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這天生地長,又是靈氣充裕地方滋養起來的靈物,二人轉了好久,不過隻是能夠接觸一樣的場景,并且,這麼大個地方,除了它,二人什麼動物都沒有看到過。
看着繞了三遍的樹,趙律平臉色越來越難看,眉頭皺起來都可以夾碎這個大樹了。
祝驚秋看了他一眼,還是說了一句,“我看我們不能按照常規的方式出去!”
趙律平歎了一大口氣,有些煩躁和郁悶,“都被困了那麼久,那東西就像遛我們玩一樣,不主動出擊……”祝驚秋聽着他的抱怨,隻是默默捏了袖口的符篆,心中想着,既然溫和的辦法走不出去,那何不來一些簡單粗暴的。
隻是不知道自己袖口的符篆能不能一下子将這地方給炸開!應該多帶一些的。
趙律平看着祝驚秋不說話,閉上了自己吐嘈的話,她一個小姑娘,一定也很害怕,他作為二人之中的小師兄,這個時候要抗起事情來,于是他拉上祝驚秋的胳膊,一邊朝着另一個方向探過去,一邊在心中想辦法。
祝驚秋被一拉,便先放下自己要炸了這裡的想法,罷了,還沒有到這個階段呢!
在裡面轉了約莫兩天的功夫,随處可見的不是黑色潮濕的大樹,就是藤蔓灌木,除了蟲子,還是蟲子,非常的不舒服,就像一直被困在陰暗狹小潮濕的隻到頭頂的空間,時常讓人感覺喘不上氣來。
太過于仄逼陰暗了。
祝驚秋還低頭查看一些小草藥,趙律平忽然踢了一下她的腳踝,順着他的眼神看去,便看到了一個花斑蛇,如同一個巨大的古木一般粗壯,不遠處,應當就是它的老巢,裡面明顯有更大的寶物。
此時頗有些默契的二人對視一眼,一個計劃馬上通過眼神互相傳達起來。
剛才才從一片靈壓中逃出來的二人不敢妄動,但是也沒有跑。
而是打算掐訣清理的一瞬間,它成攻擊狀态。
祝驚秋和趙律平對視一眼,二人立馬分開跑。
隻是這大蛇明顯有些“欺軟怕硬”的屬性在,看着二人飛奔離去的方向,定住一瞬間就朝着祝驚秋的方向飛滑追去。
粗粝冰涼的蛇皮碰到了祝驚秋的手臂,一瞬間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從心裡面升起來的極度恐懼幾乎席卷全身,撒腿狂奔,從一堆灌木叢之中跑入一片泥土格外松軟的竹林,看着後面窮追不舍的大蛇,祝驚秋忽然攀援上右手邊的一根竹子,借助竹子的任性,用力晃蕩到不遠處另一根竹子上,如同山中的猿猴一般,那花斑蛇也順着竹子飛滑過來,祝驚秋瞅準時機,用力掰彎着竹子然後一松手,被彎曲到極緻的竹子爆發出強大的力量,不偏不倚,正好砸在那蛇的腦袋。
祝驚秋看到中了,激動的握了一下拳頭,那蛇被打懵,彈回去立刻纏繞上抖動的竹梢往回滑過去,趁此機會,祝驚秋輕飄飄落地,然後向着樹林間用力奔跑,和趙律平集合。
趙律平蹲在溪邊,撒着什麼藥水,看到祝驚秋的身影,“這邊,快過來。”
祝驚秋飛快蹲下身,才發現這裡天然的能夠擋住視線,氣喘籲籲的伸手擦了一下額頭的汗珠。
趙律平從自己的儲物袋拿出東西,“你看,到手了?”
“能騙過它嗎?”畢竟那樣大的花斑蛇發起怒來足夠駭人,她可不想還去引一次,蛇腹滑過手臂冰涼的滑感…咦…回想到剛才的感受,她整個人打抖,抽了口冷氣。
趙律平咧着嘴笑道:“沒事,我往裡面放了一個樣子差不多的石頭,到時候發現,氣死了。”
祝驚秋愣了愣,然後開懷笑起來,“可以呀!我怎麼沒有發現你這麼聰明呢?”
趙律平嘚瑟的搖了搖頭,“你對我的了解還少呢!”
這花斑蛇顯然是那小黑蛇養來做寵物的,被二人戲弄一番,還将它老巢給偷了,定然會回去告狀。
要的就是小黑蛇發怒主動出擊,畢竟進來後又出不去,轉來轉去,空間好像還在收縮。
不然要被困一輩子怎麼辦?或許還沒一輩子,就被壓縮成餅子了,那豈不是很丢臉,青雲宗第一批壓縮餅幹…
感受着溫度細小的變化,看來又過了一天,兩條蛇都沒有出現,她坐在石頭上,用力揉着自己肉嘟嘟的下巴,拖長聲音,“計策好像失敗了…它沒來。”下巴也沒有多好玩,她又嘟着嘴角,手指輕拍,發出嘟嘟嘟嘟的聲音。
趙律平懷疑的看着自己聚物袋中的蛇蛋,不應該呀?蛋都被偷了,還這麼沉得住氣。
試了無數中辦法,就是出不去,倒是二人饒了好些圈,手中的靈藥多了許多,到時候帶着去藥峰換些高階丹藥帶着。
而祝驚秋的符篆不知道是受潮了,還是因為這裡的靈壓太高了,反正沒有發揮尋常的力量。
“如今我們被困在這裡,是靈壓太低了,如果我們的靈力高于那蛇,也許就能夠出去。”趙律平站在一個大樹旁邊,一旁的祝驚秋倒是随意的坐靠在樹上,屁股下是枯葉腐化成的泥土,松軟潮濕,還有些冰冷,祝驚秋倒是不嫌棄,啪就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