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克爾帶着女孩笑容滿面地走出了湯姆家的大門,笑容滿面地走出了湯姆家的這條小路,笑容滿面地走到了翻倒巷的巷口。然後,他臉上的笑容終于繃不住了。隻見那張女人的臉上已經蒼白如紙,豆大的冷汗沿着她幹癟的臉部線條往下淌着。他似乎是極痛苦的咬緊牙齒,勉強才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句話,“門,門鑰匙呢?”
女孩冷眼瞥着邁克爾似乎是在觀察他的反應是否真實,但是她還是從自己的口袋裡又掏出了一本舊書來。邁克爾伸手搭在書面上,在一陣天旋地轉地拉扯之後他出現在了斯内普位于倫敦貧民窟的那一所老房子裡。
“你到底怎麼了?”女孩見到邁克爾的手始終捂着自己肋部的位置,便伸過手來解開她的上衣的扣子。
“哇哦哇哦,沒看出來啊,西佛,你這把年紀脫起女人衣服來倒是很有手速啊!”此時複方湯劑的藥效漸漸過去了,這具成年女人的身體開始慢慢縮小,幹枯蠟黃的皮膚也開始從内向外的透出粉白的顔色來。他再睜開眼時已經剛才那雙渾濁的眼睛了,那樣剔透的綠眼珠像是兩顆玻璃球似得,美麗又脆弱。
此時女孩身上的複方湯劑也漸漸失去了效力,粉嫩如花瓣一樣的臉蛋最終變成了一張老成的少年的臉。斯内普嘴角一抽一抽地盡管還是盡力闆着那一張臉,但是手卻是報複一樣猛地将邁克爾的上衣掀了開來。
“嘶!”像是被壓到了痛處,邁克爾的臉色又白了幾分,“你就不能溫柔點?”
“溫柔?!”斯内普掀了掀自己的嘴皮露出一個像是諷刺的笑容來,“你都不要命了,還在乎疼不疼?”他看了看對方肋骨處從皮下透出來的紫黑色,這傷口似乎已經有了一段日子了,似乎是被惡咒襲擊後一直沒有得到非常有效的處理。他猶豫了片刻然後放下對方的衣襟,想了想才問道,“是他幹的?”斯内普認出那是不可饒恕咒,白巫師是禁止使用的。這樣惡毒的咒語隻能是像伏地魔這樣心都黑了的巫師才能施得出來的。
“除了他還能有誰?”邁克爾理了理衣服,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個藥瓶來喝了一口,這一口下去之後他的臉色似乎開始好了起來,“不過,放心好了,他也沒讨到什麼便宜。”邁克爾眯起了眼睛,他那天用的咒語也沒有手軟過,裡德爾頭幾天失去了行動能力在身體上受到的痛苦絕對是他的十倍百倍。
斯内普拿過他的藥罐放到鼻子底下聞了聞,然後皺起了眉頭看向躺着的邁克爾,“你不去聖芒戈?”
“什麼?聖芒戈?”邁克爾臉上露出一副‘你的腦漿被蟲子喝光了嗎’的表情來,“你覺得一個一年級麻瓜學生被不可饒恕咒襲擊這得是多大的一條新聞?要真是爆出來,我八成就不要出魔法部的門了。”他可以想象魔法部那群工作效率低下的人會有多少麻煩的問題等着他來回答,“再說了,去了聖芒戈還不就是被關在醫院裡浪費生命?他們給我喝的還不就是這種藥?”
“……”斯内普默認地沉默了片刻,然後又聞了聞那藥汁,眉頭一皺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不如讓我來替你做這個吧,我保證喝不死你。”
“喲!”邁克爾的眼睛當即亮了起來,他從床上坐了起來,心裡想着魔藥大師肯為他熬藥那這傷肯定好得更快了。于是他一把抓住斯内普的手一臉肉麻兮兮地說,“哦,我親愛的西佛,你果然是我的好朋友!”
斯内普一臉嫌棄地抽回自己的手,他誇張地甩了甩手,然後問道,“你真的像你自己說的那樣一把年紀了?”他上下打量着他,總覺得眼前這麼不靠譜的一個人并不像是裝着什麼成年人的靈魂。
邁克爾撇着嘴搖了搖頭,他擺出一臉神棍的姿态來,“西佛,你還未青春就已經老去了。而我卻永遠還是這麼的年輕。”
他在決心拉斯内普入夥的時候向他透露了一些自己的來曆。當然他是說自己是一個來自未來的偉大巫師的靈魂,他犧牲了自己的生命才換來回到如今這個時代,目的是要把為或未來的黑魔王掐死在他還羽翼未豐的時候,當然了他有選擇地忽略了比如自己曾經是他的學生之類的事實。
現在的斯内普本質來說還是一個天真又年輕的孩子,邁克爾一臉大義凜然地說出以上那些似真似假的胡話的時候,他還是被糊得一愣一愣的。當然時候他冷靜一想,又開始不太相信邁克爾的那些鬼話。但是當他看到他将伏地魔的腦袋狠狠地按了下來之後,他又開始有些動搖,他知道伴随着邁克爾的成長,他無以倫比的天賦已經強大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但如果他是一個來自未來的偉大巫師,那倒是可以解釋為什麼他一個麻瓜出生的巫師能擁有如此出色的魔法領悟能力。
“那你從哪裡弄來了這麼多金币?”斯内普又問,難道他真的掌握了煉金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