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喜歡我嗎?”
一時氣氛氤氲,金皓譽被陸杳問得楞在原地。
陸杳不知不覺間喝了不少清酒,秦嬷嬷想要阻攔,卻被攔下。
又不好繼續留在這裡,隻得悻悻離開,臨走前還囑咐掌事的看好樓上,自己則抓緊時間去找姑娘要的東西了。
反應過來的金皓譽剛才還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模樣,卻想要奪下她手中的酒杯,結果被陸杳躲了過去。
瞧着陸杳的狀态,如今臉頰微微泛紅,身子癱軟,依靠在桌上,手上還拿着酒杯。
仔細一聞,這哪是什麼普通的酒。分明是盛國最烈的扶桑酒!
表面看着清澈透亮,如同清酒一般,實則濃度最高。
一般個軍中大漢都是一壺倒的酒,看着桌面上歪歪斜斜的酒瓶,怕是喝了不少了。
扇了扇酒味,金皓譽湊近了些,“這些都是你喝的?”
陸杳沒理會他的問話,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金皓譽眼疾手快的攔了下來,皺着眉頭,“你喝醉了。”
陸杳反手抓住金皓譽,眼神直視他,“我真的喝醉了嗎?”
見到手中的酒杯被攔下,陸杳有些惱怒,自己好不容易松快一下,這人竟然還敢搶自己的酒!
抓着金皓譽的衣領,
溫熱的氣息,夾帶些許酒香,纏繞在金皓譽周圍。
陸杳頭腦是清醒的,隻是有些上臉而已。
這酒味道不錯,開始淡淡的,越喝越香,不知不覺就多喝了些,不過沒關系。
從前的她是喝得多了,練出來了喝不倒的本領。
而今幺幺的身體,卻感覺是自帶的天賦,千杯不醉。
這可是生意場上的天賦型選手!
陸杳用手撐臉,依靠桌面,不過是心思在盤算東西,懶得動彈罷了。
卻沒想到這人誤以為自己喝醉了。
被陸杳一把抓住衣領扯過來的金皓譽,毫無防備的聽到陸杳的反問,還來不及反應,就聞到陸杳身上的香氣。
酒香混着少女體香,湧入鼻頭,好不适應。
金皓譽的頭,和陸杳的腦袋,距離極近。
甚至看得清陸杳秀眉和修長的睫毛。
杏仁瓜子般的臉上一雙略帶水霧的眼睛,雙眼眨巴,懵懂好奇。
秀麗的長睫毛撲朔,一眨一眨的像蝴蝶飛舞。
薄唇紅潤,一張一合,十分誘人。
兩人雙目對視的瞬間,金皓譽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竟然有些心虛。
趕忙站起身後退一步,整理起自己被陸杳抓亂的衣領。
這一幕陸杳看在眼裡,有些奇怪。
這人不是随時随地的撩人,展現自己的魅力嗎?
怎麼剛才竟然有些慌張?
想到什麼的陸杳嘴角綻放,陸杳眼含笑意。
金皓譽聽見笑聲,看過來,就看見笑得正歡的陸杳,“你,你笑什麼?”
陸杳換了個姿勢,眼神微眯,似困非困,說話間都有些結巴,“沒...沒什麼。隻是金公子,你真的如傳聞中風流浪蕩,流連于煙花之地嗎?”
金皓譽對懷疑自己的陸杳,下意識的回答,“我也不想做多情公子,隻要阿杳願意嫁我,等我會涼都,定然遣散那些莺莺燕燕,隻留阿杳一人。”
陸杳聽聞,冷笑一聲,突然湊近到金皓譽臉上。
兩人之間隻有一隻手掌的距離,溫潤吐息,“金公子真的願意?”
防不勝防的金皓譽看着距離拉近的陸杳,有些結巴,“當...當然....”
陸杳噗嗤一笑,媚态橫生。
若是放在之前,陸杳是信的,可現在她不信了。
那暗自吞咽的動作,心虛的表情。
陸杳心裡悄悄給金皓譽貼上一個高攻低防的标簽。
顧名思義,這人撩撥人有一手,卻面對被撩撥毫無防備,甚至會自亂陣腳。
有了這個念頭的陸杳坐直了身子,正經起來。
叫來小二給金皓譽上了茶水。
“金公子找到這來,不會隻是想說這些廢話吧。”
陸杳親自給金皓譽倒茶,遞了過去。
緩了好一會的金皓譽才接過,又恢複成原本的風流公子形象。
“這不是聽說阿杳要開家香料鋪嗎?盛國太子已然答應我可以在這裡做生意,我這不是想入股阿杳的産業嗎?放心,一切阿杳做主。”
陸杳沒有反對,到現在她也沒搞清楚金皓譽來此到底是何目的,索性先答應下來,“好啊,不過金公子怕是要多破費些了。之前的虧損,以及之後的經營,都靠金公子了。”
端起手中的酒杯,朝金皓譽敬酒。
而金皓譽沒想到陸杳答應的這麼輕松,準備的話術憋着嘴裡,一時間有些擁堵。
但很快反應過來,以茶代酒回敬了陸杳。
陸杳做生意頭腦一般,她強在會給自己造勢,會借力打力,利用輿論給自己的産業增加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