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
敖烨一臉正氣。
“幫你洗澡啊,你腿受傷了,一個人在裡面,我怕你摔倒了。”
蘇景行打量着敖烨,想從他身上找出他心懷不軌的證據,但是敖烨坦然的好像蘇景行才是那個有龌龊心思的人。
蘇景行心中暗歎,語氣堅決。
“不行,我自己洗,你不許進來。”
敖烨不為所動,他不想走。
“我就在門口,你有事叫我。”
“随你。”
蘇景行關上門,以手撫面,真是要命。
蘇景行慢吞吞的脫衣服,他看着門外那個高大的身影,有些無奈,幸虧玻璃是磨砂還帶花紋的,不然他尴尬的洗不了一點澡。蘇景行艱難又緩慢的挪到花灑底下,生怕摔了,敖烨沖進來,那就尴尬了,蘇景行很堅信這個門根本攔不住敖烨的。
蘇景行一邊洗澡一邊回想着最近發生的一切,尤其是今天,樂樂很奇怪,那麼深的傷口居然沒出血,而且他手上包紮的樣子,現在回想起來,不像是專業醫生的手法,倒像是他自己包的,樂樂好像有什麼事生怕他知道。還有敖烨,對他的态度,讓人很迷惑,明明隻認識幾天,但是敖烨對他好的過分,就像現在,洗澡都守在門口,就算是好朋友都不至于到這地步,若是暗戀他,或者一見鐘情,但是敖烨的眼神有時候又正義坦然的很,沒有邪念,這讓他完全搞不明白敖烨到底是什麼想法。
每個人身上都有自己的秘密,蘇景行也不想深究,但是這兩人都是身邊親近之人,讓他無法一點都不在意。蘇景行仰着頭,熱水冒着煙淋下,沖掉蘇景行身上的泡泡。蘇景行擦幹身上的水,然後才想起來沒拿衣服,被敖烨占了腦子,都沒想起來這麼重要的事。
蘇景行有些懊惱,但是又不得不呼喊敖烨。
“敖烨,幫我拿一下睡衣,在我房間椅子上,那套毛絨絨的。”
“好。”
趁着敖烨拿衣服,蘇景行吹起了頭發,一分鐘後敖烨拿着衣服試圖打開衛生間的門,但是門讓蘇景行鎖住了。蘇景行警覺的挪到門後,保證身體藏好了,才開了一個縫,把衣服接進來,又火速關上門鎖好。
内褲是沒好意思讓敖烨拿的,蘇景行隻能挂着空擋穿着加厚的睡衣睡褲先。蘇景行吹幹了頭發,看了眼鏡子裡的自己,才去開門。敖烨在門外等候已久,一見蘇景行出來,立馬過來扶他。
“啊,好冷啊,凍死我了。”
剛離開溫暖的浴室出來,蘇景行被外面的世界凍的一哆嗦。敖烨直接就抱住蘇景行,蘇景行隻是望了他一眼,也沒拒絕。
“趕緊回屋,電暖器開了嗎?”
“開了。”
蘇景行蹦跶着回屋,雖然開了電暖器的屋子也沒特别暖和,但是比涼飕飕的客廳還是暖和的多。蘇景行身殘志堅,麻溜的鑽進了被窩,給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隻露出一個腦袋。
“麻煩關一下燈,謝謝。”
“你還沒上藥。”
“太冷了,明天再說吧”,蘇景行在被窩裡咕蛹,“一晚上不上藥沒事的。”
敖烨沒有走,隻是站在床邊,靜靜的看着他。蘇景行被盯得受不了,把受傷的左腳伸出了被窩。
“來吧。”
敖烨握住蘇景行的腳,抹上膏藥,輕輕的給他按摩推拿,把藥化開滲透進去。剛洗完澡的腳,被人這樣握着,蘇景行有種異樣的感覺。敖烨很認真的揉着,像是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神情凝重,仿佛手中的不是一隻腳,而是什麼易碎的珍寶。蘇景行看着敖烨這般認真的模樣,隻覺得屋子也不冷了,很安心惬意的感覺。
敖烨給蘇景行上完藥,起身關了燈。
“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
經曆一天奔波勞累,又洗了熱乎的澡,窩在軟乎溫暖的被窩裡,蘇景行很快就生了睡意。敖烨一直在門外,直到蘇景行睡着了他才走。
常樂正在家處理自己的傷口的時候,敖烨突然的出現吓得常樂手上的棉簽都掉了。
“龍君,你怎麼來了?”
“他懷疑你了。”
常樂心都涼了。
“龍,龍君,那怎麼辦啊?”
敖烨沒說話,他其實也沒想好。
見敖烨一直沉默,常樂膽子大了起來,好奇心又起來了。
“龍君,景行怎麼會懷疑我的,他今天沒表現異常啊。”
敖烨一副看傻子的眼神。
“你手上傷口那麼大,不流血,他看到了。”
啊,要完,常樂看着自己這不争氣的手,好想剁了。
“可我也沒辦法啊,我這身體沒有血啊,到底不是人身啊,龍君,要不你給施個障眼法?”
“他已經看見了。”
“好吧,那怎麼辦呢,要和景行坦白嗎?”
敖烨拒絕了。
“他現在還不能接受這些事,他隻是以為你生了什麼病,你自己看着編。”
常樂有些蔫巴。
“好吧,可是為什麼不告訴他真相呢,景行遲早會知道的。”
敖烨不置一詞,常樂像是有些破罐子破摔。
“龍君是怕景行不能接受我們的存在,還會繼續離開嗎?可是景行他現在回來了,而且周圍那些妖魔鬼怪都在盯着,景行很危險的,他要是早日覺醒,也能保證他不受那些妖魔傷害啊。”
敖烨冷冷道。
“他若是不願接受呢,知道了真相的普通人,他不可能善終。”
常樂被敖烨的氣勢吓蔫了。
“我都聽龍君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