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溪點頭。

“她進入後，正好是空隙。”銀溪說話清楚了些，林青然也就沒有補充。“有監管的惡魔，布蘭德不見了。格蕾絲承認是她帶走的，但她堅持她對荀安的死毫不知情。”

銀溪對較長些的句子刻意咬字——似乎是習慣。“舞會一樣。”

“瑟琳娜的地下城舞會中，有一位女士和荀安是一樣的死法，這一點葉君安已經确認過。不過死者是地下城惡魔貴族，所以管理處沒法管——畢竟我們也不想摻和進那群家夥的家族鬥争。”林青然做無奈狀，語氣間透着譏諷，“地下城那邊的管理員沒怎麼查大概也是清楚這破事和那群貴族有關系。舞會的主辦方瑟琳娜就作為嫌疑人暫時監管了。在地下城她有不少追随者，那邊的管理員不好處理。”

“貓。”銀溪開口。

“對，貓惡魔。我猜這是你最關注的事情。”林青然沖陸燈月笑，“最近偷渡的情況比較嚴重。大概率貓惡魔是其中之一。關于格蕾絲的‘地面行動手續’證明——林夕負責了上周的事務彙總，其中包含‘地面行動手續’的辦理，結果還沒出來，但大概率有兩種可能——第一，那名單上根本沒有格蕾絲；第二，這文件是補辦的。”

“她是偷渡的……”陸燈月思考。

“她帶走的布蘭德就是偷渡者，暫時還不清楚具體的去向，格蕾絲也守口如瓶。那個布蘭德的偷渡情況在荀安的筆記上有記錄——那大概是她習慣，先手寫記錄，再轉謄到電腦上。”

“是最後。”銀溪又說話了，她的聲音在林青然抑揚頓挫的語氣下略顯淡漠。

“布蘭德的偷渡記錄就是她最後的記錄。記錄的時間與推測的死亡時間相近。”

陸燈月：“格蕾絲的嫌疑很大。”

“是這樣。但是現場有惡魔意識的殘留——格蕾絲是沒有惡魔能力的，她是個普通惡魔。現場處理過，無法确認能力類型。荀安的緻命傷在脖子，鋒利物切斷了大動脈，不管是臉的傷口還是繩子都是後期的布置。”

銀溪：“模仿。”

“對，兇手在刻意模仿舞會那女人的死法。不太清楚這是故意的彰顯還是想把嫌疑推給瑟琳娜。”

她們知道的還真多。陸燈月想。她說不清這算什麼情況。在辦公室和前台光輝下坐着的剩下的同事們，不是一知半解就是壓根一無所知。不過也是因為對方負責着相關事件？

“所以和貓惡魔有什麼關系，隻因為她們都是偷渡者？”

“如果你要查偷渡的，格蕾絲或許知道的挺多。”林青然笑眯眯，“多餘的東西我們也隻是懷疑。貓惡魔的線索太少了，實話說，陸燈月，單純要查貓惡魔的事情——我還是建議你不要管了的好。”

于倩言也和自己說過類似的話。

陸燈月深呼吸，将那口氣慢悠悠地吐出去。

“你是第一目擊證人，後續可能會需要你，可能不需要……”

“你們懷疑的是什麼？”陸燈月打斷她。

“你說我們？嗯哼。”林青然點點頭，“我說不上來你這麼積極的性格是好事還是壞事——貓惡魔，恐怕和格蕾絲是一夥的，她們是集體性的偷渡，應該是分批次進行的。”

“露爾和林夕的描述中，貓惡魔提到了‘首領’。”

“我不清楚這是不是故意的，就像荀安的死法模仿着那舞會的女士——你知道瑟琳娜是地下城卡羅拉家族的首領。”

三人沉默。

“那麼!”林青然突然跳起，打破這份寂靜。她兩隻手分别搭在銀溪與陸燈月的肩膀上，“這次事件就你們兩個負責啦!我就說陸燈月肯定會加入進來的吧——加油吧二位!有需要還是可以找我!”她沖二人道别，樂呵呵地鑽回辦公室。

陸燈月反應不過來，她想抓住林青然卻沒能如願，那人的身影已回歸陽光。

陸燈月回頭看向銀溪，二人面面相觑。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