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筝咬緊牙,舉槍撞上對方纏住自己腰的腕足,抽出另一隻胳膊後握緊手槍“砰砰”幾槍打穿了它的一隻腕足,異形發出嚎叫,揮舞着觸手“啪”地将他手中的槍遠遠拍飛,楚筝來不及去拿槍,擡膝一腳狠狠踢開那根觸手,拔腿向控制室跑。
緊接着另一根觸手飛速伸長爬行,纏住了楚筝的腳踝,将他猛地朝後拖去,楚筝左手抽出綁在腿根的匕首“咔”地将尖端卡入艙壁之間的裂縫,咬牙拼命向前掙,同時伸手去夠掉落在不遠處的手槍。
從扭曲斷裂的鋼筋甲闆之間爬來更多肉紅色的觸須,濡濕粘膩的吸盤貼附在艙壁上,發出粘嗒嗒的聲音,更多觸須緊貼着楚筝的腿、腰、手臂纏繞包裹,一根紅色滴落着透明液體的腕足突然停在楚筝臉邊,像是在感知什麼氣息。
楚筝艱難地喘着氣,胸腔被勒得發緊,肋骨傳來不堪重負地“咔咔”聲,随後有隻觸手狠狠蹭過他額角淌血的傷口處,“啪嗒”舔了一口似的發出巨大的水響。
還沒意識到怎麼回事,楚筝突然被卷着腰拔向半空,整個人被倒吊起來,大腦充血,讓腦部出現強烈的眩暈感。
腕足上的吸盤貼住他的領口朝外拉,一根肉紅色觸須立刻貼着皮膚鑽了進去,冰涼粘膩,靈活地在皮膚上遊走,楚筝頭皮發麻,惡心到想吐,但是雙手都被綁住縛在背後,連大腿都被纏住擡了起來。
消化液一樣的液體浸濕皮膚,粗壯的腕足在他身體周圍徘徊,蹭了好一會兒突然緊貼住衣服向裡伸,莫名熟悉的既視感令楚筝的身體條件反射地發起抖來。
異形不像是要攻擊的樣子,反而像要……
搞什麼,難道這群異形不是來殺人是來繁殖的?
腦子裡剛出現這個想法,一直在楚筝臉頰附近磨蹭的那根腕足突然抵在楚筝唇邊,從他口腔裡擠了進去。
“唔……唔!”楚筝皺起眉頭,合攏牙齒試圖咬斷,然而腕足滑得越來越往内,同時在分泌着奇怪的液體,奇特的異香在口腔内瞬間蔓延開,濃厚得喘不上氣。
他的大腦開始發漲,四肢的力量逐漸流失,同時微妙的酥麻感從小腹波紋般擴散開來,每一次粗粝的摩擦都讓楚筝無法控制地悶哼出聲,蒼白的臉色逐漸透出一股薄紅。
褲子濕透了,幾乎要隔着布料滴在地面。
楚筝不知道自己身體怎麼會突然分泌出這麼多水液,他已經連這都顧不上了。
好熱……好難受……
混亂擁擠的思維中霍然出現了從未有過的想法,楚筝突然怔住了,下一秒,面前閃過雪亮的刀光,困住他的幾根觸手被猛然斬斷,掉落在地面發出沉重的悶響,楚筝的身體也從空中陡然墜落,落進一個堅實有力的懷抱裡。
“喂,沒事吧?”有人捏着他的下巴左右輕晃,想要喚醒他的神智,楚筝費力地睜開眼眸,濕膩的睫毛下瞳孔逐漸恢複焦距,面前晃動的人影重疊在一起,組成了一張線條硬朗的面孔,兩道濃眉正高高揚起。
燈光下的凜眯起眼眸,五指緊貼楚筝的腰,隔着一層薄薄的布料傳來滾燙暧昧的溫度,銳利的瞳孔生出幾分嘲弄的意味:“光腦放着不聯絡,向導中心沒有教過你,遇到危險應該先求助自家哨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