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遷衡見褚逸一副懵懂的模樣,忍不住擡手捏了下他的臉頰,“不是餓了嗎?回景陽宮陪你用晚膳。”
盛遷衡迅速下榻更衣。
褚逸則是擡手捂着臉,他隻覺盛遷衡手勁兒不小,他微微探出身子照着銅鏡,被捏的地方紅了!
誰家好人捏臉這麼用力啊!?
他幽幽地瞪了眼盛遷衡,誰曾想盛遷衡正巧回眸對上他的視線,問:“方才不是還喊餓嗎?還是說要我抱你下來替你穿衣?”
褚逸立刻變臉,勉強笑了笑,“我自己來!”
他迅速下榻,拿過衣杆上的的衣服一一穿戴整齊。
————
兩人回到景陽宮,用完晚膳已然是戌時。
褚逸見盛遷衡并未有離開之意,隻得假意翻閱着書冊。
許是一時間吃多了,腹脹難忍,隻得被迫起身在寝殿内來回走動消食。
他方行至寝殿門口準備折回,便見大總管帶着一個小太監進了門。
褚逸走至盛遷衡身側,不免發問;“這是?”
大總管見盛遷衡示意他解釋,便開口道:“小主,這是景陽宮負責送膳食的小太監,這些時日竟敢私自克扣。陛下,您看如何定罪?”
褚逸一手輕柔地揉着胃意圖緩解不适,另一手被盛遷衡緩緩牽起。
盛遷衡盯着他跪地的小太監,冷冷開口:“杖責二十,以儆效尤。”
小太監連忙開口:“陛下,奴才再也不敢了。小主小主我錯了,再也不敢了。陛下我奴才知道錯了!!”
盛遷衡:“拖出去,就在外面打,讓所有景陽宮的奴才都看着。”
褚逸見那小太監被侍衛拖了出去,這種情形他也隻在電視劇中見過,哪敢想就在眼前發生。
他望向盛遷衡一成不變的臉色,仿佛人命在他在他看來形同草芥。
“陛下,要不算了吧?隻是克扣了點膳食而已。”
盛遷衡讓褚逸坐在他懷中,指腹撫過他的唇角,“怎麼能算了,現在還隻是克扣餐食,未來若是哪一天欺到你頭上可如何是好?再者杖責二十都輕了,竟敢苛待你。”
褚逸摟着盛遷衡的脖子,聽着屋外棍棒落下的動靜和那小太監的哀嚎聲汗毛逐漸倒豎起來。
他暗自措辭再三才開口道:“隻要陛下不冷落臣,讓那些奴才知曉臣得陛下寵愛自然無人再敢犯,陛下以為呢?”
“都出去。”盛遷衡摟着褚逸的腰,問,“你這可是在向我抱怨這些時日冷落你了?”
褚逸莞爾一笑,“我可沒有這麼說。陛下就饒了那小太監吧,二十棍下去怕是命都快沒了。”
盛遷衡的視線落在褚逸的唇上遲遲挪不開視線,莫名感到口幹舌燥,“怎麼想替那小太監求情?”
褚逸:“嗯。”
盛遷衡擡手指了指自己的唇,視線緩緩上移對上褚逸的眼眸:“我是皇帝,說出去的話哪有反悔的道理?要是真想替那小太監求情,你得做點什麼才行。”
褚逸自然知曉盛遷衡為何意,他抿着唇微微歪着腦袋,“盛遷衡,你……此話當真?”
盛遷衡欣然點頭,“自然。”
一時間,寝殿内落針可聞,兩人俱未出聲。
褚逸深呼吸了一口氣後便俯身緩緩靠近盛遷衡,唇瓣相碰時不自覺合眸。不過觸碰須臾,他便立即退開,望向盛遷衡時心跳已然亂了速。
盛遷衡眸底微暗,輕舔唇角,微微輕笑,“褚逸,這不夠~”
“你不能抵賴,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馬難追!!”褚逸立刻反駁起來,絲毫未察覺盛遷衡的手已然從後腰挪到了後腦勺。
盛遷衡甫一用力,兩人額頭相抵,他将褚逸的慌張全看在眼裡,煞是有趣。他并未有下一步動作而是一直盯着褚逸……
褚逸怔然擡眸,正對上盛遷衡漆瞳如墨,那眸底隻能映出他的身影。刹那間他的視線不知該放在何處,他隻覺喉間發燙,體溫貌似也在緩緩升高。
他慌忙向後挪去,可身後無任何倚靠。盛遷衡怕他摔着,本按在褚逸後腦勺的手挪着脖頸處,指尖刻意劃過腺體。
隻那一瞬褚逸便覺整個人都軟了下來,他隻得擡手撐在盛遷衡胸前以圖自己能坐穩當些。
褚逸原想同盛遷衡拉開些距離,甫一動作間兩人偏偏靠得更近了幾分。
他擡眸再度望向盛遷衡,問:“盛遷衡,你想做什麼?”
盛遷衡喉結微動,拇指正輕輕地揉着褚逸的後頸,他合眸深吸了一口氣,欺身銜住褚逸的丹唇。
柔軟的唇瓣底相依,褚逸的呼吸不過頃刻便已淩亂,心跳亦淩亂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