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是犯事了,被下旨抄家了?”
“不可能,前天才和大将軍結親,今天就被抄家,哪有這麼快。”
“聽說是梁王閑散王爺做久了,皇帝不滿準備給他點教訓。”
“我還聽說是因為婚禮上,梁王丢了大将軍面子,大将軍一怒之下準備殺了梁王洩憤。”
一時激起千層浪,謠言迅速在人群中蔓延,梁王府到底發生了什麼?
“嶽丈大人,我家夫人被您藏到哪裡了?”
王玄戈命士兵搬了把交椅放在庭院中,自己坐在交椅上,歪着頭大量李弼。
“藏?可笑,你帶着人在梁王府找了不下十遍吧,你有看見她嗎?”
李弼冷笑,站在正廳的台階上,不屑一顧。
“嶽丈大人,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的暗哨說她沒出城門,京城裡也沒有找到她的下落。”
“她會在哪兒呢?好難猜啊?”
王玄戈翹着二郎腿,睥睨着李弼,他現在可顧不上什麼長幼尊卑,禮儀規範了。
他的态度讓李弼徹底怒了,李弼也将頭把交椅搬出來,面對面坐着。
“找不到她是你的無能,我到底要看看你怎麼大變活人,要是你能在梁王府找到她,我将不會阻止你,不會說你一句不是。”
王玄戈沉默不語,兩人就這樣幹瞪着,丫環小厮躲得遠遠的,生怕傷及無辜。
王玄戈的人從中午搜到夕陽西下,外面看熱鬧的人逐漸散去,街上隻剩王玄戈的士兵,屋檐上也隻剩王玄戈的暗哨。
夜幕降臨,屬于醉紅樓的高光時刻菜剛剛來到,街上其他店鋪早早關門了,隻有醉紅樓和其他幾家青樓挂上五彩燈籠,花娘們陸續走出來招攬客人。
“不喝了,我得回家給你們打首飾了。”
“李師傅要不就留宿醉紅樓,夜深了您一個人回去,我們也不放心啊。”
“就是,就是。”
花娘們拼命挽留李雲意,她雖然有些醉了,但頭腦還算清醒,她知道王玄戈正在全程搜尋她,要是今晚她不回去,她的老父親可就慘了。
李雲意強撐着站起身,花娘們也不留她了,叫人備了輛馬車,将她安全送回家。李雲意被送到門外,迎面就碰上了王玄戈的兵。
“夫人,您去哪兒呢?将軍找了您一整天。”
士兵看着醉紅樓前婀娜多姿,風姿綽約的花娘們,臉瞬間紅了,李雲意見他這般純良,故意逗他。
“臉紅了,要不進去喝一杯。”
士兵臉上的紅暈蔓延到後頸,耳根,他結巴地說:“夫人您就别取笑我了,您這是……”
“看不出來嗎?喝花酒了呀!”
李雲意故意裝成喝醉的樣子,還對士兵動手動腳,士兵吓得魂都沒了,立馬放了支煙花向王玄戈通報消息。
李雲意見他發消息後,也不裝了。眼神轉變為堅毅:“回梁王府吧!想必他也在那兒等候多時了。”
“是。”
士兵将馬夫換下,自己駕着車将李雲意送回梁王府。
“找到了!”
王玄戈看着東方天幕上的煙花,激動站起身,他剛想尋着煙花的方向去找,又一處煙花綻放,意思是他已将李雲意帶回。
王玄戈懸着的心終于落地了,李弼看着他的樣子心想:“金戈不會被抓了?那不完蛋了,王玄戈那個小心眼不知道有多少陰招會使在金戈身上。”
“不行我得拉住他。”
李弼剛起身,李芸就抱着那堆公子畫像走來,湊在王玄戈耳邊不知道講了些什麼,王玄戈的眼神逐漸狠厲,盯着李弼意味深長地笑了。
“他想幹嘛?”李弼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認出那堆畫像,尴尬地不知所措,隻能找個角落藏起來。
片刻鐘之後,士兵帶着李雲意回來了,李雲意大搖大擺地走進來,任憑臉上和頸間的紅印敞亮着,王玄戈看見她進來,下意識上前,卻被面子纏住腳步。
他故作淡定地說:“你去哪兒了?不是回娘家嗎?”
李雲意湊近他,故意露出頸間的唇印,一臉臭屁地說:“這偌大的京城都是我的家想了,我去哪不成,還要和你說?”
王玄戈看清了她頸間的唇印,拳頭捏得邦硬,但還是強忍着,緊咬着後槽牙說。
“你幹什麼了?”
“看不來嗎?吃花酒去了,不信你問他。”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驚呆了,李弼和李芸用極其擔心的眼神望着她,士兵不敢直視王玄戈,此時的他已經怒火中燒,憤怒吃醋到頂點。而單純的李雲意還在侃侃而談。
“你都不知道,醉紅樓的娘子和郎君多麼貌美英俊,風趣幽默,不像某人呆闆無趣,活脫脫一塊石頭。”
王玄戈眼神裡透着殺氣,仿佛想将李雲意撕碎吃掉,李芸和李弼在旁邊眼神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可李雲意覺得這次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她故意添油加醋說了好多根本不存在的事,隻為讓王玄戈覺得她是一個低俗下流的女人。
“哈哈……夫人好雅興,哪天也叫上我,我們同去醉紅樓快活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