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筝沒想到疏導對體能的消耗竟然這麼大,艾爾蒙意識雲裡那些被污染和惡化的能量猶如潮水一樣幾乎将他淹沒,光是擺脫出來都讓楚筝出了一身冷汗,雙手發麻使不上力,好不容易彙聚起了一點力量,又被剛疏導過而精神振奮的艾爾蒙抓得更緊了,堅硬的指骨把他的腰胯捏得幾乎要碎裂。
“來試試吧,凜,他的疏導真的特别舒服,”艾爾蒙轉頭說,“就這樣忍好幾天等身體自己恢複得多難受。”
“我對男人沒興趣,”凜暼了楚筝一眼,摘掉滿是血迹的手套和護目鏡都扔進了垃圾桶裡,警告道,“艾爾蒙,要搞就回房間,不然沒人洗沙發。”
“總部好不容易安排向導給我們,你們可真能浪費,”艾爾蒙笑道,“挺好,不要就給我一個人獨享了。”
趁着艾爾蒙聊天,楚筝忽然掙脫開了鉗制,側頭甩開他捏着自己臉頰的手,手肘抵着艾爾蒙的胸膛狠狠一撞,聽他哼了一聲後立即站起身,碰到茶幾差點跌倒,穩住身形後擡起手背把自己的嘴唇擦得快要出血,瞪他一眼道:“你剛剛在幹什麼!”
“哥的疏導太舒服了~”艾爾蒙甜膩膩地喊道,眨着藍眼睛看似乖巧,“人家沒忍不住,對不起啦楚筝哥,再給我抱抱嘛。”
這群人嘴裡就沒有一句真話,幾個小時前口中還信誓旦旦地說不會像别的S級一樣強迫他,伊萬才剛走就立刻原形畢露。
楚筝忍了忍,還是沒說别的什麼,面露疲憊之色:“我要回去休息。”
凜打開冰箱,從裡面取出一個冷藏杯,見狀似乎是覺得好笑,嘲諷了一句:“自己主動要到這裡來當公共廁所,這時候又被吓怕了?”
“你說誰是公共廁所?”楚筝的眼神在一刹那變了,轉頭看向凜。
“當然在說你,”凜指着楚筝,一字一句道,“你們向導就是一群溫室裡的花朵,是不是以為自己進了隊就是擺脫了向導中心,不用再去出任務,能在這裡過牽牽手就吃喝不愁的好日子?别做夢了。”
楚筝冷冷道:“那你說我會過什麼樣的日子?”
凜笑了一聲,邁開腿走到楚筝面前,将保溫杯舉到楚筝臉邊,五根手指一收,立即傳來“咔咔”的脆響和液體滴落的聲音。
他生生将其捏碎,松手以後碎片都掉在了楚筝腳邊,說:“這裡任何一個人都能讓你變成這樣的下場,把你啃得連根骨頭都不剩,不是你這種軟綿綿的向導能待的地方,識相就趁早滾蛋。”
楚筝看也沒看地上被握得粉碎的冷藏瓶,輕聲道:“喜歡啃骨頭?那豈不是一群沒人管的瘋狗。”
凜的面色倏然一沉,抓住楚筝的衣領向前一扯,楚筝因此被迫向前跨了一大步,耳邊傳來凜壓抑怒氣的嗓音:“你再說一遍。”
距離太近,凜連楚筝眼睑上的每根睫毛幾乎都能看清,烏黑的眼珠映出他的面孔,說話時的聲音也平靜得毫無波瀾:“哨兵的五感不是會被強化嗎?這麼近都聽不清别人說話,我看你離死不遠了。”
“你也就隻能現在在嘴上逞強了。”凜皮笑肉不笑,忽然收緊了手指,楚筝的領口被拽得變了形,脖頸瞬間被勒得有了窒息感,他眼底兇光一現,閃電般擡起膝蓋猛擊凜的小腹,奈何對方的反應很快,立刻繃緊腹部的肌肉,讓楚筝這一擊仿佛膝蓋骨撞在了堅硬的岩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