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莺左想右想,都覺得應該把真相告訴姜言。
“主子,奴婢想說的是。。。。。。”
“覺得張勤腦袋被水泡了是不是?我也納悶!按理說,在上官澤玉身邊當差,還是近身侍衛,不該如此沒腦子,做混賬事啊?”姜言百思不得其解。
黃莺頓了一下,走在了她身後。
姜言不解,回頭看她:“怎麼不走了?”
“主子,你确定剛才那個人是張勤?侍奉王爺的張侍衛?”
“對啊!怎麼了?有問題嗎?”
“奴婢。。。。。。不日前才見過張侍衛,他的聲音跟剛才的。。。。。。不太一樣。”
“這有什麼啊?人的聲音一天之中都會變!像早上會朦胧些,午間會響亮,晚上會慵懶。”
黃莺還是有些困惑。
姜言好笑道,“他不是張勤他還能是誰?我還能認錯他?回柳府的時候,他,他家王爺,我,我們三人在一輛馬車上坐着。你忘記了?”
黃莺猛然想起這件事。
是啊,都在一輛馬車坐過,主子怎麼會認錯人呢?
仔細又再一回味,好像那天的聲音和剛才聽到的聲音也挺相似的。
“主子,是奴婢太害怕,胡思亂想了。”
“也不全都是你的錯。這樣的事誰聽了不吓一大跳?我第一聽他說的時候,還以為他神經病犯了,吓得腦袋都嗡嗡直叫。”
“神經。。。。。。”黃莺第一次聽到“神經病”這個詞,很是困惑。
“就是一種疾病,不會傳染的。發起瘋來胡言亂語,不知所雲。”
“哦,奴婢知道,叫失心瘋。失心瘋就這樣,不知道自己是誰,胡說八道。”
“哈哈哈,對!失心瘋!!就是失心瘋!!!”姜言一邊回味“失心瘋”這三個字的魅力,一邊和黃莺對視傻笑。
次日,太陽還未升到地平線,姜言就已起床,梳洗打扮。
從她的梨花居到雲霄閣,走得最快也要兩盞茶時間。
她要趕上官澤玉吃早飯前到他身邊,然後侍奉他吃早飯來給自己刷存在感,刷好感。
黃莺拿出了她最好的化妝手藝和盤發手藝,給姜言化了一個,襯托得姜言又乖巧又楚楚可憐的妝容。
這是姜言要求的。
還應姜言的要求,給姜言盤了一個靈蛇髻,襯托的姜言又幹練又俏皮。
“怎麼樣?迷人吧?”姜言轉着裙身,笑着望着銅鏡中柳如意煥然一新的模樣看着。
“主子您底子本身就不差。之前因為情志抑郁,看着寡淡。如今心情一好,再化些妝,就像是天上的仙女一樣。”
黃莺絕對沒有說大話,這柳如意如此一裝扮,确實與天上的仙子相媲美。
“嗯,我也滿意,甚是滿意,都被你家小姐給迷暈了!哈哈。。。。。。”
這麼貌美,可是比那什麼王芊芊,吳蘭玉不知道美了幾個檔次,就是比之蕭憶清還略微差了一點點。
不過不要緊,從旁的地方可以彌補啊!
姜言美滋滋上路了。
路上還禁不住幻想,上官澤玉猛然看到她這美貌,會是什麼反應呢?
突然眼前一亮?
還是當即被迷暈?
許是因為心情高興,姜言覺得才一眨眼的功夫,她竟就到了雲霄閣。
“時間還早,王爺許是還未起來。”黃莺透着緊閉的院門縫隙,往裡面望了望,低聲道。
“門能打開嗎?”姜言輕輕一推,門竟就給開了,驚訝得與黃莺交換了個眼神,輕手輕腳進去了。
黃莺似乎還有話想對她說,但見她隻往前走,并沒有回頭,無奈将話咽進了肚子裡。
姜言站到台階上,腦海中就情不自禁想起了上次她冒雨在這等上官澤玉的狼狽樣,想着與其再在這裡等着,不如看能不能進去,在裡面等。
他要是問起來,她就說她。。。。。。擔心他,對,擔心他!
姜言像是開始偷東西的賊一樣,機警地滾動眼珠子朝四周望着,未發現可疑的地方,才輕輕推了推門。
門竟然也沒插插栓,真是天助她也,暗喜,蹑手蹑腳溜了進去。
她很小心很小心,連氣都不敢出,一點一點兒把門悄悄合上,才敢輕輕移動腳步,緩緩側身,打量室内的環境。
她上次來的時候,淋了雨,沒吃早飯,又是第一次見上官澤玉,又冷又餓又害怕,根本就沒注意四周的環境,也沒心情去留意它的不同。
眼下一看,瞬間對小說裡描寫的冷漠王爺寝室,有了直觀的印象。
房間當然很大,有三百平吧,應該不止,因為她還沒有算高大通頂的木色書架所占的位置。
門的左邊靠牆就是書架,從門口一直穿過堂中大牆,又繞到右邊的窗戶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