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澤玉:“柳側妃杖責五十,關禁閉一年,這已在王府傳開。如今愛妃你亦犯錯,王府上下均等着本王的态度。本王不好袒護你。如果此舉不行,那愛妃你隻能與柳側妃一般,杖責五十,關禁閉一年,方可給衆人一個交代。”
蕭憶清聽到此,吓得花容失色,額頭冷汗直冒。
“不!王爺,臣妾。。。。。。臣妾不願。。。。。。”
“愛妃,你指的不願是不願什麼?不願讓沈夫人升為側妃?還是不願受刑?”
“王爺!”蕭憶清凄厲喊了聲,艱難決策下,道,“臣妾多謝王爺向着臣妾。臣妾自來養尊處優,沒受過什麼罪。杖責。。。。。。定會要了臣妾的命。”抽泣不已。
“如此,本王明白了。好了,愛妃你也不要難過了,此事本王會向着你的。”
蕭憶清一聽,頓時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死死地抱住了他。
“好了,洗把臉休息休息吧。本王還要進宮見皇上。”上官澤玉輕輕拍了拍蕭憶清的後背,把蕭憶清扶起來,走了。
沈夫人榮升側妃,自是喜不自勝,連跟着她身邊的下人也一道雞犬升天。
王芊芊和吳蘭玉自是不消說,嫉妒,羨慕,恨,把姜言消解禁閉的事都忘了。
姜言消解禁閉,最高興的人莫過于黃莺。
她小心翼翼把姜言扶着靠在身後的一摞軟被上,激動道。
“主子,您現在自由了!不用關禁閉了!!”
姜言看她眉飛色舞,也微微笑道。
“不會又是聽說的吧?”
黃莺眉頭一緊,認真道:“不是!這次是崔管家親自告知奴婢的。是王爺下的令,不會有假。”
上官澤玉?
他這又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知道她是無辜的?
“再沒說什麼?”
“沒有了,哦,還說讓主子您好生養護身體,莫要操勞。”
姜言譏諷地扯了扯嘴角。
“王爺昨日又讓人送了好些補藥,還有補品。主子,王爺待您還挺好的。”
待我挺好的?
要真待我好,蕭憶清杖責我那日,他為何不出手相救?
一個新婚夜就讓新娘獨守空房的人,還談什麼好不好?
不過都是權衡利弊下的決定罷了。
“主子,喝點兒人參燕窩粥,補身體的。”黃莺喂了一勺到她嘴邊。
她張嘴吞了進去。
黃莺又道:“主子,沈夫人升了位,現在也是側妃了。”
“嗯。”
“主子您不難過?”
“我難過什麼?”姜言覺得很可笑。
“主子,沈夫人本來就處處找您麻煩,如今王爺升了她的位,她日後怕是要無法無天了。”
姜言禁不住笑出了聲:“别說她現在很乖巧?”
黃莺不由也跟着笑了:“主子您猜的對,沈夫人現在已經目中無人了。”
“哎,不是我瞧不起她。她是個采桑女,在幾位夫人中怕是出身最不好。王芊芊那麼高傲,吳蘭玉那麼有身份,都還隻是夫人。她這一朝飛上枝頭變鳳凰,怕是引起衆怒了。這苦日子還在後邊呢,沒空搭理我。”
黃莺卻又緊張,不安。
姜言看着她:“怎麼了?”
黃莺擡眸看向她:“主子,您不要生氣。”
姜言莫名其妙,好笑道:“我生什麼氣啊?”
“主子,蕭王妃現在已經沒事了。”
姜言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了。
她聽黃莺說過,蕭憶清與野男人私會,被上官澤玉抓了個正着,這怎麼說也不是關個幾天就會沒事的啊?
可見,上官澤玉很是看重蕭憶清。
不說什麼感情了,但一定有利益糾葛。
“蕭王妃到底是王爺的正牌妻子,王爺憐愛她,向着她,沒什麼可難理解的。”
“可是主子,這對您一點兒都不公平!!”
是啊,蕭憶清紅杏出牆,這麼大的罪,還被抓了個正着,這說沒事就沒事了。
沈芊芊沒了孩子,他又是看望她,又是寬慰她,還給她升了位。
她呢?
明明最無辜,結果人家一往她頭上扣屎盆子,他就信了,還讓蕭憶清杖責她,關她禁閉。
這實事是一件沒做,就命人送了些藥。
“哎,人比人氣死人啊!沒這個命就不要想這個事!!我現在是徹底徹底想通了,誰都不能靠,隻能靠自己。王爺的愛,我可不敢要,也沒福氣沒命要。最主要我也不想要,不需要。”
“主子!”黃莺很不贊同。
姜言才在慢慢恢複身體,真個沒心思跟她讨論這種事,假裝自己困了,慢慢滑下了軟被。
夏至已經在來的路上,天氣是越發熱得人難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