愁,他去了就可以見到海倫的爸爸了,然後他又會被提醒一次,組成你心上人的那兩顆奇妙細胞還沒有相遇。然後他就開始胡思亂想萬一那千萬個精/子裡與卵子相遇的不是那一顆,那海倫究竟會變成一個男孩還是女孩?又或者即使性别不變,他的海倫還是他的海倫嗎?
當然這還不是唯一的問題,他一想到将來海倫的爸爸向海倫說——哦,那個邁克爾。我當然認識了,我小時候就見過他;又或者是——海倫,快過來看,這是你邁克爾叔叔。他跟你亞力克叔叔是同一屆的同學。
這樣的問題,讓邁克爾深深地感受到了來自這個世界的惡意。他放下請帖拿起自己的水晶球,但是水晶球裡頭霧蒙蒙的,他很清楚無法看到與自己有關的未來,即使是看到了也是錯誤的,所以他愁死了。黑貓矯健地跳上了床來,它似乎将自己的主人當做是一個大一些枕頭,直接一腳一腳地像是爬山一樣從他頭上踩了過去。邁克爾朝着黑貓抱怨了一聲,貓回過頭瞥了他一眼然後便盤在他的枕頭上自顧自地舔毛去了。
聖誕節前一日,一位佝偻着背脊的女士出現在翻倒巷那條狹窄陰暗彌漫着稀薄霧氣的街道上。她的手裡挎着一個籃子,那籃子似乎是很沉将她整個身體都墜彎了。她在一戶看起來不太起眼的屋子前停下,擡起手扶了扶頭上包住頭發的頭巾然後臉上露出一副怪誕又奇異的笑容來,她擡起那隻像是洗不幹淨似得的手扣了扣那扇似乎看起來很薄的門闆。
來開門的是一個形容有些落魄邋遢的青年,他黑色的頭發看起來油膩膩的看起來應該是有一段時間沒有打理了。
駝背的女士此時擡起頭沖着青年裂開嘴笑了笑,露出了一口并不太整齊的牙齒,她說,“裡德爾先生,好久不見了。你的傷養得如何了?”
黑發青年原本恹恹的神情突然就變了,他瞪着眼睛恨不得把眼珠子從眼眶裡瞪出來。片刻後,他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是你。”
女士嘻嘻一笑,“是我。”她将自己手中的籃子掀開裡頭是看起來烤得火候正合适的火雞以及一瓶紅酒,“聖誕快樂。”說着,她将裡德爾往裡頭頂了頂,示意自己要進屋,“年輕人,放下你的魔杖,我們聊聊吧。”她自顧自地往裡走,走到桌邊放下籃子,然後開口朝仍站在門邊的湯姆說道。
湯姆裡德爾神色一肅,忽然他挑了挑眉毛,臉上也跟着微笑起來,露出了一副迷人的樣子來。他裝模作樣地将自己手上的動作從掏魔杖變成拎着自己的衣襟抖了抖,而後才慢條斯理地走到女人旁邊,抽開椅子坐下。
“怎麼稱呼呢……”湯姆像是很困擾似得皺起了眉頭,“女士?”
女人瞥了他一眼,然後又咧開了嘴整張平淡無奇又顯得蒼老的臉上居然露出了一個陽光燦爛的笑容來,“别急,看看我給你帶了什麼聖誕禮物。”說着,她從籃子裡端出了那一隻烤得金黃流油的火雞,然後是一瓶陳年的紅酒,接着是一盤香噴噴的奶油小餐包,一柄裝飾着金飾的象牙燭台。跟着一手托着籃子的底部,一手捏着邊緣将籃子整個翻轉過來,籃子裡開始撲撲地有金色的東西掉出來,起先速度很慢,但後來變成了嘩啦嘩啦像是流水一樣的聲音來。湯姆下意識地眨了眨眼睛,他覺得自己被那一片金燦燦的東西晃了眼,等那流水之勢有所緩和之後他定睛一看,自己這件屋子大半的地方居然被金燦燦的金加隆給擠滿了,那簡直就像是一座山一樣的金币讓他覺得自己一樣恃才傲物的心突然就被這金币給填實了。
這麼直觀的刺激實在是太考驗人了!
湯姆裡德爾坐在自己那張老舊的木頭椅子上,手緊緊抓着扶手讓身下這張椅子發出吃痛的吱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