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皮膚,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對他有着超強的影響力。
厲凜在豐水白皙的脖頸上留下更多痕迹,但力道變輕了,因為豐水發出了一聲痛呼。
當然,那群人遵守諾言,沒再随意闖入豐水的房間,畢竟約定好每天隻有一個人。
豐水又叫了那份芒果班戟,是男仆給他送過來的。
他們約定,隻要豐水點甜品,就是見面的暗号。
男仆将甜品端給豐水,豐水接過,聲音很低。
“東西我拿到手了,但你們怎麼保證能把我送走呢?“
”隻要你交給我,一周後就帶你出去。”
豐水搖搖頭,“我不是不信你們。”
他望着黃色誘人的甜品,嗅着美妙的香味,眼神帶着貪婪,“我出去之後什麼都沒有,那不就立刻會被抓回來?我要你們老闆辦好護照和簽證,我要去美國。”
男仆表情糾結,“這個我得問老闆的意思。”
豐水嗯了一聲,端起甜品吃起來,不再理會,于是仆人退出房間。
細細品味着食物,他這段時間已經哄着這群男人還清了自己的債,相信那個老闆,隻要不是廢物,就能幫他辦好。
一周後,他就能呼吸到不一樣的空氣,在沙灘上享受陽光浴了。
第二天對方帶來好消息,答應了他所有要求。
但豐水沒将 U 盤給對方,而是說:“等你們救出我當天,把我送到機場,我自然會一手給護照,一手給 U 盤。不然萬一我把東西交給你們,你們變卦怎麼辦?我可是弱勢群體。”
男仆答應下來,像是提前被人交代好了一樣。
之後的每一天,豐水都像之前一樣,跟着這些人到處玩。
他看似沉迷其中,可關上門回到房間後,就會跑到衛生間,打開水龍頭,刷牙刷上三四遍,還會洗澡,直到泡得皮膚發白、皺巴巴才出來。
天知道作為一個直男,每次忍受着反胃和對方親吻,是多麼痛苦的事情。
他想着明天就要解脫了,因為剛才那對兄弟告訴他,明天他們都有事,有的要去公司,有的要開會,讓他自己好好呆着,明天給他放一天假。
豐水表面上沒表現出來,心裡卻清楚這是對方開始行動了。
他激動得睡不着,淩晨才迷迷糊糊閉上眼,早上又醒得很早。
他吃過早飯,在房間裡等着。
很快,一樓傳來噼裡啪啦的聲音,一群看上去窮兇極惡的人走了上來。
他們每個人都戴着純黑色頭套,身材高大威猛,肌肉格外明顯,手上還拿着槍,模樣十分吓人。
那些人請豐水下去,等豐水下來後才發現,莊園裡的所有人都被綁了起來。
他們毫不留戀,開着改裝後的黑色□□,快速有序地離開了莊園,目的地是機場。
豐水放心地等待着,有了前車之鑒,他這回沒敢睡,也沒喝任何東西,一直盯着車窗外确認車輛行駛的方向。
随着距離機場越來越近,他緊張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主動開口問:“護照呢?簽證呢?U 盤我帶了,我們快點交易。”
“可以。”
豐水兩邊坐着兩個高大的男人看守,對面斜對面還有一個人,他們都蒙着臉,沒露出分毫。
對方說:“我們不能暴露面容,所以最好在車上交易。”
豐水搖搖頭:“不行,萬一你們滅我口怎麼辦?我們去機場交易。”
“我們有我們的規矩,最多接受在機場隔壁那條路交易,外面也有風險。”
“行吧。”
這群人穿着就是壞蛋的樣子,說不定連機場都進不去。
豐水勉強答應下來,畢竟萬一惹怒對方,被一槍打死,東西還被搶走,他哭都來不及。
下車後,豐水掀開左手腕的長袖,他的手腕上纏着兩圈透明膠帶,裡面藏着的赫然是 U 盤。
膠帶扯開發出刺啦的聲音,他取下 U 盤遞給男人。
這條路沒什麼人,大家基本都在靠近機場幾百米的位置下車,這裡算是人迹罕至,豐水也沒什麼辦法。
他伸出右手的U 盤,左手向對方索要護照。
男人遞來護照,同時拿出 U 盤插在電腦上核查,後面幾個男人看着豐水,沒讓他離開,豐水自然也清楚,他也在确認護照的真僞。
很快雙方都确認清楚了,豐水說:“這會兒能走了吧?登機時間快到了。”
男人卻說:“不急,把他給我綁起來。”
豐水轉身就跑,看到不遠處有幾個拖着行李箱的男人,便大聲呼救。
可很快他的嘴巴就被捂住,浸着迷藥的毛巾捂在他鼻子上,他很快暈了過去。
有路人拿出電話報警,男人忽略路人,快速将豐水塞進車裡離開,随後在約定好避開監控的位置快速換了車牌,前往更加隐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