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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費佳還是沒有解釋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隻不過是說道:
【你就當那是“你媽媽肚臍是凸的”好了。】
【女孩子不要學會一些奇奇怪怪的表達。】
川上若衣:?
就在她考慮着要不要去谷歌一下的時候——
日向夏的電話打了進來。
“喵醬,我剛到北京!明天打比賽。”明明剛下了飛機,可是電話那頭的日向夏的聲音卻一點也沒有疲勞的感覺。
還不等若衣說出一聲加油,日向夏便有些八卦地問道:“對了,之前在收拾行李什麼的沒顧得上問,你和你的費佳,怎麼樣了?見到他了嘛?”
“……”
這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夏醬嗚嗚嗚嗚——”川上若衣的聲音不自覺就帶上了一種“我整個人都不好了”的味道,“我、我好像翻車了!”
“……?”
抱着枕頭坐在床上,川上若衣把見到費佳後發生的事,排除了異能力相關的部分,一五一十告訴了好友。
瞬間把日向夏給幹沉默了。
“所以,你對着你的費佳,說了罵人的話?”
“還不是怪太宰治!”川上若衣有憤懑。
“……”
“先别說怪誰,“日向夏打斷了若衣聲讨太宰的長篇大論,“如果是我的話,即使是被人騙了,即使對方是個沒什麼日語經驗的人,一見面就被喊baka、aho什麼的,還是會覺得這個人好粗鄙。”
“就算不介意這些,也會覺得,如果對方真的喜歡我,怎麼也該學學我的母語吧。就算學不到說得和本地人一樣,也至少要上不了這種當。”
“……”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思考了一秒,川上若衣立即大着嗓門說道。
日向夏:……?
喵醬……她又要做什麼?
可還不等她仔細問,那邊已經催促着她剛下飛機好好休息,養精蓄銳準備明天的比賽,就把電話挂斷了。
日向夏:“……”
要是再出什麼事,她還真的不想給建議了。
…………
第二天。
在自己的藏身之處修養了一天,費奧多爾滿血複活了。
他當即給“死屋之鼠”的幾個下屬打去了電話,決定約他們見一面。
其實費奧多爾之所以來日本,是因為他打聽到,“書”,這個可以讓寫在上面的一切都成真的bug之物的“路标”出現了。
所謂的“路标”是個18歲的少年,據說目前被武裝偵探社收留了。
而現在他的計劃,就是讓收留了這少年的武裝偵探社和同樣在尋找“書”的另一個異能力組織——“組合”兩敗俱傷。
隻是,挂掉電話後,他的腦中卻不由想起了那個紮着麻花辮的貓貓少女。
他向來屬于隻要能實現自己的計劃,就算不得不做出一些犧牲也能心甘情願接受的人。如果是為了找到“書”,就算最後必須把橫濱這座城市毀掉,也會去這麼做。可是為什麼……當時卻沒有殺掉川上若衣?
一個可能對他抱有感情,以至于不知道會不會什麼時候突然出現,幹擾他計劃的人,而且一見面就對着他說出那種粗俗的話,按理說,就算他會選擇當場殺掉對方也不奇怪。
可……
為什麼這樣的情緒卻隻是産生了一瞬,甚至最終還是沒動手?
費奧多爾不由得有些煩躁。
如果是以往,他覺得心情不好的話,會選擇拉一會大提琴,或者聽聽古典樂。可偏偏大提琴被送去修養了,而收音機也沒有帶到橫濱。所以,他隻好選擇去了那家幾乎每天都會光顧的咖啡廳。
上次才剛剛在咖啡廳見到過川上若衣,其實費奧多爾是有些抗拒這裡的。但想到那隻小貓又不住在橫濱,而且她還沒有大學畢業,又在打工,有自己的事,總不可能每天都去那裡蹲着他,便也懶得去找新的店鋪了。
畢竟那家店的卡布奇諾還是挺好喝的。
可沒想到,費奧多爾居然第一次失了策。
他才剛剛找了個空位置坐下,眼前就被一道陰影所遮擋。
“貴安啊,費奧多爾桑,請容許我冒昧地問一句,可以允許我陪您一起拼一個桌嘛?”
費奧多爾:……?
他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川上若衣?”他擡起頭,“你怎麼又來了?”
而且……
這說話方式是怎麼回事?敬語?
川上若衣立即就是一個90度鞠躬:“百忙之中打擾到您我真是誠惶誠恐,隻是,在下擔心,上次的事費奧多爾先生您還是會有些介意,所以才特地推掉打工來找您的。”
“不會俄語,被太宰治桑騙了,這些都不是我對您做出那種事情的理由。”
“還有,您願意屈尊降貴與我交往,您的恩情我永遠不會忘記!”
費奧多爾:“……”
這隻貓……
該不會是為了向自己證明她不是把“蘇卡不列”随時挂在口中。髒話連篇的人,才突然這樣在他面前不說人話吧。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