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蘭玉傲嬌透了,睥睨了眼姜言,冷笑:“那是,我父親是戶部侍郎,我是我父親最寵愛的幺女,我父親自然對我的栽培很用心!”
姜言微微笑了笑,看了眼已經漸漸黑沉的天空,道。
“吳夫人,不如您給衆姐妹做首詩吧?你看晚景多美,有花,有燈,有蟲鳴,還有幾位美人。得吳夫人一首詩,也好王爺回來賞析一番,是不是?”
卻不想,剛才還得意洋洋的吳蘭玉,如此卻沉默不語了。
姜言:“吳夫人,怎麼不願意?衆姐妹可都等着呢?”
“。。。。。。我。。。。。。我昨日傷了。。。。。。傷了舌頭,不方便!!”
“不方便?”姜言假裝很困惑,“可是本妃剛才見你說話很利索,沒有絲毫的不适啊?再說了,詩也不需要多少字,不費你的口舌。。。。。。。倘若吳夫人當真不适,那不如寫下來吧?本妃聽聞妹妹你寫的一手好字,也讓諸位姐妹借此機會好好瞻仰一下,是不是?”
那知,吳蘭玉一聽,竟然激動地站了起來,在意識到自己失了态,才又緩緩優雅坐了下來。
“天色已晚,做詩顯得太過做作。”
姜言:“這樣啊,那吳夫人,您打算向諸位姐們表演一下什麼才藝呢?諸位姐妹可都等着呢。”
吳蘭玉看了眼王芊芊。
王芊芊似乎在想她自己的事,并未與她進行眼神交流,她便道。
“今夜本是有月亮,但如今看來,月亮似乎是不會出來了。不瞞王妃姐姐,我自幼有隐疾,不能吹夜風,如是,該是回去了。”說完,吳蘭玉就站了起來,她的婢女就快快跑來,扶着她離開了。
而這時,剛才還一直沉默的王芊芊,道:“既然吳夫人已經離開了,如此我們也散了吧。”
沈芊芊不語,站了起來,跟着王芊芊走了。
姜言忍不住彎了嘴角,看向了一邊也已經站起來的三位夫人,道:“不用行禮了,你們也去休息吧。”
三位夫人怔了一下,但還是齊齊朝她行了一禮,才離開了。
等她們差不多走遠了,黃莺這時笑道:“主子,您好厲害啊!您看那幾房夫人,被您說得一愣一愣的。”
姜言笑道:“不是我厲害,是我這個‘側妃’頭銜厲害!不過,黃莺,你有沒有覺得那裡不對勁兒?”
“哪裡不對勁兒?”
姜言站了起來,但卻沒有立馬走動,而是還靜靜地站在原位上,過了好大一會兒,才道。
“我覺得對她們的傳聞似乎是過贊了!”
“主子您怎麼這麼看?”
“王芊芊的琵琶談得如何,先不說,但這個吳蘭玉,肚子一定沒有墨水。”
“主子您看出什麼來了?”
姜言示意黃莺邊走邊道。
“吳蘭玉聽我一提起她父親,那個驕傲啊,可是當我讓她做詩的時候,她卻在推脫。按理來說,她倘若真如傳聞那般有才情,一定早忍不住來賣弄了,怎麼還會拒絕呢?”
“主子的意思是吳夫人并不會做詩?”
姜言笑道:“或許人家是看不上我呢,不想在我面前做詩,就像王夫人不想在我眼前彈琵琶一樣。。。。。。反正不管了,以後有的是機會知道。”
“嗯,主子您說什麼就是什麼。”
姜言忍不住又笑道:“那可不行,我還是比較喜歡之前的你,有思想,能幫我出主意。”
“奴婢那能幫主子您出主意?奴婢都是瞎說的。”黃莺有些不好意思。
姜言道:“别這麼看輕自己,你很有思想的,以後要想到什麼說什麼,别不說,這樣我都不知道我的想法有什麼纰漏。”
“主子,隻要奴婢能幫上忙的,奴婢一定幫。”
“好,有你這句話就好。”
姜言與黃莺有一句沒一句說着回了梨花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