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笑道:“那便多謝俠士,日後有緣,必定報答。”說完也不管對方還要說什麼,走繞又繞,身後的樹移動擋住她的蹤迹,闖過結界,便進入了青雲宗。
三人還沒回去,而是站在大石頭後面叽叽喳喳說着剛才的事。
無非就是大師兄學壞了,要和女人私奔這樣的話。
沒有踩到關鍵點,重點是不過是小小私奔,也不至于這般驚訝,要講這麼久吧!
她無奈的靠在一旁,與樹融為一體後,聽着耳邊叽叽喳喳的聲音閉眼休息起來。
烨蔺還算接受力強,不管還很震驚的兩個師妹,推着就要回去。
離開前,她回頭看了一眼,剛才好像感受到賣出去發帶的氣息,真奇怪,難道結界不能隔絕味道不成?
阮藍煙耳邊的叽喳聲消散,她抽出神思,繼續跟着三人,三人各自回宗門後,她才離開。
看着許久不曾白天回來的大門,她還有些不太熟悉的看着門外雜草叢生的有些破的建築物。
往裡面走,就看到屋子前面一個白須老頭斜靠在門框上喝酒,阮藍煙一邊往裡面走,一邊吐嘈,“門口的雜草怎麼又長了,都快把門給擋住了?”
醉得雙頰通紅的老者無所謂的說道:“這樣才頗有野趣呢!你懂什麼?”說罷,撅起嘴巴,眼神迷離,鼻子又要去找酒。
阮藍煙拖出來一個缺了一條腿的椅子,坐在了他的旁邊,“師兄呢?”
他拿着酒瓶擺着手,“不知道,那個不知羞的,不知道又去哪勾引女修去了。”說完,打了一個酒嗝,正是醉得不知道天地為何物了。
阮藍煙也不管他,猶豫了許久才說道:“師傅,你說張列師兄随意下山,我要不要告訴掌門。”她咬了一下嘴角,猶豫躊躇,他們無量門都是不怎麼摻和到五門之間,并且他還是大弟子,又是愛徒,這樣去說,怕都時候裡外都不是人,可是她今日看到張列的眼睛,很奇怪,不應該是修仙之人應該有的樣子。
事出反常,怕是有大劫。
老頭原本迷糊混沌的眼睛,在聽到張列的名字,立馬就清醒過來,弟子們或許不知道,但是各個門主對于張列的事情也算是知情。
自從那日回來後,他便要退出青雲宗,就算有人求情,但是他還算了解淩群莨,雖說非常喜愛的徒弟,隻是發生這樣的事情,心中或許已經有了将人趕出青雲宗的想法,隻是如今還尚未決策,他便急不可耐的偷偷離開宗門,看來下次回來,很可能就是清人出宗的時候了。
思緒一閃而過,在她看過來的一瞬間,他又變成了因為喝酒萬事不理的樣子了!看着關鍵時刻掉鍊子的師傅,阮藍煙一陣無奈,蹲下來用力的搖晃着他的肩膀,“老詭,你幹啥呢,别一天天的除了喝酒就是偷偷跑出去玩,也要為我們無量門未來考慮考慮吧!上次考核我門都變成第六了。”
整個青雲宗内門主要就有十門,除了藥門從來不在考核之中開出争奪,其餘門下為了搶奪資源,那是異常激烈呀!
老頭掏了掏耳朵,嘟囔了一句,“我們以前不都是第八名嗎?現在不是上升了。”第九就是從來不參與比試的藥門。
阮藍煙一屁股坐在旁邊的台階上,杵着下巴憂愁的說道:“我們門下隻有兩個弟子,平時排名不在前面才是最正常的,隻是你看,隻有我和我那個色鬼師兄,居然都能夠排到第六名,你說我們青雲宗是不是要敗……”她話還沒有說完,便被老頭用力的堵住嘴巴,她隻能嗚嗚嗚的說不出話來。
“這些喪氣話可不能說,我們那個宗主那麼在意,到時候把你派去喂豬。”
她睜大眼睛用力點頭,老頭才把他的手拿開,繼續靠在門框上,“要我說呀!擔心那麼多幹什麼?你真以為是因為你們兩個能力提高了嗎?那是因為無塵門和上清門兩門為了争奪,戰術,心術,啥方法都用了,最後搞個兩敗俱傷,這才讓你們撿漏了。”說着,他忽然立起來,疑惑的看向她,“你不是也知道嗎?怎麼還往自己臉上貼金,真因為靠着你師兄和你能夠一下子變成第六門。”
阮藍煙無語的看着前面揭短揭得樂不可支的老頭,翻了個白眼,站起來,拍拍屁股墩,潇灑的就要往外面走。
看着聒噪的小弟子被自己擠兌走,他正逍遙快活的又靠到柱子上喝酒,還在曲起來的那條腿上打着拍子,哼着歌謠。
走到門口的阮藍煙越想越氣,轉過頭又說道:“師傅呀!你看我又不經常回來,這門口的草都這麼高了,怕那小蛇順着草爬進來,我一會兒就去藥峰和藥長老找點這驅蟲的藥過來,也要在您老跟前表示表示我的孝心嘛!”
那一句還沒有唱完的老頭騰的立起來,指着她就說道:“你這小鬼,可别去,小心我教訓你。”
阮藍煙略略路的做了一個鬼臉就跑出去了,獨留老頭氣呼呼的喝了一口酒。
剛好推門進來的司徒琅迎接了老頭的怒火,酒瓶對着他的腦袋就砸去,“你這小子,還知道回來呀!”
“你這心髒的,還去纏着你師姐,他們找上門來,你自己去說,你自己去說。”
“師傅,師傅,别打,别打…”司徒郎完全不知道平時隻喝酒的師傅這是怎麼了,隻能抱頭亂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