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就打了自己一巴掌,讓自己清醒一點,對方隻是暫時喜歡他,這跟喜歡一條狗一件衣服沒什麼區别。
一旦厭煩了,被抛棄的他,與社會脫節的他出去之後是沒有任何能力養活自己的。
他隻能祈禱自己乖乖的,能讓這些人快點對自己失去興趣。
他向屋外走去。
外面建了一個透明花房,他坐在那裡看着雨滴不斷滴落,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神閃了閃。
不一會兒,白衣男人來到了這裡,江沉川經常來到這裡畫畫。
不同的昂貴花種,由專門的園丁打理着,花朵開得又大又漂亮,非常适合觀賞。
外面突然傳來一聲轟隆的雷聲,豐水站起身打開花房的窗戶。
江沉川望着他的背影,不解:“打開窗戶做什麼?這些花可嬌嫩得很。”
豐水微微一笑:“你不覺得在這裡做些什麼似乎很刺激嗎?雨天、火熱的身體和冰涼的玻璃。怎麼樣,要試一試嗎?”
他斜倚在玻璃上,感受着清新的雨水輕輕飄在他的脖頸上。
這會兒有風,小雨飄了進來,他穿着白色的襯衫,被打濕後透出一些肉色,看着格外誘人。
于是江沉川沒有克制,他壓着對方。
豐水不僅沒有掙紮,還在他耳邊說:“就在這裡,我很喜歡你呢。”
“寶寶真會玩兒。” 江沉川咬了咬他的耳垂,又順着他的脖頸朝下舔去。
豐水閉着眼睛,感受着視線在晃動,滿意地笑了起來,又纏着江沉川和對方一起洗澡,直到浴室水涼了,才停止了折騰。
次日,江沉川便發起了燒,鼻子有些不透氣,一量體溫發現生病了。
豐水搶先道歉:“對不起,要不是我昨天想在花房玩,也不會害你。”
“沒事兒。” 江沉川揉了揉太陽穴,“是我身體免疫力太低了。”
豐水 “心疼” 地在他身邊忙前忙後,喂藥、擦汗,仿佛愛上了他一般。
其他人看着都有些稀罕,但也沒去打攪。
豐水細心地一勺一勺喂過藥之後,把碗遞給仆人,又給對方擦汗,陪着對方在床上入睡。
隻不過閉上眼睛時他想,他就是知道對方免疫力差才故意這麼做的,不然對方怎麼生病呢?
晚上他給對方喂熬好的肉粥,吃完後剛讓仆人把碗送下去,江沉川便嘔吐起來,口吐白沫,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這會兒莊園裡面隻有嚴邵在,他皺着眉頭吩咐管家:“把人送去私立醫院。”
豐水也跟着去了,還沒查清楚什麼情況,醫院便安排開始洗胃。
豐水等在門口,看上去十分不安,問嚴邵:“這是怎麼了?”
嚴邵皺着眉頭:“我怎麼知道?” 看了看手表又說,“我還要去公司一趟,你就在這等着,有事兒找關去疾,知道嗎?”
“我知道了。”
關去疾一直守着豐水,發現豐水根本沒有往醫院外跑的心思之後,盯得就沒那麼嚴了。
這會兒看對方要去護士站拿東西,便在門口遠遠地望着。
豐水和護士聊了一會兒,被牆壁遮擋得嚴嚴實實。
但過了還不到一分鐘,一切又恢複了正常,關去疾也不再緊盯對方,大概是兩人溝通不清楚,豐水隻能靠近一些。
這時,豐水回來了,手上什麼也沒有。
關去疾有些疑惑。
這時豐水對病房内醒來的江沉川說:“我剛問了護士,你這 24 小時内什麼都不能吃,隻能先輸液,等過了這會兒再說,好嗎?”
江沉川點了點頭,因為難受時刻皺着眉頭。
很快,半小時後豐水又站起身,去了護士站一趟。
依舊是一模一樣的場景,很快,他又拿了一個幹淨的枕頭套回來:“沉川出了很多汗,現在枕頭已經有些濕透,會不舒服,你幫我扶着他。”
他對關去疾要求道。
關去疾看他這副樣子,也沒有了懷疑,便幫着他換枕頭套,之後豐水又把換下來的髒東西送了出去。兩人相顧無言。
很快時間到了下午 2 點多,豐水額頭出了點汗,他站起身,讓關去疾去買點飯來。
也是,豐水早上和中午都沒吃飯,等着江沉川治療。
關去疾轉身出門去買東西。
豐水看着江沉川,緩緩露出一個笑容。
很快拿下江沉川換下的髒衣服,塞進了對方嘴裡,又拔了輸液線,将對方的手捆了起來,用衣服把腳也藏起來。
絲毫不管對方的手背因此也溢出的血珠,畢竟對方口吐白沫可就是因為他故意在飯裡放了洗潔精。
江沉川冷眼注視着他,豐水卻毫不在意。
他微微咧起嘴,又拿着手機将對方砸暈,然後拍拍手,轉身離開。
一切做好也才花費了兩分鐘時間,而關去疾買飯需要 20 分鐘。
保镖這會兒不在這裡守着,都在醫院門口。
他又出去借用了護士站的電話,和前兩次一樣,輕聲問:“你到了嗎?”
得到對方肯定的消息之後,挂斷電話快速下樓。
這間醫院可以開車進來,豐水帶上口罩,披上一件江沉川來時的外套,非常自然地坐上一輛黑色奔馳,神色激動,但更多的還是鎮定。
“等離開之後到了安全的地方,自然會跟你說。”
“所以這就是你和我解散組合的原因嗎?” 主駕駛的人長相帥氣,戴着鴨舌帽,聲音格外冷淡,跟之前面對豐水時的模樣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