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猜出來的?有人給你說過什麼嗎?”黃莺局促不安。
姜言郁悶地歎了口氣:“誰告訴我啊?我是從你剛才說的話中分析出來的。”
“奴婢剛才說什麼了嗎?”
姜言無語地歎了口氣:“如意母親的娘家一定很有地位吧?最起碼跟柳府差不多吧?”
黃莺神情落寞,微微“嗯”了一聲:“大小姐舅母家在南方,世代做生意,是當地的首富。”
“那怎麼嫁到這裡來了?”
她要是沒有猜錯,這裡是北方,南方和北方可是兩個對立面啊,這中間的距離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啊!
黃莺:“這些事是奴婢從大小姐的口中得知的,其他的事,大小姐沒說,奴婢也不知道。”
姜言:“你什麼時候到柳府的?”
黃莺:“六年前,奴婢八歲那一年。那一年,大小姐才六歲。”
姜言:“如意的母親是怎麼死的?不會是被妾室害死的吧?”
果然,黃莺一聽她這麼說,眼裡又是不可置信的驚訝。
“還真是被妾室害死的?”姜言不覺惋惜,“娘家人怎麼做的?沒讨要說法?”
黃莺:“當時隻有舅家大哥來了,隻待了一天就回去了,聽說,老爺當時很自責,很悲切,舅家大哥也沒好說什麼,這事情就這麼過去了。”
“就這麼過去了?不是吧?你不是說你家小姐舅母家很有錢,是當地的首富嗎?那能讓自己的女兒死的這麼不清不楚?不可能吧?你是不是瞞着我什麼?”
黃莺:“奴婢還瞞您什麼啊?确實是這樣的。當時大小姐還朝她大舅哭訴,說她母親是被二夫人害死的,但是大小姐的大舅一點兒都沒信,還指責大小姐,讓大小姐不要亂說胡話,讓大小姐要聽二夫人和老爺的話。大小姐因此氣得生了場大病。當時奴婢一直照顧大小姐,大小姐一直在病床上躺了一個多月才下的床,那時候還是夏天最熱的時候。”
“聽你這麼說,你家大小姐的母親也不受家裡待見啊!要不然,那個為人父母的,自己女兒死了,連看一面都不看,還隻派了一個大舅子來?你家大小姐還真是可憐啊!舅家不疼,親爹不愛!!”
黃莺:“具體細節奴婢不是很清楚,但您說的這些,确實是真實的。”
姜言:“二夫人是如何害你家主母的?”
黃莺:“奴婢記得是端午節那天,老爺辦了家宴,夫人吃了一個粽子,過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就腹部絞痛,口吐黑血。當時大夫還沒來,夫人就熬不過去,咽了氣。後來大夫來了,一看夫人的面相,就斷定夫人是中毒而亡,而夫人大半天就隻吃了二夫人給剝的那個粽子。你說,不是二夫人害死夫人的,還能是誰?”
姜言卻半思索半道:“其他人沒吃粽子嗎?粽子不一樣嗎?”
“都吃了,但就隻有夫人。。。。。。不幸。”
姜言不覺疑問:“你說會不會是你家夫人,她自個想不開,所以才。。。。。。”
卻不想,黃莺突然氣憤異常道:“你懷疑是夫人自殺的?”猛地站了起來,“奴婢就知道你隻是嘴上功夫好!其實說的那些話全都是騙人的!!”然後,氣沖沖地跑出了院子。
姜言心急,想去追她,但等她跑到門口的時候,已經不見她的身影了,就郁悶地又坐回到了石凳上。
其實也不怪她這麼想,你想啊,柳如意的母親原本是柳相宜明媒正娶的妻子,到後來,不僅失去了妻子這個身份,還失了寵愛,這擱在誰身上能受得了?
她要真尋短見,也是不難理解的。
姜言郁悶地歎了口氣,又在石凳上坐了一會兒,也沒心情吃點心了,進了屋子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