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心得後完之後,放劍,明明劍架子就在旁邊,但是就是自己不放,就是要讓趙律平放,他看不到,還要一直舉着。
趙律平揉着眉梢,感情她這是完全沉浸到第一弟子位置去了,這頤指氣使的小模樣。
他咬着牙尖把劍扯過來。
三個人坐在同一個長椅上,然後同一個方向跷二郎腿。
趙律平這斯吧,太能裝,就是一個脾氣火爆的犟種皮球,偏偏在不熟悉的人面前裝溫和,殺門弟子脾氣這般溫柔太難得了。
于是他立刻得到不少女修士的青睐,丢花,丢秘籍,丢劍,丢石頭。
當然這石頭是誰扔的就很難說了。
阮藍煙明顯有些吃力,拿着劍的手微微發抖。
傅玉的力量又增強了。
阮藍煙扭動着手踝,緩慢的挪動着步伐看着她,想着如何破招,傅玉眼睛轉動,看着趙律平的步伐不疾不徐的思考着如何破局。
阮藍煙雖然品時疏于訓練,但是奈何天賦在身,修仙榜37,比名不見經傳的傅玉高了許多,内門大賽是不漲修仙榜的名次的。
雖然平時傅玉會帶着祝驚秋和趙律平一起出去外宗門參加一些比試,但是三人的名次都是很低的,差不多在修仙榜的末尾。
下面站着的人都在給阮藍煙加油,就算現在二人對手持平,畢竟戰績在那。
傅玉打到這個層次,自然也沒有太多壓力了,現在就是拼一拼,沖一沖,打赢了最好,輸了也不要緊。
再一次和阮藍煙對上,二人都用了全力,此時都打出火氣來,不玩心眼,不比靈力,全是實打實的一刀一劍猛拼。
老詭站在下面,旁邊站着他的徒弟司徒郎,“你師妹是做啥子呢?和那個小女娃拼什麼?”
司徒郎還是擺弄着他的扇子,眼睛卻是對着站在他旁邊的女子,漫不經心的敷衍着:“誰知道!”
轉頭看到弟子心不在焉的樣子,他直接一巴掌拍下去,“看啥看,你師妹在上面。”
被打斷的司徒郎不服氣了,“有啥好擔心的,要我說,師妹厲害得很,還擔心才進内門的黃毛丫頭嗎?”
老詭氣得不行,直接一腳踢在對方的屁股上,“她可是殺門的得意弟子,能不叫人擔心嗎?”
司徒郎無所謂的說道:“弟子又不怎麼樣,師妹那個脾氣,啧啧啧……”
老詭畢竟閱曆高一些,看待事情不隻是看得如此表面,“你不能這樣看,你看看她十幾場,無一敗績,便知道,不應該小看她。”
“十幾場,那一場不是打得艱難,我看就是運氣好,但是再好的運氣在實力面前都不值一提。”
“混小子,師傅說話,你插什麼嘴!”
司徒郎被暴力鎮壓,閉上嘴後還在心中腹诽:還不是你要問!
如今比試火熱進行着,溫元樂一手祭出殘雪落澤,運足靈力,一扇揮出。
白色靈光化作一道霜刃,因為極高的速度在風中發出一聲銳利哨聲,接着擦過一旁的結界,被打回後帶起一片被卷起的雪花。
莫書意和溫元樂,二人都是古器,都是水系冰變和雪變。
而且溫元樂和這個扇子更加的契合,隻是莫書意更狠,一時之間,難分勝負。
溫元樂急得大喊來給自己助威:“老天爺呀~你這是什麼招式呀?也太狠了吧?”
“聒噪”莫書意古琴上爆發出巨大的靈力,細碎的雪化做冰霜飛入空中,在雪光裡折射出刺目的光,齊齊朝着溫元樂打去。
“啊啊啊~要死…”他一邊大叫,一邊紛紛把冰霜打出去,嘴上不含糊,手上也不含糊。
對于阮藍煙的反常,她無甚反應,而是彎下腰,捏緊劍柄,眼神銳利的盯着對面,呈現出攻擊狀态。
銳利的劍力擦過厚重的鋼刀,濺出一片火星子,繼而靈力□□上了刀面,刮擦發出刺耳的聲響,靈力便炸開,周圍發出刺眼的光芒。
傅玉此時隻使用着尋常的招式,她第一步要做的是試探,用自己熟悉的招式讓對方把所有後招都露出來。
一旁飛速布陣的溫元樂扔下最後一塊靈石,合攏的折扇向下重重戳地,靈力順着扇頂迅速灌入陣中形成一道繁複的陣紋,靈力随着陣紋化作冰霜向着莫書意襲去。
一邊是靈器的對決,一方是武器的硬碰硬,雙方的精彩程度不相上下。
溫元樂被對方沖力瞬間手一軟,接着就着自己的力量迅速後撤,腳在雪地裡蹭出厚重兩條深坑。
對方發出的靈力恰好卡在莫書意的腳尖之前,她微微一笑,笑溫元樂的不自量力,淺埋于雪地裡的紫色靈力倏然拔地而起,盤旋流竄,形成一道蓋頂的靈力牢籠,将溫元樂捆在籠中。
同一場上,趙律平也在比試,前日戰勝劉本心後,他仿佛找到了自己的方式方法,不會在任何場合下感覺到了那種隐秘壓力。
就算是輸,上場也要拼對方一生血。
猶如任督二脈被打通的他,更加無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