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皓譽加重了語氣又說了一遍,“陸伯父的死因,我知道一些。”
不想聽他廢話打算離開了陸,突然收到幺幺的影響,停止了前進的腳步。
陸杳轉身盯着金皓譽,眸中帶着試探與打量。
金皓譽瞧見陸杳的眼神,沒有賣關子,直言不諱,“陸伯父的死不是流寇,而是盛國皇家所為,據說是盛皇為了控制陸家财富。”
陸杳聲音冷淡,“證據呢?”
他說的和自己猜想的一樣,可都沒有證據。
“這些消息,是皇帝表兄從你們盛國暗衛身上打探的,那暗衛是盛國皇室培養的。表兄知道我和陸家的關系,特意告知與我。”
“那名暗衛呢,身在何處?”
“那暗衛受不住酷刑,交待沒多久就死了。”金皓譽搖搖頭,眼神真摯語氣誠懇,微微帶點茶藝,“我一得知消息就趕來了,阿杳不信我就罷了,隻是裴止戎這人不可信,阿杳切勿和此人走得太近。”
“沒有證據,你說的這些也隻會讓人覺得你是在挑撥我陸家對盛國皇室的忠誠罷了。”陸杳語氣凝重,眼神發冷,“要我信你不難,我隻要證據。”
說罷,陸杳不再聽他廢話,轉身離開。
可她的手卻出賣了陸幺幺的心緒,陸杳下意識的摸着腰間的魔方挂件,微微撥動,思緒繁雜。
現在所有線索都指向了盛國皇室,金皓譽的指認,驚蟄的消息,以及裴止戎的說辭。
盛國皇室,太子,究竟在這件事中,充當了什麼樣的角色。
是夜。
陸杳讓驚蟄探聽的太子行蹤也有了結果。
原本以為太子還是在邊界巡查。
沒想到已經回京了。
同時鄭盛玄的封官聖旨也下來了。
陸杳讓秦嬷嬷将早已備好的賀禮送到宣德候府。
原本可以不這麼着急的。
隻是現在陸杳隻有通過鄭盛玄才能接近太子,接近皇室。
為什麼不靠裴止戎。
因為此人太桀骜不馴,喜怒無常了。
而且他在太子和軒王的黨争中,一直處于中立。
托他去查這件事,不如自己去接近鄭盛玄來得更快。
隻是沒想到在陸杳想辦法接近鄭盛玄之前,宣德候府先找了過來。
不過在宣德侯府找來之前,陸杳讓驚蟄悄悄的查探了裴止戎的過去,尤其是面具之下的因由。
太子和鄭盛玄回京後的第三日,陸杳正盤算着如何甩掉金皓譽這個跟屁蟲。
就見秦嬷嬷尋來,說宣德候夫人求見。
宣德候夫人,是謝金瑤,她的前婆婆。陸杳之前和謝金瑤相處并不算友好,甚至謝金瑤格外不喜陸杳,怎會突然尋來。
還是求見?
秦嬷嬷狠狠點頭,“侯夫人來的急,隻說求見姑娘,并未談及其他。”
陸杳讓秦嬷嬷帶路,去瞧瞧到底發生了什麼,讓原本不待見她的謝金瑤會找上門來。
謝金瑤在大廳中來回走動,時不時的朝門口張望。
看見陸杳,立即迎了過來。
輕聲細語帶着一絲祈求的說道:“阿杳,好孩子,看在我們曾做過一家人的緣分上,救救玄兒吧。”
救?
陸杳疑惑,怎麼會求救求到自己面前,伸手攙扶着謝金瑤坐下。
“夫人言重了,小侯爺發生了什麼事,需要我來救?”
說到鄭盛玄,謝金瑤眼中含淚,拉着陸杳的手,“玄兒,玄兒和太子殿下外出巡查的時候,遭遇刺客。他替太子擋了一劍,身受重傷,那劍上還抹了毒。”
謝金瑤說着說着,眼淚忍不住流出。
陸杳這幾日都在忙着金皓譽這人,倒是沒有聽說這件事。
“受傷中毒,太子應當會讓太醫救治,而且盛京城中還有不少有名的大夫...”
陸杳話落,謝金瑤一個勁的搖頭,“殿下是找來了太醫,可宮中太醫都說治傷需解毒,他們解不了這毒。外面的大夫我也請了,都說不行。太醫說,這毒罕見,或許隻有神醫谷谷主或者法華寺的了語大師能解。”
“神醫谷?法華寺?”陸杳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