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采青以為何清止已經挂了電話,便皺着眉告訴喬霖剛剛的通話内容。
“這麼說,畢志謙終于要死了?”他呵呵兩聲,鼓起了掌,又突然頓住,看向何采青,“那個,夏夏?是若雪的...女兒嗎?”
他問的小心翼翼,眼裡盡是希翼的光芒。何采青雖然不想和他說實話,卻還是知道欺瞞這個男人的下場,乖乖點了點頭。
得到她肯定的答複,喬霖開心的像個小孩子。
“你去吧!身為畢志謙的老婆,你不在場你怎麼能行呢?”
他推了推何采青,笑的狡黠。
何采青不疑有他,喬霖一直避免在畢志謙的面前出現,倒不是因為羞愧,而是用他的話來講就是情敵見面,膈應的慌!
何清止聽着那頭的聲響,眸光越來越冷。那個男人,那個當年稱霸□□的男人,即使入獄二十五年,現在刑滿釋放依然在□□裡發揮餘熱的男人,何采青竟然還和他混在一起!
他挂了電話,面容冷峻,看來得和老爺子好好商讨商讨了!
“怎麼了?”左夏奇怪的看向他,剛剛還溫和的一個人出去接了電話,連眼神都變涼了。
“沒什麼。”何清止對她笑笑,摟着她的腰靠在她身邊,低頭思量了片刻,卻還是告知了她,“青姨過來了,你。。。”
左夏伸手捂住他的唇瓣,對他搖了搖頭,笑的有些苦澀,“我沒事,早該面對的。”
她勉強的笑容看的何清止一陣心酸,卻也無可奈何,隻能拉下她的手,輕輕啄吻着她的手心。
畢志謙已經裝睡很久了,見這兩人依舊沒有松開的意思,隻得出聲打斷。
左夏正抵着何清止慢慢收拾着心緒,就聽見身後虛弱的呼喚聲響起。
“夏夏。”
“爸!你醒了!”她欣喜的撲到他的床邊,給他檢查者各項指标。
何清止拿過桌上的棉簽,沾了點水,幫畢志謙潤濕着唇。
畢志謙感謝的看了他一眼,以前就覺得何家的小子不錯,現在以看女婿的眼光來看,越看越滿意。
“夏夏,什麼時候的事?”
他問的突然,左夏沒有反應過來,困惑的望向他。
“這次她回國才重新開始的。”
何清止看了眼迷惑的左夏,代替她回答着畢志謙的問題。
左夏這下是聽明白了,她低下頭,紅了臉,第一次産生了把男朋友領進門讓家長考察的嬌羞感。
畢志謙恍悟的看向她,他可沒有錯過何清止剛剛話裡的“重新”二字,想起三年前的事,想必那時他們就已經在一起了吧!
“罷了罷了,你們都大了,覺得可以就成!”
他擺了擺手,長歎了口氣,将頭偏向一側,說的無力。他本意是想着因為自己而使他們分開了三年,覺得愧對自己的女兒。可是左夏卻理解為他似乎不太看好自己的這段戀情,礙于兩人的關系又不好多說什麼。
“爸,我是真的真的想和清止在一起。三年前自己不懂得珍惜,三年後,自己再也不想錯過了。”
左夏蹲下身,抓住畢志謙放在床邊的手,望着何清止,說的誠懇。
何清止摟住她,笑的開懷,沖着畢志謙眨眨眼。哎呦!這個傻丫頭呦!
畢志謙無奈的和他對視了一眼,笑着拍拍左夏的手背,“這還沒嫁出去呢,就偏袒他了,這要嫁出去豈不是連爸爸都不要了。”
他調侃的話一說出口,屋内一片寂靜。左夏心頭有些苦澀,爸爸?她什麼時候要過?
她沖着畢志謙咧了咧嘴,艱難的開口,“爸,我都知道了。”
畢志謙笑着點點頭,安靜的看着她,憑着夏簡筠的性格,自己出了這麼大的事,是該告訴她的。
“爸,對不起!我...我不知道!”
左夏埋進他的手掌裡,哽咽着。
“知道了,你還能怎麼樣?”
何采青抱着球球進屋,諷刺的開口,“一進屋就看到你們父女情深,真是感人呐!”
左夏臉色僵了僵,何清止從地上扶起她,不悅的看了眼何采青,正準備開口,門外就響起一串爽朗的笑聲,一個高大的身形就出現在病房内,倚着門框,那人好笑的看着病床上的畢志謙。
“我說畢志謙,你反正都快死了,怎麼還不快利索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