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戈故意嘲諷他,上官淮瞪了他一眼,又看着李芸問。
“他們是在哪裡消失的,我等下去看看。”
李芸尴尬又無奈,笑一笑算了:“要是知道,還至于查了一個月沒線索嗎?”
“切,你們太差勁了。”
上官淮切了一聲,轉身雙手抱胸。李芸站在她身後,右手握拳發力,王玄戈看見後立馬捂住嘴不讓自己笑出來。
就當拳頭快落在上官淮頭上時,他轉身拍手說:“這也不怪你們,畢竟這是刑部和大理寺的事。”
“你幹嘛?”
李芸摸了摸頭,歪頭望着他笑:“沒什麼。”
接下來的半個時辰裡,三人針對這個失蹤案讨論了半天。
談話突然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上官淮前去開門,剛準備開罵。
二掌櫃驚慌地說:“将軍,夫人來了……但是她……”
“她來找我!她居然主動來找我!”
王玄戈被喜悅沖昏頭,他蹭起來,飛奔向李雲意。
三人愣是沒攔住,上官淮拉着二掌櫃問:“她來幹嘛?”
“怒發沖冠,看樣子是有好大的脾氣。”
上官淮和李芸默契地看向門外,愣了幾秒後兩人默契地将二掌櫃推出去,關好門闩。
“同道中人。”
“彼此彼此。”
兩人在房間裡又吃又喝,吐槽了這些年被他倆折磨的日子。
王玄戈興沖沖跑下樓,卻沒有看到李雲意,隻看到站成一排的店小二,他皺着眉走過去。
“夫人呢?”
店小二立馬讓開,李雲意正蹲在地上,手指卷上腰間的绶帶,在地上畫着圈圈。
“夫人?怎麼想着來找我呢?”
王玄戈此刻還沒意識到他即将面對的是什麼,李雲意停下手中的動作,緩緩起身。
猛地沖到王玄戈面前,指着他的鼻子罵,将他逼得連連後退。
“我回家以為遭了賊,結果是你搬空了我的院子。”
“哼……我就說你怎麼會那麼好心,還給我一比一還原……”
“你把我的院子搬空了,我睡哪裡,你要我以天為被,以地為床!”
“回答我!未經我同意就動我東西,我的東西要是少了一絲一毫,我讓你将軍府不得安甯。”
“我這幾日都不想看到你,知道了嗎?我不想看……”
兩人一直往後退,王玄戈跌倒在正廳中間的,李雲意眼看着要撲倒在他身上,她拼命往後仰,轉了一圈倒在了王玄戈身邊,滾了幾圈,立馬起身。
她撣了撣身上的灰,轉身就跑了。王玄戈躺在地上,看着旁邊吃瓜的店小二。
“就這,專門跑來撒了個嬌?”
“将軍您确定嗎?”
店小二指了指他的臉,表情逐漸猙獰,王玄戈趕緊摸了摸臉。
“我的面具呢?我的臉……”
“将軍!”
王玄戈暈倒了,店小二立馬簇擁他,但是誰都不敢動,他的臉在幾秒鐘内立馬腫成了豬頭。
二掌櫃飛奔上樓,卻在門口左腳拌右腳,一整個摔進房間,三人尴尬對視。
二掌櫃憑借毅力,說出了最後一句話:“将軍暈了,臉上還有隻烏龜……”
說完二掌櫃就趴下了,李芸和上官淮跨過他,飛奔下樓,李芸直接從樓梯上翻下去,上官淮還哒哒地下樓。
“讓開!”
李芸推開一人,緊張的心在看到王玄戈的豬頭時全都變成了無情地嘲笑。
她死死捂住嘴,轉身蹲在地上,她強忍着不讓自己笑出來,可是抽搐的身體完全暴露了她。
上官淮姗姗來遲,他雙手放在店小二腰間,扒開一條縫将腦袋探進去。
剛想問發生了什麼,但是看見王玄戈的狼狽樣,他笑得前仰後合,兩人全然不顧腫成豬頭的王玄戈,先笑為敬。
過了好一會,店小二才弱弱地問了一句:“掌櫃的,要不叫個郎中?還是送回将軍府?”
上官淮猛地起身,叉着腰傲首挺胸地說:“叫,将京城的名醫都叫來,對了京城的名畫師也叫來。”
店小二面面相觑,互相推搡都不敢去,直到李芸給了他們一個眼神,他們才飛奔出去了。
“還愣着幹嘛!将他扛回房間啊,就躺在這裡不是丢你我的臉嗎?”
李芸推了推上官淮,自己則是上樓了。可憐的上官淮隻好一個扛着又高又重的王玄戈,吃力地上樓,每上一節台階,膝蓋就發出爆鳴,他的雙腿都快抖成篩子了,他好不容易将他放到床上,剛順着床滑下靠在床邊放空。
李芸看着他咋舌了:“才扛一個人就累成這樣。”
上官淮此時已經沒了反駁的力氣,現在說他什麼他都認了,與其挽回面子他現在隻想睡覺,睡他個三天三夜,睡到天昏地暗。