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那個小朋友好像也在啊。等了這麼多年的人，才第二次入副本，就碰上了這種事，008怎麼可能不在意？

一起當了兩年同事了，多少還是有點情分在的。

“你直接說吧，發現了什麼？”

003當了不知多少年的系統了，能力高，排/名也高，主理人當然知道，他不可能為了确定是008那出了問題，就冒着得罪她的風險來威脅她。

003肯定有發現了，并且有了這個發現，就算她非常生氣，也不能拿003怎麼樣了。

“副本本身沒有問題。出了問題的是N/PC吧，主理人？”003擡頭，直視主理人。

主理人露出困惑的表情，似乎覺得他有些莫名其妙：“你怎麼會這麼想？”

003卻沒被騙到，繼續逼她：“您就說是不是？”

主理人：“不是。”

003道：“我已經知道了。”

主理人有些危險的眯住了眼睛：“就算是又怎麼樣？”

“我隻是震驚，您果然已經知道了。”他嘴上說是震驚，神态上卻一點也沒有震驚的樣子。

“主理人……”003的聲音有些顫/抖，拳頭緊緊的攥着存着各系統發來的消息的儲存器，“那些副本從來不是單純的遊戲，不是人為捏造出來的對嗎？”

這回輪到主理人不說話了，她擡了擡下巴，示意003繼續。

“平行宇宙，平行世界。這是很早以前就有的理論，但是一直沒有證據證實，它們确實存在。當然，我現在也沒有證據證明。從前我還是這遊戲的第一批玩家時，我就覺得這些事情，會不會過于真實了？

“雖然有系統的播報音和道具的存在讓我覺得這就是一個遊戲，裡面很多事情，在現實中也不會發生。但如果平行宇宙中，就有這些東西呢？ ”

003嘴裡露出了一點笑聲，在這安靜的環境裡，聽不出他是什麼意思。

但，莫名有一些悲哀。

003停了很久，雙方都沒有說話，在主理人有些不耐煩的時候，003深吸了一口氣，繼續把話補充完整。

“它們——這些世界——它們可能是沒有很完善的世界，因為這些世界裡面的一些人過于極端的感情，吸引了你們。所以你或者是你上面的人，就把這些世界變成了所謂的副本，讓那些活生生的人變成了N/PC。

“在更高一級的維度裡，有很吸引人的東西吧，主理人？想要去更高一級的維度，需要很多很多能量吧。那這些能量都要從哪裡獲得？

“人類強烈的情感是很好的能量來源吧，玩家的恐懼，N/PC無可奈何的憤怒……都可以轉為你們很需要的能量吧。”

003一字一頓的說：“人、血、饅、頭，好、吃、嗎？”

主理人咬住了唇，聽他講到這才松開，她笑了下：“猜的很有道理。但是很可惜，我也不知道對不對。我也隻是一個‘打工’的，你對我抒發這些憤怒，有什麼用呢？”

主理人：“我隻執行命令，就像你們聽我的命令一樣，我也有要聽命的人。這些猜測不是你自己猜的吧？”

003點頭，低下頭看着地闆。算是認同了主理人的話。

“008很聰明。讓她……小心點。”

003猛地擡起頭來，平靜的臉上出現了一絲驚訝。

主理人笑：“怎麼，很驚訝嗎？”

003又恢複了淡淡的樣子：“沒有料到而已。”

“她還是沒成年，還隻是個孩子而已。你也是，”主理人笑，“走吧，你出去，如果工作沒做完，還是得挨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