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間塵俗擾擾,時時刻刻都在上演着的生離死别也沒能阻止時間這個無情的劊子手的步伐,秋去冬來,何清止就這樣默默的守着左夏迎來了她回國後的第一個冬天。
從一開始的悲戚傷心,到後來的失落絕望,他
似乎已經習慣了現在平和舒緩的生活。隻因為他一直都在她的身邊,即使那沉睡的人兒不會像睡美人般那樣因自己一個吻,就從睡夢中忽然醒來。
從公司拿了文件,再轉回家拿了煲了一整天的雞湯,何清止一如既往的開車駛向醫院。
韓亦揚被奴隸了半個月,瘦了十斤也沒能和自家小嬌妻再次共度一個春宵後,他再也扛不住,直接向何采素請求了支援。而何采素聽了韓亦揚那聲淚俱下的控訴,本着苦兒子也不能苦員工的精神,當即雄赳赳氣昂昂的把何清止給踢回了公司。
還有一個月快過年了,豪爵裡的一個小小員工都忙得不着家,何清止這個大Boss再怎麼樣也得去處理事務。
病房裡,韓亦銘正好給左夏做着身體檢查,葉甘甘則挺着個大肚子嬌嗔的朝着身邊的夏簡筠抱怨着什麼。
何清止輕輕推開房門,病床上的那人依舊是靜靜的,不為所動。
“來了。”
夏簡筠朝他點點頭,條件反射的摟緊懷中快炸毛的小妻子。
葉甘甘本就不太待見何清止,在夏簡筠無意說漏了嘴,知道所有事情後,對着何清止則更是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了。
“你!”
葉甘甘沖着正在脫大衣的何清止揚揚下巴,頤指氣使的吩咐道,“我要吃城西翠竹軒的糕點,你去給我買過來。”
何清止不悅的擰了擰眉,沒有說話,深邃的目光依舊放在自己手裡的保溫桶上。
夏簡筠單手制住懷裡快爆炸的人,歉意朝着何清止笑笑:“不好意思,管教無方。”
“夏簡筠!你是哪頭的?!那可是你妹妹!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
葉甘甘聽他那話,氣不打一處來,掙紮着就要離開他的懷抱。
“你今天怎麼回事?肚子大了,脾氣也大了?!”
見葉甘甘不理睬自己,注意力完全放在了支使何清止去城西賣糕點上面,夏簡筠陰着臉,嗓音也沉了下來。
懷孕後,夏簡筠依着她肚子裡的孩子,何時朝着她這樣大聲吼過,葉甘甘呆愣在了原地,一時沒反應過來。
她下意識望了一眼病床上安靜躺着的左夏,反常的低下了頭,委屈的嗓音緩緩傳來。
“夏簡筠,你兇我!你竟然為了一個男人兇我!我...我...”
這是什麼跟什麼嘛?
夏簡筠一頭黑線,無語的看着她。
“好了,别吵了。”
一直安靜擺放雞湯的何清止突然出聲打斷了這個鬧劇,他将桌上小碗盛着的雞湯遞給葉甘甘,平和的目光看着病床上的人,神色斂了斂。
“你要是想吃,我就去給你買,要是...夏夏...她也會這樣做的。雞湯你趁熱喂給她吧,等我回來你再離開。”
交待完一切,他才又穿上大衣,深深的看了一眼左夏後,離開了這裡。
“你看,都是你鬧的。”
夏簡筠歎了一口氣,無奈的拍了拍她的頭。
葉甘甘扁了扁嘴,舀了舀碗裡的湯,看了眼病床上躺着左夏。
要是這樣夏簡筠就受不了了,那接下來他會不會把自己的皮給剝了?!葉甘甘害怕的緊緊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冒着被夏簡筠痛斥的危險,将到嘴的話大聲說了出來。
“我想吃城南的楊梅,你去給我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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