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膚出了不少汗,楚筝全身熱意還沒有完全退卻,一邊煩躁地解着領口的扣子,一邊蹲下身,将白皙的手指伸進池水裡,捧了一點冰涼的水拍拍滾燙的臉頰,晃着腦袋試圖讓大腦清醒點。
剛剛在山洞裡面,楚筝一直忍着體内燒得厲害的燥熱,沒讓其他人看出來,可越到深夜那股熱意就發作得越強烈,确認好附近沒人後,楚筝脫光了衣服,打算泡泡水給身體降溫,趕緊解決掉好去休息。
然而他往前走的時候,腳尖似乎踢到了什麼東西,有些粗糙而韌性十足,楚筝怔愣的瞬間視野便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立刻被幾根突然飛速生長的藤蔓給纏住了。
和普通的藤蔓不一樣,這些剛剛隐藏在草叢裡的深綠色植物,在抓住楚筝以後顔色緩慢地蛻變成了金棕色,随着纏繞力度的加重而閃爍着淡淡的光芒。
他下意識地抓着藤蔓用力拽,手掌剛握住就傳來一陣刺痛,仿佛有細微的電流竄過接觸過的地方,楚筝幾乎是瞬間就意識到這藤蔓有毒,大概率是用來麻痹獵物的。
可是這附近不是已經被排查過了嗎?怎麼還會有陷阱?
楚筝半邊身子都被麻得使不上力了,費勁地喘了口氣,與此同時更難受的是一掙紮粗糙的藤蔓就摩擦着身體,在這種輕微的刺痛下,體内那股燥熱感竟然更加強烈了。
過于松散的意識中楚筝不再能控制住精神體,小白從虛空裡竄了出來,一邊急得吱吱叫一邊用爪子刨着纏住楚筝的藤蔓,轉悠了幾圈後忽然停下來,機敏地直起身子,動着粉色的小鼻子四處嗅了嗅,随後一甩尾巴向着叢林的另外一邊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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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保證短暫駐紮的區域絕對安全,人工排點過後,言皓便将探測根鋪滿了方圓五百米以内的每一處角落,還在薄弱區域設置了一些陷阱,防止有蛇一類靈活的動物入侵,忙完這些言皓腳下突然被什麼東西一絆,險些摔一跤,定睛一看是一隻伶鼬在咬他的褲腿。
“這不是楚向導的精神體嗎?怎麼在這裡……哎,好疼!”那隻伶鼬靈活地竄到言皓肩膀上,對着他的耳朵狠狠咬了一口,言皓捂着耳朵跳起來,百思不得其解,“你這是幹什麼……”
話到一半,言皓就像是感覺到了什麼,趕緊一把将伶鼬抓在手上,尋着感知到的方向大步跑過去。
還隔着一段距離,言皓就看見了被藤蔓包裹着吊在半空的人影,立刻意識到自己還沒來得及告訴楚筝,水池附近有他設置的陷阱,心裡大喊完蛋了,連伶鼬氣呼呼地瘋狂啃咬他的手指都沒管,加快步伐跑過去,跑了一半看清狀況,雙腿就赫然僵住,臉頰一下漲紅了。
楚筝身上什麼都沒穿,衣服都堆在地上,修長削瘦的身體被金棕色的藤蔓緊緊捆住,白皙細膩的皮膚被箍出了淡紅的痕迹。
這藤蔓把楚筝的兩條腿綁得緊緊的,豐腴的腿肉都從縫隙間鼓了起來,就那樣敞露在言皓眼前,被月光一照,泛着豔麗潔白的光澤,随着楚筝輕微的掙紮微微顫抖。
楚筝意識模糊間隻覺得身體一輕,束縛住他的藤蔓自然斷開了,他從半空中掉下來,以為會摔在地面,但一下就被一雙手臂接住了,對方把他摟得緊緊的,緊貼着的胸腔裡幾乎能聽到對方心髒一下一下跳動得厲害的聲音,楚筝以為是凜半途折返過來,迷糊地擡眼一看,看見了另一張年輕俊朗的面孔,表情十分地慌亂。
“對、對不起啊楚向導。”言皓連話都說不連貫了,耳根紅了個徹底,隻覺得楚筝皮膚柔軟得要命,手摟着他的腰也不知道該往哪裡放,手掌心貼着他細膩的皮肉,簡直像摟了團火。
楚筝眼眸半眯着,月光下的臉頰既秀麗又潔白,漆黑的瞳仁裡有什麼東西閃動着,像波光粼粼的湖水,也許是被月光照的,也許是言皓看錯了,總之他隻覺得自己心跳加快,掌心出汗,腦子發懵,眼珠子盯着楚筝快要不會轉了。
言皓還在愣神的功夫,衣領就被楚筝伸手揪住,往下一扯,那張好看得要命的臉在眼前突然放大,然後越來越近,近得言皓幾乎能聞到楚筝身上若有若無的淡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