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這張卡,下去玩你想玩的項目吧,輸了算我的。”
賭場可以為貴賓提供侍者代賭的服務,每個對接貴賓的侍者眼中都佩戴着一副特質的隐形眼鏡,可以當作攝像頭使用,将侍者的所見全部投送至包廂的全息巨幕上,客人隻需要坐在包廂内通過耳麥告知侍者自己的選擇即可。
“是,”侍者低頭,體貼道,“祝二位玩得愉快。”
房門合上的瞬間兩人就迅速分開,米什卡仔細地排查房間内可能安裝微型攝像頭的地方,然後将手環中的全息屏拉出,輸入代碼,整個賭場的藍圖逐漸浮現在桌面上,宋清昭則兩三下将頭發挽起,指尖在手提包上按了兩下,迅速拆解出幾個零件,重新組成一把迷你消音手槍。
拉高裙擺,取出固定在腿環上的彈匣。
還有兩發麻醉針劑。
魚尾裙的布料通過特殊液體的浸泡,任何蓋在裙子下的東西都不會被安檢系統掃出。
自從許研那天将坐标傳送給宋清昭後,她便一直謀劃如何進入賭場找到阿茲拉爾的蹤迹。
雖然想在賭場内找一個數天前在這裡活動過的人,無異于大海撈針。
根據在哈德星桑尼的言行,宋清昭猜測阿茲拉爾的重生和她不一樣,對方更像是可以不斷重生在别人身體中,酒店襲擊者的頭目就是阿茲拉爾的第一具身體,當頭目死後,他會立馬重生到另一個人身上,繼續行動。
如果她的想法是對的,那麼問題來了,阿茲拉爾重生到了誰的身上?
誰都可能是阿茲拉爾。
就在宋清昭一籌莫展時,許研提出了一種方法,像銀河輪盤這類賭場為了防止有人通過高科技手段作弊,都會擁有獨屬自己的信号站,在賭場内發出去的所有訊息聯結都會經過信号站的檢測。
她們可以通過賭場的信号站進行鎖定,精準定位到子母裝置聯結時控制者的位置。
就是信号站往往都會有人負責看守,要潛進去不是一件容易事。
但這難不倒宋清昭。
如果不是硯舒和之後的事情,她本該在部隊服役幾年後被調去星盟的情報署任外勤特工。
潛入一間賭場的信号站,對她來說很簡單。
圖形生成時宋清昭去了趟衛生間,再出來時魚尾裙已經變成一身方便行動的潛行服,她走到沙發旁,淡藍色的三維地圖映在眼底,地圖上他們所在的位置正亮着小紅點,數據流閃過,紅點開始逐漸向前行進,慢慢形成一條路線,最終在某間屋子停下。
“好了。”米什卡立刻将路線傳送到宋清昭的手環上,随即起身搬了把椅子,站在上面把牆面上通風管道的格栅窗卸掉。
她看着浮現在手環上的地圖,輕敲耳麥。
“小研?”
“來了!”遠在一号基地的許研坐着椅子滑到屏幕前,看了眼同步到自己計算機上的數據,手指在全息鍵盤上敲下幾串代碼,“可以了!”
“宋隊,路線已經換算成管道的線路,你爬入管道後跟着指示走就可以。”
“我會實時監控你的進程,在快抵達時替換掉他們的室内監控,放倒守衛的事就要靠你了。”
“好。”宋清昭左右活動手腕,接過米什卡遞來的用以入侵賭場信号站的U盤,朝對方點頭,擡腳踩着男人搭在膝蓋上的手,略微使勁快速攀住通風管道,雙腿并攏,瞬間便爬進通道内。
她将兩個扁圓形裝置扔進管道深處,裝置在滑行的途中漸漸升起,散發出淡藍色的光,幫助宋清昭能更好地看清前方情況。
米什卡則留在房間内和侍者保持聯系,等過一段時間再通過侍者賭上幾把,防止對方起疑突然折返包廂。
管道内有股淡淡的灰塵味,宋清昭拉上面罩,開始朝着信号站匍匐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