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煩躁的低下頭,徐靜帆裹着一件大衣,頭埋在裡面朝他調皮的笑着,“我帶你出去哈!”
話音未落,小小的身影就這樣猝不及防的撞進韓亦揚的懷中,他收緊了手臂,在她耳邊低聲責怪着:“你下來幹什麼?!”
“我,我想着英雄救美來着,誰知道怪獸戰鬥力這麼強大!”
韓亦揚将她瘦弱的身軀圈在懷裡,神色無奈:“太危險了,下次别這麼做了。”
鄒城正饒有興趣的透過車窗欣賞着眼前混亂的場面,徐靜帆的身影就不經意的出現在他的視線内。
她被那男人擁護着,臉上的表情嬌羞又享受,這是他以前從未見到過的。
一個記者手裡的長話筒被别人撞到徑直往徐靜帆那兒倒去,鄒城神經頓時緊繃起來,飛快的打開車門,長腿剛接觸到地面,卻已見到她被韓亦揚摟在懷中,兩人身體緊貼着,不透縫隙。
他呆呆的愣在原地,原來她的身邊早已沒有他的位置,不,或許一開始她就沒想到給自己一個位置,所以當初離婚時,她才會那麼毅然決然。
他垂下頭,神情失落,朝着身後的助理揮了揮手。
助理得到指示,向人群中的一個瘦小的男人使了使眼色。
“我們散開一點兒,這樣擠着,韓特助也不好回答!”
人海中不知是誰又尖着嗓門喊道。
徐靜帆抱着韓亦揚,雙手緊張的在他背後摸索着,眼眶中急的快要掉了淚:“韓亦揚,你怎麼樣?疼不疼?”
韓亦揚皺了皺眉頭,發現人群在慢慢散開,他松開懷中緊抱的小女人,低聲安慰的笑笑:“沒事,不疼。”
他拍了拍徐靜帆的手背,示意她去後面等着,徐靜帆卻死死揪着他的衣角不放手。
“别擔心。”
韓亦揚朝她笑了笑,将她交給醫院前來維持秩序的保安人員。
“各位記者朋友,對于大家今天提的問題,我們何董說了,這周五在金視新聞中心,八點至九點将會全面為大家解答,還希望到時各位所在的媒體公司到場。”
韓亦揚揚聲說了這一句話後,就在保镖的掩護下,拉着徐靜帆進入醫院内。
而其他記者們雖然想跟上去追問,但在醫院的保安的有力阻絕下,也隻能放棄。
鄒城望着那兩人相攜離去的背影,目光陰沉沉的,冷冷哼了一聲,甩手坐到車内,疾馳而去。
“啊!疼,疼,疼!”韓亦揚趴在座椅上,衣衫半解,淚眼婆娑,哀怨的盯着徐靜帆。
徐靜帆見他這樣,手上力道加大,将棉棒重重朝他背上的淤青按去。
“誰讓你逞能的?!誰讓你逞能的?!”
韓亦揚嗷嗷叫喚着,讨饒着:“老婆大人,我再也不敢了!”
“老婆大人?”
何清止走進來就聽到這一勁爆的稱呼,挑眉疑惑的問道:“韓亦揚,你什麼時候把自己賣了?我怎麼不知道?”
被撞破了“奸、情”,徐靜帆惱羞成怒,按在韓亦揚傷上的棉棒硬生生被她給折斷了。
韓亦揚痛的臉都揪成了一團,卻還是吸着氣,咬着牙,佯裝自然看着何清止:“老大,你怎麼進來的?記者都走了?”
“哦~記者走了嗎?我從後門進來的。”
他的語氣上揚,表情得意的想讓韓亦揚抽他一頓。
可是,韓亦揚不敢啊!誰讓他是自己的衣食父母?誰讓自己笨,忘記了世上還有後門這個東西?
左夏去交了個報表的功夫,回來時,辦公室裡就擠滿了人。
“怎麼都來了?”
她看了眼何清止,詢問道。
又見韓亦揚以一種奇怪的姿勢坐着,襯衫的紐扣全都解了開來,光滑的肩膀上紅腫了一片。
“你這又是怎麼了?”
何清止微微擰了眉,不動聲色的擋在她面前,阻隔住她看向韓亦揚的目光,“現在有空嗎?有件事要請你幫忙。”
左夏望着他,眸色如水,臉色平靜的很。
他緊張的望着她,喉嚨不自主上下滑動着。
隻聽見她輕輕的應了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