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先回辦公室拿上手機就出發。”
“好!”
兩人一同來到公園的停車場,由魚漫舞開着自己的小車,載着兩人前往了莫白劇院。
到達劇院時天還亮着,外面依舊守着特殊調查的人,黑色的制服散發着生人勿進的氣息,在黃昏陰沉的光線中更加難以忽視。
兩人走到劇院門口時,一名黑衣人迎了上來,胸前佩戴着一枚獨角獸銅章,“龍先生,趙總将讓我來接您,請跟我來。”
龍迦遇微微點頭,“有勞了。”
黑衣人領着兩人直接來到出事的演奏廳後台,陸勉似乎是剛到不久,正和趙岑欽站在一間休息室的門外,見到兩人到來連忙揮了揮手。
陸勉和趙岑欽見有人和龍迦遇一起過來,先是感到意外又對視了一眼,待二人走近後,陸勉才笑着說:“沒想到魚小舞也來了。”
趙岑欽看了魚漫舞一眼,“想必這位就是你們說的女标本師吧?”
陸勉笑着說:“明知故問。”
趙岑欽白了他一眼,“你懂什麼!我這樣說才容易拉進距離。”
魚漫舞被兩人的對話逗笑,她看着趙岑欽說:“你好,我叫魚漫舞。”
趙岑欽朝她點點頭,“你好,魚小姐,我是趙岑欽,昨晚在劇院我們見過。”
這次趙岑欽沒有帶面巾,魚漫舞微微一愣,看了看一旁的陸勉,猶疑着開口:“你是昨晚讓我們離開的人,對嗎?”
趙岑欽笑着答:“沒想到我摘了面巾,魚小姐還能認得出,好眼力。”
魚漫舞聽後面露喜色,抓住機會趕忙問:“那昨晚那些聽衆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呢?可能我的朋友也在音樂會上。”
趙岑欽答:“早上陸勉和龍先生來之前,就放那些聽衆離開了。”
魚漫舞聽到趙岑欽的回答,對曾康齊的擔憂也放了下來,或許他真的是被手術拖住了。
陸勉看了一眼對面的龍迦遇,他默立在一旁,神情看不出變化,隻是眼神有些陰沉。他趕忙轉移了話題,“先跟我們說說那兩個成員怎麼回事吧,特别演出不是要一周以上嗎?怎麼這次這麼快就回來了?”
趙岑欽收起笑臉,正色道:“估計是那些客戶聽說了樂團的事情,害怕惹火上身吧。”
“那兩個成員也是剛回來,我還沒來得及問話,就立刻聯系你們過來了。”趙岑欽轉過身,“幾位跟我來吧。我帶你們去見那兩個成員。”
陸勉連忙跟上他的腳步,擡手搭在他肩上,“你們問話可是行家,怎麼還叫我們過來呢?”
“因為你們了解動物的習性行為,我擔心那兩個鳥怪說謊,以防我們看不出來被蒙蔽了。”趙岑欽說。
陸勉略作沉吟,“看來你們已經縮小了嫌疑範圍。”
那兩個剛回來的成員被單獨關押,說話間已經到達他們所在的房間。
趙岑欽沒有說話,而是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随即推開了那間化妝間的門,轉過頭看了看三人就走了進去。
陸勉跟在他身後,也進了房間。
走來一路都沉默的龍迦遇轉過頭,他看了魚漫舞一眼,壓低聲音說:“不要太靠近那兩個成員。”
魚漫舞看着他點了點頭。
龍迦遇先進了門,她緊随其後,緊接着關門聲從她身後傳來。
這是一間公共化妝間,裡面空間十分寬闊,擺放了四排化妝工作台,還有幾張沙發。最裡面站着幾名荷槍實彈的特殊調查人員,在一衆黑衣之間有兩個衣着不同的人,他們的腳被鐐铐鎖在鐵凳上,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其中身穿白西裝的女人是那名大提琴手,另一個穿着棕色毛衣的是樂團的歌手。
幾人走近後,魚漫舞才真正看清那個歌手的長相,她原以為那名大提琴手的長相氣質已經足夠出類拔萃,然而歌手的長相更是有過之無不及。
歌手的五官樣貌同樣精緻漂亮,一頭中性短發随性文藝,黝黑的眼眸靈動生氣,清瘦的身形讓人分辨不出性别,散發出的氣質猶如木質沉香。
周圍的調查人員搬來了幾張凳子,擺在兩名樂團成員面前,走在最前頭的趙岑欽翻轉椅背,面向兩名成員跨坐在椅子上,他趴在椅背上看着那兩個成員。
随之,陸勉、龍迦遇和魚漫舞紛紛落座。
趙岑欽打量着面前的兩人,視線最終落在大提琴手身上,他說:“女士優先,問什麼答什麼。”
大提琴手擡眼看了趙岑欽一眼,然後又垂下眸子點點頭,表情淡的像是失了魂魄。
一旁的特殊調查人員問:“名字。”
“甯芙。”
“種族。”
“白孔雀。”
這時趙岑欽繼續問:“你來原初樂團多久了?”
甯芙依舊一副漠然的态度,“十年。”
“說說你這十年裡的經曆。”
“我從小跟在父母身邊學習大提琴,十七歲那年被Jackson收進樂團,他為這支樂團花了三年心血,終于将樂團打造成了上流社會中的頭牌,對我們有知遇之恩,我們每個成員都很感激他。”
甯芙說這段話時,神情一直平靜如水,直到她提起知遇之恩時,她唇角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輕蔑笑意。
即便笑容轉瞬即逝,可還是被一旁的魚漫舞和龍迦遇察覺到了,這抹笑容下暗藏的深深的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