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言來到雲霄閣的時候,天還是灰蒙蒙的,到現在,天已經亮了。
雨還是沒完沒了地下着。
姜言和黃莺已經凍得抱在了一起,可憐兮兮的,就像是要凍死的兩條小蟲子,在抱團取暖一樣。
怎麼回事?
都這個時候了還不起來嗎?
難道真的一早就出去了?
難道昨夜根本就沒有回來?
姜言實在是熬不住了,感覺她的兩條腿都不是她的了。
黃莺雖然沒有發燒,但是一直在打冷顫,這樣一直耗着根本不是辦法。
姜言也沒有那麼大膽子敢直接敲門,或者推門。她或許在沖動上腦的那一刻有過這樣的想法,但終歸是被理智戰勝了。
“再等一盞茶時間。”姜言抱着黃莺,道。
一盞茶之後,管他起來了還是沒起來,管他準不準她回柳府,她都不管了!
時間在雨滴敲打房檐,砸在青石地面上一分一秒過去了,一盞茶的時間到了。
回去吧!
姜言正準備告訴黃莺回梨花居了,這時候,一直緊閉,似乎不會打開的門,卻開了。
他是誰?
怎麼眼下還戴着個白面紗?
但很快,姜言就認出他了,是上官澤玉的近身侍衛。
他怎麼在上官澤玉的寝室?
他該不會跟上官澤玉是。。。。。。那啥關系吧?
想到這裡,姜言覺得好膈應,對他的那些好感頃刻蕩然無存了。
上官澤玉怎麼會沒有看出她眼裡的驚奇和嫌棄,還有意有所指的鄙夷,但不好發作,道。
“側妃娘娘在此做甚?”
作甚?
要死啊行不行?
姜言心裡一陣兒好怼,道:“臣妾來向王爺請安,不知王爺可在?”
“王爺已經起來多時,在看書。側妃娘娘請。”給姜言讓開了路。
姜言心裡一陣兒憋屈,越過他,走了進去。
張勤穿了上官澤玉一身黑色衣衫,假裝上官澤玉,端坐在書桌前看書。
他把頭垂得極低,姜言打眼望去,并沒有看清他的樣子。
“王爺吉祥,臣妾來給王爺請安。”姜言走過去,跪在了書桌前。
但是無人應她。
她又提高了些聲音:“王爺吉祥,臣妾來給王爺請安。”
還是沒有一句話。
怎麼回事?
他在生氣嗎?
他不喜歡讀書的時候被人打擾?
還是他其實。。。。。。讨厭女人,讨厭女人打擾了他和他親愛的侍衛相親相愛?
額~好惡心!
姜言在心裡狠狠地甩了甩腦袋,告訴自己要冷靜,要沉住氣。
站在她一旁的上官澤玉看到她額頭貼地,一動不動趴在地上的滑稽摸樣,不由彎了嘴角。
“側妃娘娘,王爺近日上火,不便多說。側妃娘娘您有什麼話直說,王爺聽着呢。”
姜言:“王爺您日理萬機,整日繁忙,要多注意身體。”
“王爺要多喝些清熱去火的茶水,有助于下火。”
“王爺平時飲食當以清淡為主,多去室外散散心,陶冶情操的同時還可以開闊心胸,有助于情志舒暢,心情愉快。”
姜言努力編織讨好,關心上官澤玉的話,以望上官澤玉欣喜,能夠增加對她的好印象,然後一會兒利索地答應她的請求。
上官澤玉看了眼坐在桌前的張勤,向他點了下腦袋,張勤就沉着聲“嗯”了一句。
姜言欣喜,準備開始提她的請求,這時,上官澤玉又道。
“側妃娘娘,王爺好奇娘娘的衣服怎麼是濕漉漉的?”
姜言忍不住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兒。
眼瞎還是耳聾?
外邊下這麼大雨還用問?肯定是淋濕了啊!!!
但她絕對不能這麼沖,這麼說。
“臣妾多謝王爺關心,委實是臣妾來的時候雨勢太大,雨傘遮不住,淋濕了。”
上官澤玉:“側妃娘娘,王爺又好奇您為何不做妝容?”
下這麼大雨,淋了雨,妝容肯定被沖刷幹淨了啊?這還用問?白癡嗎?
“回王爺,臣妾來見王爺肯定化了美美的妝,隻是天公不作美,雨勢太大,臣妾的妝容全被沖刷幹淨了。”
上官澤玉勾着嘴角,又問:“側妃娘娘,王爺問您可喜歡一直穿着濕漉漉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