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照顧曲聆這件事上,葉津極其稱職,就連曲聆也不得不承認,除了被鎖着無法自由行動,在其他方面,Alpha做的事情确實挑不出任何過錯,甚至他身上穿的衣服尺寸都極為合身,不知Alpha是什麼時候買來的。
但被Alpha抱進廁所,被直勾勾地盯着還是太令人難以接受,可無論曲聆怎麼讓他滾,葉津都油鹽不進,其他的事也一樣。
葉津不吃硬的,那軟的呢?
曲聆決定一試。
于是,在被困在Alpha家裡的第十三天,曲聆在用過晚餐過後,看Alpha認真收拾,忽然開口叫了句“老公”。
葉津的手抖了下,差點把碗砸地上。
“老公。”曲聆又叫了一遍,這次尾調上揚,要比前一個“老公”有感情得多,“我想吃荔枝。”
葉津為難道,“可是晚上吃容易睡不着。”
“哦。”曲聆低頭,有點失望,嘴裡還念念有詞,“我想吃荔枝……”似乎還不死心,又擡起頭來喊葉津老公,叫了兩三遍。
葉津默默地放下手裡的東西,用手背碰了下曲聆的額頭,沒發燒,抽手時對上曲聆那雙杏仁眼,倏忽間,與記憶裡小白兔通紅的雙眼重疊上。
“那你乖乖在家等我。”
曲聆眼巴巴地望着他,“我會一直等老公的。”
葉津端着東西趕緊跑出去了,門關上的瞬間,曲聆的表情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眼神複雜。
原來葉津吃軟不吃硬。
與此同時,已經出門的葉津掐了下自己的胳膊,有點痛,不是在做夢。他當然不會認為是自己持之以恒的真心感動到了曲聆,但曲聆都說想吃荔枝了,他總不能看自己的Omega失望。
他的Omega連老公都喊了,未來還會遠嗎。
葉津握緊方向盤,分心看向監控裡面無表情的Omega,目光隔着屏幕伸了進去,觸碰到曲聆的嘴唇。
沒關系,哪怕是裝的,也不遠了。
接下來的幾天,曲聆仍舊喊他老公,露出無辜的神情,每天都要指使他做一件事,他也盡量滿足很少撒嬌的Omega。
第十九天,Omega忽然悶悶不樂,葉津問他在想什麼,曲聆低着頭,“老公,你真的喜歡我嗎?”
葉津的表情沒什麼變化,“為什麼這麼問?”
“被鎖着的都是囚犯,是不被愛的人。”曲聆失魂落魄道,“你鎖着我,是因為你想懲罰我,對嗎?”
“我做錯什麼了嗎?”
如果葉津沒有見過監控裡的曲聆,他幾乎要被現在的曲聆騙過,以為曲聆被他關久了,連精神都出了問題。
“不是的。”葉津取來鑰匙,選擇陪曲聆演下去,“是我不好,我害怕小聆自己跑出去會被壞人欺負。”說罷,他吻了下曲聆的臉頰,很輕,但他能感受到曲聆的身子都僵硬了幾秒。
這段時間,葉津是抱着曲聆睡覺的,每件事都是親力親為,沒做過多餘的事情,最親密的接觸也僅限于擁抱,葉津本打算好好“懲戒”不聽話的曲聆,可曲聆在他面前學會了讨好,那他不介意委屈下自己,給曲聆一點甜頭。
幾秒後的曲聆又變成了人人可欺的小白兔,将手伸了回去,“我不要被壞人欺負,老公,你鎖住我吧,我很聽話的。”
“老公要保護我。”
盡管葉津知道曲聆在演戲,曲聆依然是隻不安分的兔子,會對狼拳腳相加,但葉津忽然覺得,斯德哥爾摩的曲聆似乎也不錯,會輕易地相信他,不會故意說謊,不會氣自己。
“不用鎖了。”葉津輕笑,“隻要小聆不出門,就不會有事。”
曲聆撲進葉津的懷裡,“我害怕。”
葉津輕柔地拍着Omega單薄的脊背,“小聆會出門嗎?”
“不會。”曲聆飛快地否定。
葉津的眼神沉沉的,聲音依舊溫和,“我們小聆一定會說到做到的,是嗎?”
“會的。”曲聆莫名地打了個寒顫,忍着不适感堅持說完後面的話,“我想跟老公在一起,我會在家乖乖等老公的。”
“小聆是好寶寶。”葉津捧起他的臉,意有所指地點了下自己的唇角,“親親老公,好不好?”
曲聆沒想到葉津會這麼要求,但戲已經演到這裡了,他隻能硬着頭皮說“好”,湊近葉津指的部位,小心地親着,在Alpha的臉上留下潮濕的痕迹,“我最喜歡老公了。”
“我也最喜歡小聆。”葉津扣住曲聆的後腦勺,頭側了個方向,唇瓣相貼,濡濕的吻被轉移,被加深。曲聆不敢反抗,隻能任由Alpha的舌頭鑽入他的唇齒,肆意攫取。
兩個人早已做過更為親密的事情,可正經的接吻還是第一次,曲聆的整根舌頭被Alpha親麻了,腰都軟得直直倒進Alpha的懷裡,眼裡閃過被激起來的淚意。
這樣糟糕的體驗,差不多該結束了。
七月十四日,是曲聆被葉津關住的第二十三天。
午飯過後,曲聆說自己想吃菠蘿,葉津出門前又向曲聆索要了一個吻。
曲聆送他到門口,“老公早點回來。”
葉津點頭應好,門随之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