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着身子,祝驚秋也學着她彎下腰,隻露出一雙眼睛看着外面的人。
忽然她的葡萄眼定住了,她順着她的眼神看去,發現是趙律平,此時他穿着黑色的勁裝,身材修長,背着劍,目光直視前方,一種高貴冷冽的氛圍牢牢吸引住了祝驚秋的眼球。
好帥氣。
她羞澀的笑笑。
才發現趙師兄也有溫潤如玉,氣質蘭雅的一面呀?
咦?
方才他穿的這麼精神嗎?
趙律平後面還有一群人走過,每一位的穿着都顯得身姿修長挺拔,高貴冷豔,祝驚秋的笑都不夠,相看又忍住,但又偷偷看。
阮藍煙嫌棄,這内門弟子就是愛耍帥,平時走路狠不得眼睛都安在腳底闆,現在關鍵時刻反倒是一步一胯骨,顯擺給誰看呢。
嘴角都要撇到地上的阮藍煙見祝驚秋眼睛都快直了的樣子,用力歎氣。
小女修就是沒有見過世面。
人長得帥有什麼用,得修為好,劍術好。
雖然···趙律平都占了,那别人好能比自己好有用嗎?
蹲在草叢的二人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飛快想着不一樣的事情,以至于身後站了一個人都沒有發現。
待那波人走遠,祝驚秋還眯着眼睛笑,顯然是在回味,自己是不是也回去定一身,這黑金色的衣服就是抓人眼球呀!
阮藍煙發現站在祝驚秋後面的人後,酸溜溜道:“這身不便宜吧。”
“幾千個靈石,還算能負擔得起。”瞧瞧,多麼雲淡風輕,多麼不要臉,幾千個靈石,她一年也就可以領兩百個靈石,況且,這布料,有市無價……
這樣一種高調調奢華的霸氣,将他整個人的氣勢拔高了更大一截,祝驚秋轉過去看到人之後,隻有星星眼。
看着他花靈石這麼潇灑,本來很缺靈石的阮藍煙忽然牙酸不已,“果真是小屁孩,上午穿什麼,下午穿什麼,分得那麼細,還穿那麼好看,你可别學他,簡直敗家。”對于比自己頗有些身家的修士,阮藍煙總是不遺餘力的譴責他們這樣亂花亂用的行為。
雖然嫌棄,但是她一眼就看出,做那衣裳的布料是她想要,使用很名貴的一種樹皮纖維織造而成,先不說它那輕如蟬翼,貼膚方便,冬暖夏涼的各種品質,就說這光彩烨然的表象,一年能有一匹都難說。
她嫉妒的想要冒火。
以至于趙律平感受着,默默移開兩步。
“按照規則,要進紫雲台,你很可能要與林子君師姐對決···”打赢競争者是沒有用的,還必須要和紫雲台的師兄師姐對對手,感受對方強大的戰力後,才不會因為進入紫雲台後覺得自己天下第一牛!
祝驚秋點頭,她有信心!
趙律平來得快走得也快,不過一會兒,便不見了蹤迹,祝驚秋砸吧了一下嘴巴,站起來打算就要回去修煉了。
“小師妹,我告訴你,你這個毛病要改,好好的改一改,知道嗎,一見到帥氣的男修就走不動道,上次那個賣東西的小販,還有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
阮藍煙正吐嘈得起勁,看到祝驚秋站起來,她直接不經過大腦思考,一把就把她給薅下來,因為一下子沒有準備,祝驚秋被拉得向後一踉跄,直接做到地上摔了個屁股墩,她揉着自己的尾骨,控訴的盯着她,一瞬間的擠壓,眼眶出現了不少淚水。
太疼了,眼尾都有些紅了,還帶點濕意,這一下子,阮藍煙害怕她哭起來,立馬雙手合十,念叨着:“哎呀,小祖宗,你可别哭呀?”
她手足無措,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平時隻是喜歡偷偷摸摸的聽些八卦,沒有那麼欠,很少會把别人弄哭,現在看着她這個可憐樣。
手忙腳亂,不知道怎麼辦?
祝驚秋癟着嘴,揉着尾骨,不解的問:“你幹嘛要拉我?”仔細一聽,聲音還帶點哭腔。
此時的阮藍煙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事都說出來來證明自己,“…淩清洛,你知道吧,宗主的小女兒,這幾日和我待久了呢,不想着好好修煉,而是要去賺大錢發大财,因為這個事,簡直我都要變成人人喊打的老鼠了,不得已,我隻好躲起來,所以,剛才下意識我才拉住你……”
她啪啪啪說了一大堆,祝驚秋還是很委屈的說道:“可是我出現又不影響你,你又沒有站起來?”
她煥然大悟,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對呀!我剛才是幹什麼呢?”
她此時是難受得說不出話來,拉着祝驚秋捶胸頓足,“你别看宗主看着特别憨厚老實,其實他可邪惡了,你看我不就是帶着小孩子看看不一樣的世界嘛!至于宗主找了我師傅,然後讓我師傅去和倉庚長老一起準備内門大賽,搞得現在我師傅一看到我就像是看到了仇人一樣,一天一個白眼,一次一頓毒打,輕則罵罵咧咧,重則居然在我面前和我那個倒黴師兄大秀師徒情誼,搞得我現在是有宗門回不了,還要四處躲藏…”
此時已經不能用傷心來表達了,要不是草叢不高,有點限制她的動作,她是要跪着直接對着蒼天大喊不公的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