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來到這個周國,腦袋像是随時都要提在手裡一樣,膽顫心驚,不知歸途。
“哎!”姜言想得入神,不知不覺又歎了口氣。
王芊芊:“側妃姐姐為何頻頻歎氣?”
姜言也沒有去想她如今身在何處,隻憑感覺道:“想家了!想母親,想父親,想家裡的一切一切。”
王芊芊不由也歎了口氣,又望向了挂得又高了一些的月亮。
她也定然是想家了,要不然臉上流露的落寞為何會那麼讓人動容。
但吳蘭玉還在譏笑她們。
“又不是離家幾萬裡,傷春悲秋給誰看啊?哼!”
姜言止不住又瞪向了她。
但她很嘚瑟,一副你來啊,你來啊,我怕你不成的鬼樣子!
姜言氣得牙癢癢,但見她那無知,自大的樣子,想着不久以後,她怕是要給自己招來禍事,就沒有再與她糾纏,又看向了月亮。
漫天星辰已經出來了,亮閃閃的,跟現代社會那無論幾時望去,天都是黑壓壓的一片,一點兒都不一樣。
說是茶話會,也确實是茶話會,除了一開始鬧得不愉快之外,後來的半個時辰,大家都沒有再說煞風景的話,都在吃着水果,喝着茶,惬意地欣賞夜景。
回去的路上,姜言耐不住好奇,問。
“黃莺啊,你有沒有覺得王芊芊變了?”
“這個奴婢到沒有注意,不過,奴婢覺得吳夫人變了。”
“怎麼個說法。”沒有停下,繼續走着。
“主子,吳夫人一向不是什麼都不懂,都聽王夫人的話嘛,但今日,奴婢瞧見她很張揚,立場跟王夫人不太一樣。”
“這個我也看出來了。她們之間是不是鬧别扭了?”
黃莺沉默了會兒,道:“奴婢明日去打聽一下。不過,就算是有矛盾,也是因為王爺的事,肯定還是一路人,看主子您不順眼。”
姜言笑了笑:“你這個說的對,人家再不和,都不會向着我。”
這一夜,算是平靜,很快就過去了。
次日,姜言還沒起床,黃莺已打聽到了她好奇的事,急忙來給她彙報。
“主子,主子您醒醒,醒醒。”
姜言最讨厭她睡覺的時候,别人來吵她,但是一聽是黃莺,隻得自個把怨氣吞進了肚子。
“怎麼了?”拖着不情願的語調問。
“主子,奴婢打聽到了。”
“打聽到什麼了?”姜言的眼睛還沒有睜開,人隻是擺了個“大”字。
“主子,王夫人和吳夫人真的鬧矛盾了!”
“哦,為何啊?”姜言敷衍地問了句。
但黃莺卻很認真回她:“聽海棠苑的一個婢女說,王夫人和吳夫人要各憑本事争寵,兩房的下人都鬧翻,不說話了。”
姜言才慢悠悠睜開了眼睛:“我看她們平時還有來往啊?”
“王夫人和吳夫人跟着王妃,面子上肯定要過得去。”黃莺說着,把要坐起來的姜言,小心翼翼扶了起來。
“争寵?不是說上官澤玉對她們都很寵愛嗎?之前不是好的穿一條褲子,這為了個男人就反目了?也太那啥了吧?”
“主子,奴婢又要老生常談了。王府的女人都要依仗王爺,不得王爺寵愛就沒法活下去。下人們其實都很勢力,那房得寵,那房的夥食,日常用度就好。那房不得寵,别說日常用度克扣,吃的都是剩飯剩菜。就像之前咱梨花居一樣。”
“主子有自個的打算,奴婢也不會再煩主子,讓主子去争寵。”
姜言靠在床身上,若有所思了會兒,道。
“黃莺啊,其實你說的對,我想的也對,隻是我太不現實了。我總以為我即便是在這樣一個封建的國家,也依舊能像在現代社會那樣,自立自強,但沒想到,這個國家的資源都掌握在男性手裡。沒有他們的應允,我就算再努力,也舉步維艱。”
“但無論如何,無論是谄媚也好,讨好也罷,總歸是目的隻有一個,為了我們自己。”
她不信男人的愛會勝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