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這樣的醜事,不知道上官澤玉是不是面上無光,吃了午飯,就命人把姜言送回王府了。
姜言也樂得清閑,不吵不鬧,乖乖坐着馬車回去了。
她一回到王府,還沒有回到梨花居,就被王妃蕭憶清給請到桃花塢了。
她自當是極其不情願的,但是春華說了,她一定要去,而且是必須立刻馬上就去。
她沒有辦法,隻得硬着頭皮去了。
蕭憶清在讓婢女給她染指甲。
她左手已經染好了,是牡丹紅,右手才剛開始。
她像是沒有看到站在她眼前不遠處的姜言,一直沒有理會她。
姜言猜出她生氣了,一定是因為她愛慕的上官澤玉帶她回柳府的事,于是先開了口,解釋。
“王妃娘娘,妹妹原本是打算自個一人回娘家的,畢竟王爺公務繁忙,耽擱不了。但王妃娘娘,妹妹嫁入王府未回過門,如今家父又逢生辰,倘若王爺還不走動一下柳府,傳出去怕是于王爺名聲不好。”
“再者,回柳府,家父整日都在同王爺議事,妹妹也并沒有與王爺說上幾句話。也沒有惹王爺煩心。”
許是說到了蕭憶清的心坎兒裡,她才微微擡了擡眼簾,有了些笑意。
“即是如此,妹妹便不必多說,這是王爺該做的。隻是,王爺為何還未歸來?可是有事耽擱了?”
那可不是,要是我把原因說出來,你怕是會氣得當場吐血而亡吧?
不過,這事,我可不蹚渾水,你們自個去鬧吧!
“回王妃娘娘,妹妹不知。今早王爺突然命人送妹妹回來的。妹妹并未見過王爺。”
蕭憶清又忐忑不安。
姜言乖乖站在一邊,不打算再開口。
蕭憶清越想越煩躁,最終讓姜言回去了。
姜言一出桃花塢,長歎了口氣,拉着黃莺就趕緊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她原本就覺得王府混亂不堪,如今又發生這樣的事,柳如煙再一入府,那王府可真就熱鬧翻天了。
上官澤玉是後半天回來了,聽說都到傍晚了。
姜言讓黃莺去前院打聽了一下,得知隻有他一人回來,而且并沒有提起“柳如煙”這個人,非常納悶。
不過,她也并沒有煩心多久,因為她很清楚,以柳相宜的财力和在京城達官貴族心中的地位,上官澤玉他是一定會把柳如煙娶進門的,隻是時間的問題。
姜言以為她這下總該是能放松幾日了,卻在回到梨花居的次日,被春華帶人強硬請到了桃花塢。
姜言帶着黃莺一同去的。
一路上,她都忐忑不安。
到了桃花塢,她還未向蕭憶清請安,蕭憶清就劈頭蓋臉罵了她一頓。
她很是不解,正要為自己辯解,王芊芊這時突然從屋外走了進來。
“側妃姐姐還想說什麼?覺得王妃姐姐冤枉你了?”
姜言看去,還有同行的吳蘭玉,正得意地看着她,心裡陡然就生起了一股不祥。
“不知王夫人何意?”
“笑話,王妃姐姐剛才不是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王芊芊和吳蘭玉齊齊朝蕭憶清行了一禮,坐在了一邊。
“本妃行得正,坐得端,并沒有害沈夫人,還請王妃明鑒。”
蕭憶清火氣很大:“柳側妃!你說你沒有害沈夫人之心,那請問,這是什麼?”
姜言看去,她的左手提着一個粉紅透亮的圓球。
她沒記錯,那正是那日吳蘭玉來向她要東西,她給她的“玉脂玲珑球”!
她猜對了!
她們果真是拿它來做壞事,誣陷她!!
“回禀王妃,那确實是本妃的東西。不過,不日前,吳夫人來要,本妃已經送給吳夫人了。”
吳蘭玉一聽,慌了,忙結巴:“不,不是。王妃娘娘,這不是我做的!确實,東西确實是妹妹向柳側妃讨來的,但并沒有想到那東西上有藥啊!還請王妃娘娘明察。”
“你怎麼說柳側妃?”
蕭憶清顯然是信了吳蘭玉所說。
“王妃,本妃為何要傷害沈夫人?”
王芊芊插話:“當然是你嫉妒沈妹妹懷了王爺的孩子!!”
蕭憶清的雙手不由握拳,像是要把掌心攥出血來。
姜言:“既然是王爺的孩子,本妃為何要傷害?還有,如果本妃真的存心要傷害,會這麼愚蠢,把東西給你?”
王芊芊:“你借刀殺人!!這道理我們也懂!”
姜言冷笑:“這玲珑球還經過吳夫人之手,為何不斷定是吳夫人中途下了毒?”
吳蘭玉一聽,吓得聲音都顫抖:“沒有,王妃娘娘,沒有啊,妹妹沒有做過啊!”
姜言:“口說無憑,就好像,平白無故就說我下了毒,可有證據?”
蕭憶清冷冷地凝視她,似乎眼裡有千刀都射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