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就這樣挺好。”
沈知行沒有回答她的疑問,隻是得逞般笑了笑。
——
沈知行換了一條黑色緊身裙,拎着挎包帶着秦砡來到了會所門口,大門口守着幾個西裝打手,一個一個查看會員卡才會放行。
“老闆,你有這家會所的會員嗎?”
秦砡和沈知行躲在拐角處的一個視線盲區,偷偷觀察着。
“小妹妹,你好像在講什麼廢話,我要是有會員,還至于躲在這呢?”
沈知行頭也沒回,皺着眉頭一臉不悅,能找到這裡來已經很不錯了,結果現在進不去,一個破會所怎麼這麼嚴,肯定有什麼貓膩。
“哼,又要費我點靈力,真讨厭,現在就讓你看看你老闆的真本事,别總以為你老闆真是說說而已。”
“擾你心智,去!”
沈知行雙手做了幾個動作,雙指指向正準備進門的一個看起來有點身份的男人。
秦砡随着方向看去,那個男人前一秒還好好的,下一秒卻不知怎地和進門的幾個打手發生了沖突,力氣也被幾個大塊頭壓制也還能掙紮幾下。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沈知行拉着秦砡就是一個百米沖刺,繞過人群,從亂成一團的門口往裡挪,眼看着就要進入大廳,其中一個打手發現了可疑的兩個人。
“哎呀,這麼早回去做什麼啊?夜生活才剛開始呀,走走走,再進去待會兒——”
沈知行推着秦砡轉了個身,從後方勾住她的脖子,一邊說着一邊往裡走。
打手以為是剛從裡面出來的客人,雖然有些疑惑,但倒是沒有再去管她們二人。
“老闆,我們進來了,但是要從何找起?”
大廳中央是舞池,兩側是卡座,樓上還有包間,基本上沒有虛席,總不能一間一間找,從這麼多人中找一個人,工程量實在太大了,加上這裡音樂嘈雜、燈光昏暗的氛圍,想要看清一個人的臉都有些困難。
“先找個地方坐,别走散了。”
沈知行拉住秦砡的手,穿梭在擁擠的人群,好不容易在吧台找到了兩個空座。
坐下後,秦砡抽回了自己的手,微不可查地撚了撚指尖。
“你——哎,對了,好像一直沒問你叫什麼?”
“你才想起來嗎,老闆?”
秦砡直直坐在高腳椅上,一隻腳踩着腳蹬,一隻腳點在地面。
“這不是沒顧上問嗎?所以你叫什麼呀?多大啦?”
沈知行拍了拍秦砡的肩膀,轉過頭點了兩杯調酒。
“秦砡,今年21,砡是石頭的石,玉佩的玉。”
“這個砡......生僻字吧,很少有人用它取名的。”
“嗯,是這樣。”
秦砡接過沈知行遞來的酒,淺淺喝了一口,淺藍色的酒液帶着淡淡的檸檬味,很清爽的口感。
“頭尾平齊,整齊劃一,大概是這個意思吧?”
“這個我倒是沒了解過。”
“那和我的名字也算是有異曲同工之感呢。”
沈知行輕輕搖晃着手中的高腳杯,淺紅色的酒液在燈光的折射下閃着點點星光。
“踐諾守信,知行合一。”
秦砡側目看向沈知行略帶惆怅的眸,此時她感覺眼前人也許并非像表面上那樣飄忽不定,應當十分有趣。時而輕浮,時而正經,時而散漫,時而認真,有更多面待她去慢慢發掘。
“就憑委托人一句話,老闆是怎麼知道她的丈夫一定出軌了?”
“你還記得那個男人長什麼樣子吧?”
“嗯,記得。”
秦砡收回視線,其實在沈知行說出【萬事皆有價】的時候,她就已經相信沈知行不是神棍了,倒不如說在她一開始講的那些坦然的開場白時,就已經信了七八成了。
倒不是說她有多好騙,隻是直覺告訴她眼前的這個女人沒有騙她,僅此而已。
“那個男人後!ting庭有靠,左耳有招,處事圓滑,情商高,事業上應該還不錯,但印堂過寬,眉毛淺淡,顴骨高,眼吊梢,此相易出薄情寡義、不忠不孝之人。”
“其實光憑這些也不能确定,所以我又看了委托人的手相,婚姻線雜亂斷連,到這可以确定個七八成,再加上男人的生辰,于是得出了這個結論。”
沈知行前傾,拄在桌子上托着下巴,百無聊賴地用手指劃拉這桌面自酒杯滑落的水痕。
“再不濟......妻子能有這種懷疑,其實基本上丈夫就石錘了。”
“這就是傳說中——女人的第六感?”
秦砡聽着沈知行的分析,指尖在桌上輕敲,神情和平時無異,卻分明能看出她眼角的笑意。
“不要小瞧女人的第六感哦,小砡兒~”
指尖在滿是低溫凝着水滴的杯壁劃了一下,沈知行擡手,濕潤的指尖點在秦砡的鼻尖上,推她的臉往斜後方偏去。
“你的眼神兒應該還不錯吧,往西南方向找,應該能找到委托人的丈夫。”
“啊。”
秦砡的瞳孔微微放大,嘴唇微張。
“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