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稻玉津真,18歲,就讀于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今年剛升上二年級。
聽學校名字就知道了吧,我是咒術師。
老師和同學都覺得我超——神秘的,因為我總是戴着無臉男面具,從未露出真容,甚至相處一年多,都沒有人見過我使用術式。
這樣一說是不是感覺我很牛逼?
但是别誤會,我不是那位眼罩一拉就戰力全開的白毛不良教師,也不是那位拉鍊一拉就露出“蛇目與牙”的白毛咒言師同學。
面具底下,不過是我的絕美容顔罷了。
原本我是個普通人,直到在一次咒靈襲擊中覺醒了術式,我才明白自己這張臉原來是作為術式的“被動”存在的。
至于我的術式是什麼?
不告訴你,我這輩子都不會用的,就當它不存在好了。
反正我天天跟真希同學對練,也差不多變得十八般武藝樣樣都會了,雖然我的咒力量不多,但至少目前還沒遇到過要讓我使用術式的絕境。
再說了,對着咒靈的醜臉我也親不下去啊——咦我好像暴露了什麼?
算了,忘記這回事吧。
回到現在,我剛和同學們出差回來,就在訓練場旁邊的台階上看到了兩位一年級。
黑發亂翹的少年叫伏黑惠,我早就已經見過,并且很榮幸地成為了他唯二“值得尊敬的前輩”之一,順便一提,另一位是正在國外出差的乙骨憂太。
另一個短發女生沒見過,不知道是不是和乙骨一樣的插班生,哦原本還有個一年級的,是兩面宿傩的容器,可惜還沒來得及見面就死在任務裡了。
為他默哀。
“怎麼了,你這張臉怎麼比平常還要臭啊,惠,在守喪嗎。”①
正要打招呼的我默默把話咽了回去——真希這話該怎麼接啊?以我的情商真的很難把場面圓回來啊!
對了,棘和胖達呢?我左右都沒見到人,一回頭發現他們都躲在雕像後頭。
竟然躲在後面看戲沒有跟上來嗎,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
“是禅院前輩啊。”伏黑惠依舊沒什麼表情。
“說了不準用姓氏稱呼我。”②
“真希……”在胖達的眼神鼓勵下,我終于艱難開口。
“怎麼了?幹嘛打斷我說話。”
“你沒看到消息嗎,昨天真的有個一年級生死掉了。”
真希猛地變了表情,接着她看看我,又看了看後面探出頭來的棘和胖達,終于意識到隻有她不知道這件事情。
“怎麼不、早、說啊……”她幹脆轉過身去背對一年級生們,“我剛才還那樣說,不就成了沒心沒肺的魔鬼了嗎!”
“你就是這樣沒錯啊。”
“金槍魚蛋黃醬。”③
……
作為二年級組的情商擔當,胖達說明了來意。
因為三年級的前輩停學,人數不夠,所以邀請一年級生們參加京都姐妹校交流會,在此之前不用出任務,專心在學校裡訓練就好。
一二年級加起來共六個人,剛好可以一對一進行訓練。
胖達掄着釘崎野薔薇轉圈圈,真希和伏黑惠對打鍛煉體術,棘沒有特定的訓練方式,于是我就跟着他一起繞着操場跑圈。
跑完二十圈,我已經氣喘籲籲,因為面具不透氣,我就像平時聚餐時吃飯那樣,把嘴巴那塊往外掰開了。
這樣子看上去有點不倫不類,但我并不在意這些,也沒想過要換一張半遮面的,因為我喜歡這個面具,“無臉男”的寓意很好。
棘的衣領也捂住了口鼻,但他的狀态看上去比我好多了,結束後甚至用更快的速度跑出去買了兩瓶水來。
“金槍魚蛋黃醬。”他把其中一瓶遞給了我。
“謝謝。”
我接過果汁,剛上手擰瓶蓋就察覺到了不對勁——有點松,像是被開過一樣。
啊又來了麼,棘這笨蛋,同樣的招數還要用多少次啊。
但我還是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擰下蓋子後看都不看,就對着嘴喝了下去。
嗯,因為我是更笨的“笨蛋”。
“噗——”
然後我一口噴了出來。
“棘你竟然又在我瓶口抹了芥末嗎?!”
“木魚花!”雖然嘴上否認着,但他的雙腿已經條件反射地跑起來了。
我當然配合表演,立刻追了上去。
“這兩個是怎麼回事?”
路過同樣在休息的其他人時,我聽到釘崎這樣問。
伏黑惠見怪不怪:“是狗卷前輩在惡作劇吧,比如又在稻玉前輩瓶口抹芥末什麼的。”
“又?”
“因為津真那家夥每次都會中招啦,”胖達補充:“除了他也沒有誰會這麼慣着棘了。”
釘崎野薔薇:“……這是什麼情趣嗎?”
伏黑惠:“是稻玉前輩太寬容了,我說,還是不要總這麼欺負他吧?”
我很感動伏黑君為我說話,不過對于棘的惡作劇,其實我也有樂在其中啦,因為棘很可愛嘛!
當然大家都很可愛,還有我其實超級超級——喜歡這樣的校園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