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言聽不到柳如煙母子的腳步聲了，苦笑道。

“你家如意小姐的生活環境還真是差！”

黃莺無奈歎了口氣，把燭火點亮：“大小姐命苦，人又善良。老爺事事又都向着夫人和二小姐，難啊。”

“别愁了，這不還有我在嗎？明天我好好會會他們！”

“主子，奴婢信您！您有什麼需要奴婢做的，奴婢一定盡全力做好！”

姜言見她兩眼散發堅定的亮光，笑着點了點頭：“放心好了，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黃莺看向她的眼神更堅定，神情更崇拜。

一夜過後，黃莺還未醒來，柳如煙的叫嚷聲就在院中響起。

“黃莺！你翅膀硬了是不是？敢攔我的路？讓開！！！”

“二小姐，主子她還在休息，您不能。。。。。。”

“啪”得一聲脆響，“反了你！！！”猛地一把把黃莺推到地上，撩起她的裙擺，就往屋中跑去。

姜言已幽幽轉醒，但還未徹底清醒。

“柳如意！！你好大的譜啊！！！”一聲尖銳之音過後，床幔就被一把扯開了。

姜言怔了一下，還未反應過來，臉上就火辣辣的疼。

“你打我？”

“不打你難道供着你？”說着，柳如煙擡起她的左胳膊，又要扇姜言耳刮子。

姜言忙伸出右手握住了她揮下的左手：“大清早發什麼瘋？”猛地把她朝後一推。

柳如煙一個猝不及防朝後連連退去四五步，才停了下來。

“神經病吧你？平白無故打我幹什麼？”姜言下了床，穿上鞋，慢慢走向了她。

黃莺這時狼狽跑了進來：“主子，奴婢沒用！沒有攔住二小姐。”

姜言看了她一眼：“不是你的事，是這二小姐太不知禮數！！”

“你說誰不知禮數？”柳如煙語氣陡然高昂，又叫嚣着想去打姜言。

姜言突然提高聲音，惡狠狠瞪向她：“你敢再上前一步，我今天就把你打殘！！”

柳如煙被吓住了，停下了上前的腳步，但嘴裡卻還一直罵個不停。

“柳如意！你不要臉！沒禮貌！！不知道向我娘問安，向父親問安！！你嫁給端王過得也不怎麼樣吧！”

姜言冷笑了一聲：“你不也說了那是你娘，我為什麼要向她問安？至于父親，我想什麼時候去問安，我就什麼時候去問安。還有，我與端王的感情好不好，幹你屁事！多管閑事！！”瞪了她一眼，擠着她的左肩膀，走向了黃莺。

“沒事吧？”

“奴婢沒事。”

姜言又看向柳如煙：“沒事請回吧，别影響我心情！”

“柳如意！你好粗鄙！果然你娘沒水準才生下了你！！”柳如煙譏諷，輕蔑的眼神深深刺痛了姜言。

姜言雖然不是柳如意，但是她也不允許任何人莫名其妙咒罵别人的娘！

“你個碎嘴！！”說着，姜言撲向了柳如煙，在她還沒有防備的情況下，把她的嘴往臉頰兩邊扯，邊扯還邊道，“混蛋！！你也是你娘生的，幹嘛要罵别人的娘？今天我就來好好修理修理你！！”

柳如煙哭得稀裡嘩啦的，怕自己的嘴真的被姜言撕爛，雙手使勁兒撲騰着打姜言。

姜言被她實打實打了四五下，吃痛不已，準備讓黃莺把她的雙手固定住時，她親愛的娘親這時候火急火燎給來了。

“煙兒啊，我的好煙兒啊，你怎麼了？”柳夫人急忙跑進室内一看，心驚擔顫到僵在了原地，還是柳如煙又錐心嘶喊了一聲，她才反應過來。

“煙兒！！我可憐的煙兒啊！！”登時兩行清淚就滑出了眼眶。

姜言也不是不知趣，瞅見柳夫人來，松開了手，站到了一邊。

黃莺很害怕，姜言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煙兒啊，你。。。。。。那裡疼？”柳夫人焦急到兩隻眼睛能把柳如煙的身體穿個洞。

“娘！她，她要把女兒的嘴巴撕爛！！”柳如煙哭得鼻涕眼淚花子糊了一臉，委屈地看着柳夫人，指着姜言。

柳夫人當然是氣憤看向了姜言。

姜言卻不害怕：“這個可不能怪我！怎麼說我也是如煙的姐姐，她大清早沒大沒小來辱罵我，我适當教訓一下她也沒什麼吧？對了，這事肯定不能讓端王知道，要不然那可就事大了！”

果然，一聽這，柳夫人的眼睛慢慢有了笑意，雖然表情僵硬。

“都是小事，何必呢？自家姐妹要手足相望，相親相愛。”看向了柳如煙，假裝嚴肅道，“煙兒，你長姐如今是端王側妃，你不可無禮！”

“哼！側妃而已，嚣張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